菊花风狂点头，似乎还想说别的信息，又先后在桌子上写了害，夫，三。
害，夫，三……
这是什么意思？
菊花无法开口，她解释不了，很是着急，嗯嗯啊啊的白甯菥光听着就揪心。
答案无果，白甯菥只好一个字一个字尝试去翻译。
“菊花，你说的害是准备要害还是已经害了，是前者你就在桌子上写个一，是后面的就写二。”
菊花写了二。
白甯菥看到了希望。
“很好，那夫是指老夫人么？”
老夫人的病一直是个谜，白甯菥也没有时间去探究。
后面事情多起来她都忘记这回事了。
菊花摇摇头。
“大夫？”
菊花还是摇头。
“不是指老夫人，不是指大夫，那是……某个人的丈夫？”
菊花眼前一亮，两只小眼睛睁得圆圆的，接连点头。
……
一天的光阴下来白甯菥也没问出点有价值量的线索，只知道菊花是被白凝露弄哑然后扔到陌生地，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去，看到有一个商队一直南下，只好暗中尾随，一路乞讨，风餐露宿到了这里。
幸亏遇见了白甯菥。
好不容易哄菊花睡着，海棠拿了药膏出来给白甯菥换药。
白甯菥的手白皙，所以这结疤的伤口显得极为违和，她最怕留疤，宁可死可也要体面。
好在现下逐渐痊愈，加上她这些天反复轻轻活动关节，现在已经不疼，慢慢伸直已经不成问题。
海棠也替她高兴，“再过些日子你的伤就可以痊愈了，师尊的药膏极为贵重，若是一般同门师兄弟那是难得的，可师尊对师兄极看重，轻易便给了，师兄要是回来必定比你还高兴。”
海棠不敢懈怠，动作还是很轻，白甯菥多介意这个伤她都看在眼里。
她还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等等，你说这药膏哪里来的？”
白甯菥就觉得奇怪，怎么这药膏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原先还以为是轩辕煜派人送新的来了。
海棠没办法，只得老老实实交代：“师兄心里很难受，总希望能为你做些什么，我就……不过这药膏是绝品，世上稀少，对你的伤很有用的。嫂子，你就看在师兄一片真心的份上不要介怀了。”
这东西是不错，光闻着味道就有一股馨香，而且涂在伤口上凉凉的特别舒服，也不会痒。
以前她记得欧阳璟翎说过自己中蛇毒的时候是天山尊主帮的忙，这是天山尊主赐予的东西她自然不会不领情。
用了便用了吧。
海棠这才放心了。
绿荷过来送些水果，她发现甯菥特别厉害。
若是寻常女人遭遇这种痛哪里能活得下来，就连她底子好也禁不住夹刑，亏得甯菥坚强。
白甯菥对两人非常感激：“亏得你们的照顾，我这人啊比较极端，愿意给别人希望却给不了自己自信，当时看到伤口溃烂，我真是感觉穷途末路，现在想想还挺可怕的。”
她一直都活在孩子没了的阴影里。
而且最近她深深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下降了许多，可能跟情绪有关吧，整个人特别烦躁。
不过绿荷比较活泼，经常逗她开心，这日子才稍微有点滋味。
不枉她喝那些苦闷的中药喝到晕厥，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