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白甯菥心里很不是滋味,如今舒梵音出了事,五公主也下落不明,柳絮也遇难,她们这四人没一个活得舒心的。
这样的事她总觉得不真实,今日这一随便走就到了市场。白甯菥挑新鲜蔬菜水果时,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拿手中的烂叶往一个黑头涂脸的娇小身躯砸去。
看到这样的事她自然是要管的,海棠作为侠义之士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她让白甯菥别靠太近,万一被别人碰到手就不好了。
那个乞丐战战兢兢缩在一角,浑身抱成一团,一动不动。
海棠在一旁帮忙疏散惹事和看热闹人群,白甯菥则小心翼翼像那个乞丐靠近,那个蜷缩的身影上上去特别可怜无助。
怕惊到他,白甯菥缓缓靠近,尤其轻声。
“不要害怕,现在没人可以伤害你了。”
凌乱的头发遮住底下憔悴的面容,只看那个乞丐慢慢抬起头,把细碎的散落枯黄长发撩到耳背,摊开干皱掌心放在耳背细细聆听,白甯菥,看着他没有这么防备自己心下一喜,以为他是没听清楚,再往他身边靠近一点,开心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沦落成这副模样?”
仔细一看,这个人的服饰就是脏乱发臭,还是完好无损的,跟乞丐那些破破烂烂的服饰不一样。
所以白甯菥认为这个人可能不是乞丐。
这次确信自己没听错,乞丐情绪非常激动,伸出双手行前,跪着匍匐前进,非常渴望逃离现场,不停地摇头。
白甯菥看着不对劲,“海棠,你把他按住。”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有那么吓人么?
直接开跑就跟做亏心事似的。
“好。”
海棠直接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拨开对方散发,慢慢抬起他的头。
当看清她的面容,白甯菥吓了一跳。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给她报信丞相府老夫人被白凝露母女下手的丫鬟菊花。
白甯菥让海棠给她解穴。
听到白甯菥喊出她的名字,菊花瘫软僵在一边,眼中的泪水不停滑落。
自己这般狼狈还有什么资格见小姐,呜呜呜!
“菊花,你说话呀。”白甯菥看着她不大对劲,心里急火攻心,险些要懵圈。
部州离京城路途迢迢,白甯菥先是遇上丞相,又遇到菊花,她总感觉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白羽谦当家,就算他不在家中,也有管家照应着才对。菊花为人不错,是个贴心丫鬟,按理说不会被开除流落至此才对。
不管白甯菥怎么问,菊花就是不开口,她跟海棠只好先把人带回来。
一番梳洗过后菊花可算有了些精神,白甯菥看她的动作便知道她眼瞎了,也成了哑巴,因为菊花没什么文化,大字不识几个,白甯菥无法得知事情来龙去脉。
“菊花,是不是白凝露他们害你的?”
要说最想要菊花死的应该只有白凝露这个卑鄙白莲花。
白凝露失去孩子之后就经常神智失常,难保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想到自己如今这幅惨状,她觉得白凝露也怪可怜的。
菊花点头又疯狂摇头。
她四处张望了下,然后将食指深入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六”子。
白甯菥一下就了然,“你是说你是被六皇子跟白凝露他们害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