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露把脸凑近了些,意思不言而喻。
分开这么久,早已迫不及待。
当初六皇子要她做这件事她想都没想,见不得白甯菥这个贱人好的人她是头一个,逮着这么个机会她会放过才怪。
欧阳烨如何能不明白,身子反转,一下就把白凝露压在身下,张扬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那指尖一路从额头往下滑,很快,两团身影紧紧交缠到一起,屋内一室旖旎春光,跟外头的寒雪纷飞形成鲜明对比。
这天单願刚准备从军营回来,看到耿杰马蹄高踏往他奔来。
“怎么样,三殿下可有消息了?”
耿杰探了探四周,拉过单願肩膀:“走,去军营说。”
信上只说了大概情况,耿杰详详细细说了事情经过:“我们的人发现佐罗门踪迹,于是我跟殿下还有梵音姑娘一同进了那间屋子,不巧那屋子邪门得很,从屋子出来外面就是一番新天地,就好像进入幻境一般,我也是出来再进去,如此反复,才走出正确的门,然后与我们的侍卫汇合,可殿下跟舒姑娘一直都没有出来,我不敢轻举妄动,四殿下见识广阔,你常年跟在身边,不知有何法子?”
他还不知道欧阳既然现在的现状。
单願低声跟他讲述大概,眼下自家主子都顾不过来,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办法。
耿杰心急如焚:“什么!这可如何是好,眼下这么多天了,我家殿下兵权被夺,四殿下又……对方此番计谋,可不就是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依我看未必是皇后一手策划,否则这诸多决策她怎会想得周全。”
这一点单願也想到了:“没错,可眼下四殿下的事不能外泄,如你所言,长久下去殿下只会更危险,三殿下那边看来只能请辅国大将军出马了,他老人家经历的大风大浪多。”
有些事始终瞒不住的。
耿杰思虑一番,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别的退路了,于是两人又仔仔细细筹划一番。
转眼便到了年底24号,这对古人来说没什么特殊的,但在现代,这是西方的平安夜。
白甯菥起了个大早做好全家的早餐,连着二十几位因为欧阳既然受伤的侍卫都备齐全。
秋莹跟馋嘴跟在身边打下手,他们瞧着小姐日渐消瘦,当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馋嘴怕小姐切菜不专心,伤着自己,赶紧先一步拿了菜刀:“小姐,您休息一会吧,这些馋嘴来就行。”
白甯菥勉强挤出一点微笑:“我没事,你们先吃点东西,一会我有事交代。”
有任务那两人自然是义不容辞,这几天他们不敢随意外出,老老实实在宅子里待着,实在闲的发慌。
秋莹还好,白甯菥让她做纸盒,但没告诉她用意,手工活对秋莹没什么难度,虽然坐了一整天,但一点都不累。
“对了,梵音姐那边怎么样,也不见她过来找我,难不成还没回来?”
她这个人离家出走成了习惯,太尉光气都气饱了,可丫头体会不到家长一片苦心也没办法,偏偏皇上交代要事,他现在得离开一段时日。
白甯菥平日里上街买菜都会到轻舟的茶舍坐坐,可惜轻舟似乎很忙,她没能见上面。
馋嘴摇头道:“舒小姐不在家也正常,她武功高强,又有三皇子在身边,您不必担心。”
这点倒是真的,白甯菥倒不是有多担心,就是觉得日子太清静了,有些无聊。
何况总让太尉夫妇这么担忧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还是得找个时间好好说一下舒梵音才行。
现在欧阳璟翎出事,宫里那位也只能再等上几天了,来来去去都是事。
“小姐,您就别操心了,生死有命,尽力就好。”一向不喜欢翻书认字的秋莹难得说了句大道理,“公主那边我也让单将军带话了,您安心就是。”
“是呀,还是秋莹最体贴了。”白甯菥无奈轻笑,秋莹今年也就十四,年轻就是好啊,想事情也不会太复杂。
还没等白甯菥切完那堆白萝卜,两人就把窝头啃了三个。
“小姐,您要我们做什么?”
白甯菥交代完专心做早餐,今儿个她煮了猪肉粥,还做有馒头,紫菜卷,鸡柳卷,油条,麻球,马蹄酥。
大火对这些新鲜事物都好奇,闻着香味就忍不住吃上一口。
她先是把早餐端去给外祖母跟姨母,然后再把大伙召集一块吃。
“皇子妃。”白甯菥进了欧阳璟翎的房间,看守的侍卫赶紧起身拱手行礼。
“他还没醒么?”昨晚她就替欧阳璟翎把过脉,脉象平和稳定,按理说今日该醒了的。
“呃……”侍卫看了床上的人面露为难之色,不过并没有引起白甯菥怀疑。
“没关系,这我在就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能跑当然要跑,他可不擅长撒谎,剩下的事还是等殿下自己处理吧。
侍卫把门掩上,抿着唇两眼放光,守着手臂往大厅走去。
今儿个是个好日子哇!
白甯菥解了披肩斗篷,用热水润了润手,然后走到床边,跟往常一样把给欧阳璟翎用水润唇。
“欧阳璟翎,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再不醒来可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