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下之人正是大家熟悉的面孔,潭潮。
他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舒梵音冷冷瞥了他一眼,哼唧道:“潭朝,你不打算说点什么么?”
“潭朝?”众人惊愕,不是县令潭潮么?
见跪地之人仍没有辩驳的意思,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舒梵音也不恼怒,这种罪犯她见多了,来回在潭朝面前走动。
“行,你不说那我可就说了。”
舒梵音双手环胸,居高临下望着他:“从前呢在江南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可是呢她们都非常跋扈嚣张,有一回一位即将临盆的妇人在街上乞讨,可是那两个恶毒的女人不但没有发慈悲,还每人踹了她一脚,导致妇女提前生产,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产下两名男婴,随后辞世。”
潭朝波澜不惊,虽然他知道舒梵音在说什么,但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随便都能打听出。
“两名男婴渐渐长大成人,也终于知道仇人是谁,所以他们开始了一场阴谋。而进行这些阴谋的第一步就是挖通暗道,神不知鬼不觉,以达到报仇的目的。我来分析一下,首先乙易的母亲就是当年其中一位产下的孩子,因为家道中落才落户义村,所以知道他身世的你们杀心就来了。潭朝,其实你做得很隐晦,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凶手是你。你将计就计把乙易的花换掉,然后让你的兄弟潭潮戴上面具帮你看店,为的就是做不在场证明。我问过,那晚有客人上门,可是潭潮虽然在场,却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为客人服务,他不是不舒服,而是因为不懂如何染发。你把乙易杀死后选择挖心是因为你的脸有疤,乙易曾经对你无意的一句话‘皮囊终究由人心定义’,就是因为这句话你心理扭曲,以为他是变相嘲笑你,所以就把他心挖掉。沉入鱼塘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因为没有人会想到,然后你害怕风向会改变,就把窗户关掉,避免血腥味引来邻居,然后通过暗道出去,我说的没错吧。”
提到疤痕,地上的人明显一颤,下意识往自己脸上摸去。
舒梵音云淡风轻般讽道:“你不用再遮掩什么,现在的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即将完全透明的人。”
对付凶手,嫌疑人,打心理战就对了,没几个不露出马脚的。
“你因为这个疤痕所以要带面具,当摘下面具的时候你就用特殊的药膏掩盖这个疤痕。你一个懂得使用染发液的人对这些膏药有所研究或者想得到并不难。”
“至于丁鄂,他是人人得而诛之,而其受害原因跟乙易差不多,因为她就是另一个跋扈女人的儿子,你事先观察好赌场的环境,以及丁鄂的行为习惯,然后买通几个赌场之人设计让丁鄂故意输,丁鄂一输必会向赌坊老板借钱,你就可以找到机会下手,然后通过暗道离开。”
这是欧阳瑾告诉她的,其实欧阳瑾发现不少东西,只是缺了一条链子把事情串起来,而这条链子就是突破口潭朝。
舒梵音不紧不慢,边说边观察潭朝的神色,他虽然表面上一动不动,可额头上的汗珠已成功说明他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