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单死于商铺中,据了解,当晚他的货物出了纰漏,所以他要整理货,妻子也从家回来帮忙。尽量按时出单,以免遭受太大损失。
而家跟商铺就一前一后,走个几十步路就到。
商铺伙计说他要去染发坊走走,结果回来后大惊失色,像是看到什么惊悚的事。
欧阳瑾对耿杰低语交代了几句,耿杰知会后立即离开。
而根据于家下人的描述,他们发现乙易跟丁鄂都跟于单有过交集。乙易曾给于单送过花苗,而丁鄂曾经盗窃过于单的钱财并被发现,于单把他送去官府,丁鄂曾被拘留过一段时间。
不仅如此,他们还从下人口中得知,于单死亡前的一个时辰曾经去过染发坊。
欧阳瑾在检查商铺时无意间看到桌上的一张欠条,他反复看了看,把于单的妻子叫来:“这欠条是谁写给于单的?”
于单妻子接过,回想了一下:“我想起来了,是染发老板写的,他曾经向我家老爷借钱应急,后来想还钱发现钱庄刚好倒闭就取不出,他挺守信用的,因为突然还不上钱,所以在给我家老爷染发时又写下新的欠条,就在老爷死的头一天白天,然后没过几个时辰我家老爷就死了,呜呜呜……怎么了,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哦,没什么,办案需要,本官先把欠条收着。”
“好吧。”于单妻子配合道。
而这时信鸽飞到欧阳瑾肩上,他取下信筒,打开一看,唇角勾笑:“果然,耿杰说乙易,丁鄂,元午,左末在死亡前一天都去过染发坊,然后深夜死亡。”
正如前面的猜测,暗道直通元午朋友家,而欧阳瑾跟舒梵音两人在走暗道时发现,石壁两旁高温无比,滚烫异常,尤其是在元午家温度更高。
所以凶手把元午拖入暗道烧死后直接把人送回房。
元午朋友还提到他本想歇息时听到下人来报说潭潮来,说是有一份紧急公文急需县令批,所以他就让下人领着现在的县令潭潮去找元午,可能是因为元午喝醉,喝了醒酒汤后好一会两人才开始交流,约摸谈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在潭潮走后,下人看到元午的房间还亮着便再给他送了一碗醒酒汤。
“这么说来潭潮没有嫌疑。”欧阳瑾出声道。
舒梵音没应,接着问下去,“那当时元午有何异常么?”
家丁眼朝天,细细回忆:“呃……并无不妥,因为当时元县令已经清醒很多了,只是脑袋还有些晕乎。”
舒梵音点了点头,喜上眉梢。
“如果没推断错误的话暗道通往第五个已经没有出路了。”
就在她刚说完侍卫着急跑过来,上喘下喘:“主子,通道只到了左宥家。”
舒梵音再次拿起地图勾画,揉紧疲惫的眉心,转而对欧阳瑾道:“在江南东南方向的有个叫许年的孩子,你快派人在暗中保护他,如果没推理错误的话,今晚凶手就可以知道是谁了。”
欧阳瑾还是一头雾水,看着舒梵音眉飞色舞颇为得意,不过他没直接问,而是按她的要求去做。
而在第二天的下半夜,果然有一团黑影蒙着面纱使用轻功蹑脚借助风向往许年的屋里吹熏烟。
欧阳瑾的人按照原先计划将人团团围住。
“是你!”
耿杰摘下他的面纱,在场之人都是大惊失色,除了舒梵音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