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赶走,非常不服气,甚至不肯正视内心的挫败感,偏偏较起真来,定在原地跟没听到一样。
不过看到白甯葸完全不怕他,心中不禁惊愕:这个女人还真不一般,难以捉摸。
她有着超龄女子的冷静与心智,明明心里很排斥这种轻浮,可又对她生出一点说不清的心思。大概是他从没见过性格这般怪异的女子吧。
若不是自己的右腿行动不便他今晚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暴露,不过有一点,他也佩服白甯葸敢这般直视他,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大叫嚷嚷了,她不是一般的特别。男子心想,都不知道自己嘴唇的唇线微微向上弯。
“你笑什么,我可告诉你再不走我就……”白甯葸气结,可恶,这个男人有病吧,居然敢无视她刚才的“赶人”行为。
“你就怎么样?”欧阳璟翎对着这个傲慢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冷哼一声,就算这个白甯葸再如何非比寻常,他一样不放在眼里。
白甯葸不想与他交谈下去,免得招来横祸。
“我不怎么样,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何必平白毁人清白。我如今这样低声下气也够意思了吧,劳请你速速离开。”她不免来了火气,怎么摊上这种怪物,眼看困意袭来,折腾了一天再不睡她就要熬出皱纹了。
怕招来人,她愣是压低声音,见人根本没有想走的意思,再生气也是徒劳,伤的是自己的身心,口干舌燥的她索性将人冷处理,自个两腿交叠躺在贵妃椅上闭目。
不就是磨时间么,她磨得起。
欧阳璟翎看她无所谓坐在一边反而没了劲,寂静凝结的气氛突然有了声。
他薄唇微张,毫无温度道:“多谢。”
“啊?”她没听错吧?待她抬起头来男子已经走到窗口。
然而手刚摸到窗沿脸色突然沉下来,摸着胸口痛苦呻吟。
“呃~”
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多谢’是啥意思那个男人就坐在地上,一边的脚伤势严重,已经隐约渗出梅红液体,而另一边脚突然抽搐不已。
“喂,你什么情况?”白甯葸瞧着不对劲,赶紧扶人到桌边坐下,给他把起脉来。
“篾片蛊!”像被触了电般快速缩回手,白甯葸惊讶地瞪大眼睛。
这篾片蛊是将竹片施与蛊药后即成,中了此蛊人会变得瘦弱,腿脚疼痛难耐,久而久之麻痹患者,使得患者神志不清自残而死,治疗时间也很短,须在五年之内。
还没从惊吓中回神,喉咙突然被紧紧掐住,男人血红的双眼变得狰狞,他出声警告,“若敢把此事说出去就要了你的命。”
“咳咳~”白甯葸还没见过这么阴悚的表情,吓得直闭上眼,瞬间感觉大脑缺氧,头晕目眩。
难道老天要让自己再死一次?
“我才懒得管你的事,你这个……扫把星,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大脑飞速眩晕,男人的力道大得惊人,她艰难地汲取空气,胡乱拍打紧紧掐着她脖子的手。
妈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