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丢大发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丫鬟委屈巴巴,但白凝露的阴狠她是见识过的,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捂着脸点头:“是,小姐。”随后战战兢兢扶着白凝露快步离开。
众仆人向白甯葸告退纷纷离去。
见外边没了动静她才一把推开男人的手,习惯性地拍拍衣服,拿出火折子重新点燃蜡烛。
“阁下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居然偷窥女子洗澡,这是什么怪癖?”白甯葸光着脚走路,丝毫不避讳,明面上镇静自若,只是眼神充满了戒备,只有她心里自己知道她已经很紧张了。
随手从衣架上取下梅纹薄衫织锦披肩,倚在床架前两手环胸盯着男子。
晚上高温酷热,赤脚踏地冰爽,思想前卫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哪里不妥。
转过身,对上男子的目光,白甯葸这才发现这个人俊美到窒息,鎏金羽冠高高固定住发型,笔直到腰的青丝冉冉飘起,随误入的暖风勾出凌乱的美感,给暗夜带来一丝邪魅。白中带黄的匀称肤色,墨黑浓密的粗眉,一双凄美疏离的蓝色眼睛,清澈如泉,身着一褶金镶淡紫玄衣袍,高岸挺拔的朔壮身材完美无瑕,恍如淡漠尘世的谪仙,令人贪迷而生畏。
她前世见过太多帅哥美男,但是蓝眼睛的还是头一次真真切切这么近距离相处。
怪不得人这么拽,帅就是资本!不过饶是再好的皮囊对她也没有吸引力,只有夏承熙是最好的。
“你就是白甯葸!”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那身迷人的身材不断刺激他的大脑,白甯葸殊不知她的随意成了男子心中的放荡不知羞。
他撇过头,冷冷丢出一句话:“先穿上衣服。”
那一刹间内心好像在极力掩饰什么,不过念头闪的很快,快到他来不及捕捉。
“阁下似乎搞不清楚状况,这是我家,我爱干嘛就干嘛。”
你说我就得听那我多没面子?白甯葸不为所动,她可不是被男人看到自己穿着单薄就啊啊大叫的女生,与这样的陌生男子独处她一向胆大,说白了这就是心理战。尤其对方仪表堂堂一身清气,看得出他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贼渣男。
再者照他的话两人之前是不认识的,她更不用遮掩自己的性格,“我是谁与阁下何干,你我素昧平生,更无交集,你今夜此番莫名其妙难道不该给本小姐一个解释么?”
本来气势磅礴的她转念一想,对方知道她的身份还敢为难她,莫不是原主莫名招惹上不干不净的人了吧,想着不禁全身抖动一下,要真是这样,她不是又得背黑锅。
神呐,你饶了我吧!
男子不屑讽哼:“解释?本……我做事从来不需要解释。”心里对白甯葸多了几分看不起,丞相的女儿也不过如此。
“你~”紧握的拳头停在半空,她又气又不敢跟人动手,否则就是不自量力,能悄无声息来相府,可见此人不简单,白甯葸不知道对方身份,有些事还是不要计较,免得得罪人:“算了,本小姐就不计较了,现在我要休息,您可以走了么。”
怒瞪着他,白甯葸咬紧薄唇弯腰做出‘非常诚恳’的请姿势。
不仅如此,心里也不停咒骂:信不信你将是历史上第一个被拖鞋打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