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的话语间,有些说不出的无奈,“你说说,是什么事情?”
“夜默最近在干什么?还有叶澜,听说他们有大动作?”
荼蘼想了想,“最近一段时间,夜默没打听出什么消息,叶宗堂的身子不是很好,估计也就这几天了,叶家这一脉就只剩下叶澜,不出意外,就是她继承叶家了,你们要小心,毕竟你们之间的那档子事情,叶澜心里定是比谁都恨了,说起来还是你那小徒弟鲁莽了,本来想套出一些东西的,结果全给杀了。”
他说的时候眼神又看向了落悠悠那个地方,正好和她飘过来的眼神撞到了,只见她快速收回了自己的眼,他勾起了唇角,“你的小徒弟一直在看你。”
他提醒了第二次。
白景云这次没有避开,却和避开没有什么区别,“别说她了,你呢?你现在如何了?”
这样的行为在荼蘼的眼中无异于掩耳盗铃,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心思去拆穿,他素来对这些感情不感兴趣,也不多问。
“呦,你什么时候也会关心我了?我还以为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呢!”他开着玩笑话,见白景云的心情不好,也不继续了,“我还是老样子,那个孩子,很有天赋,如你所说,他未来的成就不小,但是他现在的模样,像是钻进了牛角尖。如果走不出来,怕是很危险。”
白景云听得认真,但是为何听得这么认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可以见见他吗?”
“暂时不行,他被暗河重点看护了,不是你想见就可以见到的,难不成,你也想把他变成你的棋子?真是不知足。”他戏弄着,却发现白景云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又觉得好生无趣,像是屁股上长了钉子一样,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白景云的眼睛才从他的身上挪开,看向了落悠悠,荼蘼的心里明白了什么,没有点开。
穆岚在一旁给皇后敬酒,落悠悠一个人坐着着实闲的尴尬,本来她是主角,但是转头,好像什么都变了,自己就是他们的一个借口,穆瑾瑜看出了她的为难,“你们也太过分了,明明是我的大事,你们却在那里聊得欢,成和体统,那么我先来给你们敬酒吧。”
他说完,拉着落悠悠,落悠悠本有些不愿意,却架不住那么多人的目光,忐忑不安地从座位上起来,她一杯酒下肚,心里火辣辣的。
敬完了这一桌,他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便把落悠悠拉到了白景云的那一桌,“哥,我敬你一杯。”他扬起人畜无害的小脸,怼着酒杯就上,白景云的面色不是很好看。
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拉过落悠悠,“我们两个一起敬你”,她尴尬地无地自容,机械般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白景云拿过荼蘼的酒杯,碰了上去。
荼蘼惊了一下,刚想拦下,却发现酒被他一口饮下,心里直叫着不好,穆岚也看到了这一幕,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吩咐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侍女,“等一下看着大少爷。”
哪知道一杯酒似乎是不够烈,白景云又倒了好几杯,尽数饮下后道,“恭喜。”
落悠悠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辛酸,“别喝了。”她一把夺下了他的杯子,白景云素来冷淡的眼眸里此刻多了分尘世的灵动,让人才想起,他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而已。
他的眸子划过落悠悠的身上的时候,她觉得整个大殿里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慕瑾瑜注意到不妥的地方,将杯子从落悠悠的手上夺下来,“少喝一点,哥,只是徒弟出嫁而已,不要搞得生离死别一般。”他几句话缓解了她的尴尬。
也缓解在座人的疑虑,又将两个人的关系重新归拢到一个可以控制的境地上来。
白景云看着被夺去的酒杯,也没有太多的生气,而是起身就离开了,穆岚的侍女下意识地跟上去,却被白景云巧妙地甩开了。
他走出去的时候,神色镇定自若,但是没有多久,就开始晃晃悠悠走不动路了,连神色都混沌起来,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妙,便赶着回自己的屋里。
落悠悠又被慕瑾瑜拉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听着那些人的唠嗑,却插不进话,还有那些人对于慕瑾瑜的恭维,让她不忍听。
阿谀奉承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
她坐不住了,和慕瑾瑜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就先行离开,慕瑾瑜明白她的难处,就留下来对付那些难缠的人。
大殿里还有着很多本末倒置的人,没什么存在感的落悠悠即使出去了,也没有多少人在意,期间不过是穆清儿提到了一句落悠悠,也被慕瑾瑜很好地敷衍了过去。
落悠悠放心不下白景云,一路摸黑走到了白景云的房间,隔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其他的原因,竟什么也没听到。
隐隐有些不放心,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那一瞬间,手腕却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给拉住了,她的心里一紧,假惊恐地转过头来。
下一秒,她的唇上抵上了一丝柔软之物。
她回过神来,是白景云。
他的身上满是酒气,力气也大,隐隐像是喝醉了的意味,落悠悠挣脱不开,小声地唤了一声,“白景云!”她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又不敢叫人来,只能一口咬住哦他的唇瓣,渴求他理智些。
嘴里弥漫着淡淡的咸腥味,挥之不去。
白景云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吻地愈发深沉起来,夜晚懵懵懂懂的月光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勾勒出唯美的轮廓来。
慕瑾瑜本放心不下落悠悠,顺着过来看看,却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心里一疼,一闪而过。
落悠悠被他制住,动弹不得。
他推开了门,快速合上,紧接着,将落悠悠扔到了一片柔软之上,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他覆上了她的身子……
夜晚,清风,烛光,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