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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有情况

    应陶见有人要来,更是着急,不过这次不用她吭声,傅景文就自觉的放开了她。

    终于得了自由,应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好奇看是什么人来了,待看清来人之时,应陶先是看了傅景文的神情,见他一片淡然,她也就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方站在傅景文旁边,一副乖巧的小媳妇儿模样。

    傅永文走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目光微顿,然后有礼貌的打招呼。

    大哥,大嫂。

    嗯。傅景文轻应了一声,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和母亲多聊聊?

    母亲累了,我就不多做打扰了。

    说罢之后傅永文欲言又止的看了应陶几眼。

    应陶有些疑惑,难道这是让她回避的意思?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应陶便道:你们兄弟先聊,我先过去。

    谁知应陶刚走没两步,就被傅永文叫住。

    大嫂请留步!

    应陶脚步一顿,扭头纳闷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不是你的意思嘛。

    读出其中意味的傅永文苦笑一下,道:大嫂,我是有些事想和你还有大哥说,方才没有说是在想该怎么说才合适。

    和我说?

    应陶心中讶异,先是看了傅景文一眼,见他没有意见她便停下脚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可是傅永文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应陶见此就道:四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夫君,你说是么?

    被点到名的傅景文点了点头,淡声道:你大嫂说的对,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傅永文神色中带着几分小心,我是见母亲心情不好,再想着方才大嫂的话,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为好,大哥,其实我知道这些年母亲对我偏心肯定让你心里不开心了,我每次想说什么却总觉得不合适,所以就一直没开口,我原本以为慢慢都会好的,可我听大嫂方才所说,才发现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了,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劝母亲的,你也别气母亲,她的性子你也知道,吃软不吃硬的,不过你要相信,母亲虽然偏心,可还是关心你的。

    傅景文眉毛微微一扬,道:我几时说过我生母亲的气了?还有,我并没有觉得母亲偏心你,我是长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的,对我严格是应该的,而你不用担这些责任,年纪又比我小,母亲多关注你一些,实属正常。

    傅永文在听到爵位二字的时候脸色微微僵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很快就过去了,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就是应陶要不是因为一直关注着他,并且知道他的真面目,怕也会错过,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多想。

    因为此刻的傅永文完全就是一幅担心因为自己存在而使得兄长受委屈的善良弟弟模样。

    谁能想到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表象下却有一颗谋害亲兄的恶毒心思。

    想到这里应陶就对傅永文这幅虚伪的嘴脸很是不齿,不过面上倒是不显,反而还一副惊讶的样子,道:我方才的话?我方才说什么了?四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嫂,这儿没外人,你大可直说的,我知道你作为大哥的妻子心疼大哥,其实母亲的偏心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嫂心中有意见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母亲那边我会说清楚,我追过来只是大家不要有误会。

    就是因为不把你当外人我才直说的呀。应陶一副好笑不已的样子,我方才说的那些只是希望借母亲的嘴好好劝劝你大哥顾惜自己的身子,你大哥这种整日舞刀弄枪的最是容易受伤了,可偏偏他还不注意保养,我说吧,他还不听,我今儿就是看母亲在劝你保养身子,就顺势说了那么一嘴,就是想着我的话他不听,母亲的话他总得听的吧,却没想到让四弟这么误会了。

    应陶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来你大哥说得对,我还真是不会说话,居然能闹这么大的误会,你大可放心,我也好,你大哥也好,都没有因此有什么不开心的,诚然,母亲看着是对你大哥更冷淡一些,不过我见过的偏心父母多了去了,母亲这种真不算什么偏心啊,再说就像你大哥说的,他作为长子,又要继承爵位,肩上有撑起傅家门庭的重责,母亲对他严格一些也无可厚非,四弟你不是长子,又和母亲相处时间更久,母亲对你没那么严格也正常呀,再说虽然母亲对四弟不严格,不是依然把你教导成了如今这般温润君子的样子?我呀真的挺佩服母亲的呢。

    见这两口子都强调傅爵位,傅永文眼睛微眯,尤其是应陶,想从他脸上读出什么不同来。

    可没有,仿佛她就是单纯的这么说的,可他却不信。

    看来对这个大嫂,是他小瞧了!

    掩去眼底的冷意,傅永文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我以己度人了,是我的过错,还请大哥大嫂见谅。

    四弟客气了,你也是担心你大哥嘛。应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大哥常说,你这个弟弟最是心善,也最是细心,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你不用多想这些,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傅永文眉心一跳,故作不解道:不知大嫂说的是何事?

    自然是应陶故意拖长尾音,你的婚事了,我看父亲母亲都在为你的婚事着急呢,我这次住在娘家,有些街坊也走问了你的情况,都想给你说亲呢,只是你的婚事有母亲做主,我就没敢多说什么呢。

    听到应陶提到应家,傅永文眸光微闪,接着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有劳大嫂操心了,婚姻大事我自然是听父母的,不过看来这次大嫂回娘家玩的很开心。

    还好啦,主要有清和那小家伙热闹了很多呢。

    傅永文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什么,就听傅景文道:四弟,我和你大嫂还要去见父亲,若没什么事,我们先过去了,免得父亲等急了。

    傅永文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点头应下,看着傅景文和应陶逐渐远去的背影,傅永文面上的温润笑意缓缓淡去。

    却说应陶虽然走了,但是一直注意着后面的动静,傅景文见此,好笑的低语道:放心吧,他回去了。

    真的?应陶惊讶的看着他,不过依然没扭头,我也没见你扭头呀,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这是什么话?

    傅景文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他不会久留在原地惹人怀疑,自然是回去了的,不信你扭头看看。

    应陶还真就扭头看了,果然已经不见人影,咂咂嘴,道:你还真是了解你的这个弟弟。

    自然要了解他的。傅景文话中带着几分讽意,毕竟是要命的事。

    应陶听到这里心中不忍,看着他的手,鼓足勇气主动握住,在傅景文讶异的目光中,应陶干咳了一声,仿若未觉似的继续走着。

    看着应陶闪烁的目光,傅景文勾起唇角,回握住她的手,踏着月色到了镇国公的书房。

    其实镇国公找傅景文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商量皇上千秋送何礼物,不过在见到应陶也来的时候镇国公稍感意外。

    傅景文仿若未觉似的让应陶坐下,并吩咐下人上来一些点心糕点,让她在一旁等着。

    这让镇国公惊讶之余又有几分兴味,他还不曾见过长子这般细心温柔的对哪个女子呢。

    而应陶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本来她就不该来,是傅景文担心廖氏找她麻烦,所以才顺势把她带走,现在人家父子谈事情,她在这儿实在别扭,就打算走。

    没事。

    傅景文看了一眼父亲,继续道:都是一家人,你就在这儿等着便是。

    这话让应陶红了脸,让镇国公眼睛一亮。

    不对,有情况!

    镇国公抚着自己的胡须,嘴上虽然和儿子谈论着正事,只是那双精明的眼睛却止不住的在儿子和儿媳之间徘徊。

    这么不加掩饰的眼神应陶如何能不发现,越发觉得如坐针毡,傅景文见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陶陶,你先回去吧,我和父亲还要多聊会儿。

    应陶如蒙大赦,恨不得马上从这里消失,不过还是等着镇国公的首肯。

    镇国公瞅着自己儿子故作正经的样子,再看看满脸羞红的儿媳妇,呵呵一笑,点头道:也是,你回去早些休息,来人,送世子夫人回去。

    应陶这才松了一口气,行了礼,一刻也不敢多呆的溜了出去。

    直到人走了,镇国公才收回目光看向傅景文,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少给老子装糊涂!镇国公不客气的踹了傅景文一脚,老实交代,你和陶陶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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