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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不吐不快

    就在这时,外面下人通报说四少爷来请安了。

    快让他进来。

    是。

    没一会儿傅永文就进来了,目光在瞟到应陶的时候微微一滞,随即就恢复正常。

    拜见母亲。

    快起来。廖氏招手让他到了跟前,面上带着心疼,我儿瘦了,可是弘文馆太忙了?

    母亲放心,不过就是些琐碎的事,再说弘文馆里藏着很多珍贵典籍,市面上想找也找不到,儿子巴不得能多看几本呢。

    你这孩子,就是太用功了,也不知到顾惜自己的身子。

    廖氏听着是既欣慰又心疼,还吩咐尤妈妈待会儿炖些补品送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傅永文受了伤呢。

    应陶在一旁听着余光瞥向傅景文,见他神情淡然的看着一切,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觉得心疼。

    明明真正需要补身子的是傅景文才是啊,想到之前皇上派太医来给傅景文调理身子的时候廖氏也是不当一回事似的,应陶就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母亲说的是,四弟可要好好顾惜自己的身子才是,我爹常说,年轻人不要仗着年轻就对自己身子不在乎,殊不知年轻时候的不注意到老的时候可是要吃大亏的。

    廖氏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应陶,暗道这个儿媳妇今天倒是会说话呢。

    听到了没,你大嫂也是这么说,你可得注意些。

    这是难得廖氏顺着自己的话说,而且态度也是和颜悦色的,而傅景文则是有些意外。

    要不是了解她,他真的会以为这丫头就是故意在讨好廖氏呢。

    傅景文正纳闷期间就听应陶又道:可不是?这还是轻的,重的不用年纪大,年轻的时候就会留下病根,就说世子他吧,常年征战受了不少伤,留下了不少病根,就这还是当初皇上看出世子气色不好,派了太医帮忙调了的,本来稍微好点了,可是他一忙起来就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了。

    说到这里又看向傅景文,苦口婆心的道:世子爷,你也听母亲方才如何嘱咐四弟了,你可也要听在心上,不要以为母亲不提醒你就没事了,母亲素来担心你。

    应陶故意把担心二字咬的极重,假装没看到廖氏脸色一僵,继续道:母亲不说是觉得你是长子,又不是小孩子了,肯定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可是世子您却偏偏不理母亲的这份苦心,还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说到最后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廖氏道:母亲可要好好劝劝他呀。

    应陶的话一说完,屋里就陷入了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应陶这话哪是在数落傅景文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啊,这简直就是在说廖氏偏心眼呢!

    最后给廖氏冷落傅景文找了个借口是傅景文不是小孩子了,可傅永文也不是小孩子了呀,尤其还暗示说傅永文受的累也都是轻的,却得廖氏的千叮咛万嘱咐,对比对傅景文的冷淡,不要太讽刺。

    其实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说廖氏偏心小儿子,但像应陶这么说的却是头一个,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小辈,而且廖氏也一直瞧不上她,如今被她这么说,廖氏是里子面子都丢了,如何能不气恼。

    可关键她还不能以此训斥应陶,因为应陶话里没有一句话是说她不是的,只是听起来刺耳。

    当然她作为婆母想刁难应陶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人家刚刚还在说她和那些蹉跎儿媳的婆婆不一样,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这会儿难道让她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别说廖氏了,就是傅永文的脸色都微微变了,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廖氏,傅永文对傅景文笑着道:大嫂说的是,大哥你得顾惜自己的身子,我平日里也就看些书,回去睡会儿就行了,尤妈妈,那碗汤待会儿给大哥送去吧。

    傅永文这么说仿佛是在打圆场,可是他把汤让给傅景文反倒显得傅景文小家子气了。

    应陶玩味的看了一眼傅永文,接着一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母亲今天这么做一定是和三弟商量好的,提醒儿媳多多照顾世子的身子是不是?

    这话就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就是傅永文一时也愣住了。

    大嫂此话何意?

    四弟你就不要和我装糊涂了。应陶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你和母亲一直提这个汤不就是在提醒我要好好给世子炖些补品之类的么?不然你总是纠结这一碗汤,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连一碗汤都出不起,这不是开玩笑嘛?

    接着不看廖氏和傅永文僵硬的神情,又对傅景文笑咪咪道:夫君你看到了,这是母亲的命令,以后我给你炖的补品你可得吃了。

    傅景文扬眉,看着母亲脸色铁青的瞪着这边,压下到嘴边的笑意,点点头道:既然是母亲的意思,我自然会照办。

    然后又对着廖氏恭敬的道: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听您的,好好保重身子。

    这算是彻底把廖氏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她现在能说什么?难道说她不想儿子保重身体?

    正在廖氏憋的胸口发闷的时候,有丫鬟过来说镇国公让傅景文去书房一趟。

    我知道了。傅景文应下之后再看向廖氏,母亲,若是您这边没事的话,我们先去父亲那边了。

    我们?廖氏皱起眉,你父亲找你,你带她去做什么?

    莫非是怕她欺负他妻子不成?

    想到这里廖氏脸色就更差了。

    而傅景文却不慌不忙的道:回母亲,这是一早就说好的,父亲说回来以后有事要问儿子和陶陶,母亲要是好奇可以一起去父亲那问问。

    想也知道廖氏也不好因为这种事就劳师动众的过去问话,所以傅景文这么说无疑让廖氏噎了一下。

    不耐的摆摆手道:行了,我这边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夫妻二人听话的退了下来。

    在去镇国公书房的路上,应陶见傅景文不发一眼,小声道:你是生我的气了嘛?

    为何会这么想?傅景文好笑道,娘子心疼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谁心疼你了!这下轮到应陶不好意思了,我就是看不惯她这么偏心眼!虽然这世上偏心的父母多了,可是她这样偏心到差点害了你而不自知,我实在是忍不住说了几句。

    说着瞟了他一眼,道:其实你也不用忍着,不满就直接说出来嘛。

    我没有忍着,也没有不满。

    接到应陶的白眼,傅景文好笑道:我是真的没有,小时候被父亲要求习武,稍有所成就又到了军营中历练,每日都那么累,根本没有闲心管这些,等我能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已经大了,就更不会在乎这些,再说,比起我,母亲和四弟相处的时间更久,母亲更偏心他也是正常的。

    你倒是看得开。

    不看得开还能怎么样?傅景文抬头看向夜空,自嘲道,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多了,难道每每就这么怨天尤人么?再说,没有人是生来就招人喜欢的,我不过是寻常一个人,有时候想着这样也好,至少没那么多牵挂。

    你在开什么玩笑?

    傅景文正好奇这丫头要说什么时候的时候,自己的脸就被应陶给捧了起来,只见她皱着鼻子看着自己的眼睛,道:你长得像个花孔雀似的,不知道有多招人呢,想到要做你的娘子我就头疼,不知道将来要应付多少你招惹的狂蜂浪蝶!

    哦?傅景文拿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一手揽上她的腰肢,声音低沉而魅惑,这么说,我也很招娘子你喜欢了?

    虽然四周很寂静,而且身边也没有跟其他人,但是这毕竟是在外面,万一这会儿来个人,那多难为情啊!

    应陶一想到那种情况就吓得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她的力气比起傅景文来说完全不够看,只能急得直跺脚,小声道:你快放手!这是在外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哦,所以没有人看到就能随我意了?

    这话听得怎么那么令人浮想联翩?

    应陶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杂思晃掉,又羞又急道:你快松开你的手,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

    娘子是不是忘了,是你先捧着我的脸的。傅景文贴心的提醒道,之前你倒不忌讳大庭广众了?

    我应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安慰你,你倒好,恩将仇报,快松开!

    想要我松开也可以。傅景文额头贴着她的,柔声道,你只说,我可招你喜欢?

    应陶只觉得热气全部上涌到了脸上,唯一庆幸的是现在是晚上,不然傅景文一定能看到她的大红脸。

    可是叫她说那难为情的话又不可能,正纠结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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