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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记下这笔帐

    应陶还在想廖夕宁的事,听到傅景文这么一说,忙说:别别别,千万别说!哎哟!

    说着一着急就习惯的起身,一下又牵扯到后背的伤。

    傅景文眉心拧了起来:你怎么就是那么不让人省心?

    傅景文想看她的伤口也没有裂开,可想到男女有别,便收回了手,接着扬声唤道:来人!

    话音刚落,春月就推门而入,道:世子爷有何吩咐?

    看看世子夫人背后的伤口有没有事。

    说着转身就要走,可刚走,发现自己就被人拽住。

    顺着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向上看过去,就对上一双湿润的水眸,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这让他想到了当时在客栈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被她拽住,不过那时候她是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莫名其妙挨了她一个巴掌,想起当时这丫头凶悍的样子,再对比此刻委屈巴巴的样子,傅景文只觉得心头犯软。

    傻丫头。傅景文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声音不自觉的放柔,若是我告诉你家人了他们这会儿就已经赶过来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瞒着的,好了,让春月给你看看伤。

    说着轻轻拽开自己的衣袖,就转身走了,并将门关上了。

    此时的应陶只觉得心跳加快,虽然他方才不过时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可应陶还是感觉那个触感还在,这么一想,就觉得脸颊发热了起来。

    嗯哼!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低咳声,应陶回过神来,就看春月笑容暧昧道:夫人,婢子可以为您查看伤势了嘛?

    这下应陶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发热了,忙眼神慌乱的道:我这不是一直老老实实的趴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是是。春月捂嘴偷笑,是婢子多此一问了,还请世子夫人恕罪。

    坏丫头!应陶看着自己被包成肉包子的手,欲哭无泪道,你就欺负我吧!

    婢子不敢不敢。

    哼!

    在门外的傅景文听到里面的对方,嘴角忍不住漾起一抹笑。

    却在这时,青竹走了过来,傅景文示意他安静,然后领着他走远了,这才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是。青竹低声回道,世子爷跟着小的前去马厩一看即知。

    傅景文脸色沉了下来,不发一言的向马厩走去。

    到了马厩,有个中年男子在那呆着,他是镇国公府的马医肃大夫。

    肃大夫可是查出什么了么?

    回世子爷,我方才看了一下,雪风眼睛确实有一定损伤,但是在雪风这儿有一个针眼,怕这才是它突然发疯的原因。

    肃大夫说着引着傅景文看过来,雪风这时候已经被肃大夫麻晕侧躺着,他指的那一片的毛已经被刮掉,灯笼靠得很近,多亏肃大夫指着,傅景文才看到了。

    傅景文眯起眼睛:可曾找到断针?

    并没有。

    傅景文闻言垂眸思考,青竹忍不住道:世子爷,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你如何能证明这针眼是在雪风回到国公府之前就存在的?

    青竹闻言不由的吐槽道:病马监那群人怎么搞的,这都没发现!

    这倒是怪不得他们。肃大夫苦笑道,雪风刚送回来的时候,我当时全部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也是方才不久才发现颜色有一丝不对,将毛剃掉,这才确定,也是我不信邪的再仔细找,不然这么隐秘的地方,怕是很难注意到。

    傅景文点头道:肃大夫说的是,这也是那个人的聪明之处,没让雪风死了,若是雪风死了,那病马监的人便能将雪风的尸首一直留着仔细看着,可雪风活着,再加上它本身就受了伤,病马监的人顾及国公府,他们自然更加小心谨慎,再说,有眼睛这个明显的地方,其他的他们轻怠也是人之常情,而且雪风活着更让整件事看着像是个意外。

    青竹恍然大悟,不由得道:这人倒是狡猾。

    这点都想不到,就不会在那样的场合使坏。

    一直没吭声的青书听到这里道:那看来还真不是廖家表姑娘做的了?

    话音一落,就接到青竹嫌弃的眼神,青书很是不服气道:我怀疑表姑娘怎么了?你可别小瞧女人的嫉妒心,她们嫉妒起来可是很吓人的。

    切,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嘿你可别小瞧人,我

    咳咳。肃大夫干咳了两声,接着眼神示意二人看向傅景文。

    见傅景文双手抱臂神情淡漠的看着他俩,二人身子一抖,忙规规矩矩的低头站在那。

    就在二人不安的情绪中,傅景文便淡声道:第一个找到雪风的那个护卫查了么?

    青书忙回道:回世子爷,查过了,并无可疑。

    顿了顿,想到什么似的,青书又道:不过世子爷,小的打听到,当日夕姑娘和盈姑娘一开始一直在一起说话,后来打猎道时候,只有夕姑娘一人去,盈姑娘并没有去。

    傅景文默了默,又问道:柏泽当日对行踪有可疑么?

    回世子爷,并没有。青书摇摇头,小的打听完之后,发现那柏泽真的很像碰巧去那的,而且当时还是齐家六郎让他去的。

    齐家六郎?

    是的。青书回忆着打听到的消息,小的向当时跟着他们的护卫打听过了,当时他们觉得附近猎物太少,就商量分头找,柏泽要去的地方是齐家六郎先提的,柏泽也就直接答应了。

    傅景文拧眉沉吟,其实他大概有怀疑的人了,只是没有证据。

    其实他不是没料到应陶此去会有危险,不过他想着可以趁这个机会引蛇出洞,他自以为准备好了一切甚至跟着应陶的护卫都有他的人,可谁知还是

    脑海中又出现他刚找到应陶时的样子,那丫头在自己面前永远是那么朝气蓬勃的,可那日,她却仿佛毫无生气,尤其当她晕倒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都快跳了出来。

    傅景文向慕锦斋的方向看过去,眼波柔软。

    这笔帐,早晚他都要讨回来!

    ——

    却说廖家千金在皇家猎场上谋害自己的表嫂并且下了刑部大牢一事,可以说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等着廖家准备怎么救廖夕宁,谁知除了头一天廖老太爷领着儿子进了宫求罪,廖家这些日子都闭门不出,仿佛整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

    就在大家好奇心快抹去的时候,廖夕宁的处理结果就出来了,惊马一事是意外,但是廖夕宁故意隐瞒应陶的去向却是真的,所以最后杖责二十大板,再加上镇国公世子夫人亲自说了不予追究,也就放了廖夕宁。

    虽然如此,可让廖夕宁这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家受了板子,也是够她受了,身上的伤还不算,关键是经此一事,廖夕宁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谁家会要个心思如此恶毒的媳妇?

    别说廖夕宁了,就是廖家其他未出阁的姑娘,甚至是少爷也都受了影响,怕是廖夕宁这次回去,在家中也很难有立足之地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说廖家把廖夕宁送回老家养伤了。

    说是养伤,可大家都明白她怕是很难再回京城,至少几年之内很难了。

    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应家怎么会没听说,当下就急哄哄的赶了过来。

    这会儿还趴着养伤的应陶看着自家亲娘挺着大肚子向自己快步过来,吓得眼皮直跳。

    娘您慢点!别摔着,哎哟!

    看着应陶对着自己被包成肉包子的手直吹起,胡氏心疼的直掉金豆子。

    你这孩子,你怎么给我保证的?说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快让娘看看,都伤哪了?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看,应齐忙阻止道:来的时候不是都和咱们说了么?女儿现在身上的伤都上药包扎着呢,你乱动玩意弄伤了伤口苦的不还是女儿?

    应齐这么一提醒,胡氏忙收回手,看着闺女满是讨好的看向自己,就气不打一出来,可又不敢碰一下,就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女儿的脑门,道:你说你,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们少操点心!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打什么猎?都是你的错!

    胡氏说着就打了应齐一下,似乎是把对女儿憋的气撒到应齐身上了,使得打在他身上的声音可不小。

    我说什么来着,这孩子从小性子就跳脱,你还教她骑马!越骑性子越野!若是不会骑马,就没这事儿了!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应齐一点都不觉得疼,还安慰起来,你小心别动了胎气,女儿可以慢慢教。

    应陶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睁大眼睛,在她印象里,母亲一向都很温柔的,怎么这次看着脾气那么大。

    仿佛看出应陶对疑惑,应齐笑着解释道:没事没事,怀孕的人脾气会变的,你怎么样啊,怎么伤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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