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呀!孔妈妈看廖氏还没明白过来,心里叫苦,也顾不得什么,忙轻声提醒道,你冷静一下,仔细听国公爷的话,国公爷分明是知道您是无辜的呀!
廖氏缓过神来,盯着镇国公,半信半疑道:你真的相信我?
镇国公看她这副样子,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记得紫娟是你刚提上来的丫鬟,是吧?
听他提起紫娟,廖氏不由得想到紫娟死时的惨状,气色登时就有些不大好了。
是,正好缺个人,我看紫娟办事勤快,长得也讨喜,就升了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上吊死的,而且看着应该是自愿的。
廖氏跌坐到椅子上,呐呐开口道:怎么会这样?
镇国公看她这样,拧眉,道:伺候你的丫鬟那么多,你怎么单单挑了她?
是她顶替的那个丫头提议的,我观察了几天,觉得确实不错就廖氏看着镇国公的面色,倒吸一口气,国公爷是怀疑她?这不可能呀!
为何不可能?
那丫头跟了我很多年,为人最是老实本分不过,如今也不过是年纪大了,家里大哥想赎她许配人家,这才走的,况且她走的有三个多月了,能和今儿这事有什么关系?
这可未必,若不是发生这件事,你对紫娟不是也很信任?
见廖氏蔫了下来,镇国公便看向孔妈妈和尤妈妈。
之前那个丫鬟现在住在哪你们可知道?
知道的知道的。孔妈妈忙将知道的一切都说了。
镇国公将其记下,又问了紫娟近来有什么可疑的没。
可紫娟到底就是个小丫鬟,她们哪里会关注她,问了其她丫鬟,也是一无所获,镇国公看是问不出什么来,就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再去查查。
廖氏看着镇国公就要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他。
国公爷!
镇国公脚步顿住,微微侧头,道:何事?
你信我么?
我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
廖氏闻言,脸色一松,可接下来镇国公的话又点起廖氏的火气了。
但是发生今天的事,你也要负些责任,这些日子希望你好好反省一下。
你什么意思?廖氏柳眉倒竖,现在是我被诬陷!我是受害者,你不说那起子陷害我的小人,倒怪起我来了?好没道理!
你敢说那俩丫头说得话都是假的!
自然是!
你在屋里大骂景儿媳妇儿的事也是假的?
我廖氏神色一僵,怎么,我这个做婆母的还不能私下抱怨一下儿媳妇了?
她若做错了事,你作为长辈,罚她也得当,可这孩子到现在为止可有做错什么事?镇国公耐着性子道,说到底,你不过还是嫌弃她的身份,所以总是借题发挥罢了!
是又如何?廖氏也不管这么多了,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我就不信其他大户人家的娶了这么个身份低微的儿媳妇能高兴的!她们怕是还不会像我这样只口上说说,还会做其他什么事!就她娇贵,我说几句还不行了!
呵,堂堂廖氏嫡女,却非要和那起子小人比?镇国公语气不耐,就不说老大媳妇这件事,今日这件事出来,怎么没几个人给你求情?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为人刻薄!就是你做出这种欺负儿媳妇的事,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若是你平日里就通情达理,一视同仁,今儿这出戏能闹这么大?
我刻薄?廖氏怒极反笑,怎么,嫌我刻薄?好呀,大不了你休了我!这样你也不用面对我这样的刻薄人!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尤妈妈和孔妈妈见这两口子越吵越不象话了,忙上前劝架。
孔妈妈劝着镇国公:国公爷息怒,夫人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有些小孩子脾气,至于对世子夫人,毕竟太过突然,她一开始不能接受也是有的,可是她已经在改了,不然今儿也不会亲自去接亲家老爷他们,是不是?
镇国公听到这里,面色一松,不得不说,今天早上她的举动,确实让他另眼相待。
尤妈妈见镇国公有松动,忙劝廖氏:夫人您也消消火,国公爷也是担心您,怕您吃亏,才会这么说的。
呵,担心我?他是怕我丢了他的面子吧!显然廖氏没有理解尤妈妈的苦心,依然不依不饶,我今儿早上就是自己犯傻!早就该知道是这一对白眼狼父子不值得!你滚!还有告诉那个孽障,我没他这个儿子!
镇国公刚有了一点点的心软,被廖氏这几句话给彻底浇灭了,丢下一句随你甩袖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国公爷!国公爷!
尤妈妈孔妈妈看着镇国公远去的背影,再看廖氏也是气得不轻的样子,心里发苦。
夫人啊,您这是
闭嘴!廖氏低喝道,不许再给我提他!说着就直接转身进了内室,不再出来,只留下尤妈妈和孔妈妈相顾无言。
——
却说胡氏醒来之后,胡遇和应齐陪她说了会儿话就先回去了,只留应陶留在床边。
应陶见药熬好了,高高兴兴的端来,要哄着胡氏喝。
然而胡氏可是记得昏倒之前的事呢,见应陶也不提离开国公府的事,药直接也不喝了,翻身背着她,这架势摆明了在和她怄气。
应陶有些哭笑不得:娘,您要是生女儿的气也行,咱先起来把药吃了再和女儿生气行不行?咱先把身体养好,到时候您想怎么打我骂我都成!
除非你答应我,和我离开这劳什子的国公府,不然我就不吃不喝!左右你也是不心疼我这个做娘的,那我干脆死了干净!
娘!您在胡说什么呢!别吓我呀!应陶急的直跳脚,这一胎您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怀了,您可不能使性子!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