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弟，怎么了？”
牛头突然就出现在了陈毅然面前，很是困惑地看着他。
“咳咳……咳……”
这个当儿，陈毅然才恢复了过来，刚才的窒息感差点儿就让他真的见牛头去了。
他还没成家，没谈过恋爱，还是个雏儿，赚了一百多万也还没用。
一想到这儿，陈毅然就心疼。
好在牛头很迅速地赶来了。
“牛哥，你快看看，我这儿是不是有鬼啊，刚才我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陈毅然立马就让牛头到处看看，他是没本事，没办法降妖除魔，可牛头就是干这个事的，铁定有办法。
到现在陈毅然都还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空气开始变得凝固，寒冷起来，一点儿一点儿地浸透自己的皮肤。
鸡皮疙瘩不仅掉了一地，就连体温都下降了不少。
再有就是那种窒息感，陈毅然原本顾着手上的活计，现在什么都不敢做了，就是跟在牛头的身后。
“你没什么事吧？”
一开始不当回事的牛头，在巡视了陈毅然的房间之后，立刻严肃了起来。
和平时傻傻憨憨的模样大有不同，吓得陈毅然都不敢喘大气了。
“没什么事，还好牛哥来得及时，否则我就真的交代了。”
陈毅然害怕的同时还不忘了拍马屁，虽然他和牛头也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
可现在好歹是自己有求于别人，态度当然是非常好了。
“我也不认识楼下的人，死了就死了，怎么还找上我了，可把我吓死了！”
现在有了牛头在身边，陈毅然胆子大了起来，很是生气地说着。
他真的连楼下住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回家的时候特意问了问守门的大爷。
可是谁能想到呢，生前从未谋面的人，死后居然找上门了，这多少让陈毅然有些生气！
不好好做你的鬼，跑出来害人算是怎么一回事。
“鬼物是被花露吸引过来的，这东西可以增进她的修为，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摆出来，不就是让她上门来吗？”
牛头有些没好气地跟陈毅然说着，那鬼物原本就心有不甘，死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一直停留在人间。
可因为能力不够，始终不能脱离这一栋楼。
现在陈毅然这个傻子，把这上好的花露拿了出来，可不就是引她上门。
“啊？这个东西还能增进修为？岂不是买走这些东西的人也会被鬼盯上？”
一听到这儿，陈毅然害怕了，他只想赚钱，没想害命呀。
再说了，百花仙子也没告诉他还有这样的功效，早知道他就不收这个玩意了。
“想什么呢，你这儿的都是原液，再加上量又多，你问问屋子里都是什么味儿！”
原本其他仙人眼里不屑的牛头，总是呆头呆脑地被其他仙人轻视。
对于陈毅然这个小白，它倒是有了发言权了，看陈毅然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这是个傻子的意味。
“就你卖出去的那点儿份量，凑一起也不会被鬼惦记，你当鬼都是傻子吗？”
现在牛头倒是像极了前辈一样给陈毅然答疑解惑。
“牛哥，那我怎么办？这东西我总不能不卖吧，百花仙子还等着我的香火呢。”
陈毅然也是头大，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意味，果然钱不好赚啊，说不定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我一个人也不敢接着干了，你什么时候把鬼抓走吧，算我求你了！”
对于这个一直在人世晃荡的女鬼，陈毅然当然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了。
虽然听守门大爷说对方死得挺可惜的哪有管陈毅然什么事。
“我这几天业务繁忙，没空和那个女鬼折腾，这样吧，我帮你把这些东西都装瓶，这样她就不会惦记了。”
牛头才不会说是自己能力不行，抓不住那个女鬼呢。
这样丢脸的事情，是不可能从它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好好好，牛哥，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陈毅然恨不得给牛头来个熊抱，可看它接近两米的身高，他也就歇了这个心思了，这黑不溜秋的大黑牛，他还真抱不下去。
“到时候给其他仙人供香火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也烧点儿金元宝。”
好在陈毅然还记得牛头喜欢金元宝，满口承诺着以后少不了它的份儿。
于是一人一牛又开始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还真别说，牛头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模样，做起事来还是挺细心的。
“牛哥，你能给我说说那女生是怎么死的吗？”
陈毅然出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只是一开口还是逃不出那个女鬼的事情。
“不就是找了个不靠谱的男朋友。”
要说呢，这应该算是地府的秘密，怎么能随便和一个凡人提及呢。
不过打了这么多次交道，牛头也就没什么顾忌，直言不讳地告诉了陈毅然。
“为情所困？自杀，他杀，还是情杀？”
都说到这儿了，索性陈毅然就往下面问了下去。
他俩不知道的是，在陈毅然的窗外，一直有一个女鬼侧身注视着两人，原本被仇恨遮住了的双眼是一片漆黑。
当牛头开始讲她的故事之后，才开始慢慢恢复了清明。
“其实呀，这女孩是真的很不错，大学毕业之后也保了研，可因为男朋友申请了海外的学校，愣是放弃了自己的入学机会，找工作为男朋友赚学费和生活费去了。”
牛头不是个多嘴的，既然陈毅然都开口问了，它也不介意说说实情。
它之所以还留时间让这个女鬼在外面晃荡，也是因为它觉得这姑娘死得太冤了。
都说善有善报，可是在这女孩子身上，牛头没看见有什么善报。
“她努力赚钱，还想着在明海市能够安置一个小家，”牛头是真觉得这女孩子不错，“可她男朋友只知道向她要钱，贪得无厌。”
牛头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后来发现那个男生压根就没出过留学，全是他瞎编出来的，拿着女孩子的工资在外面骗其他的女孩子。”
“这么渣！”陈毅然也不忘了点评一两句。
“后来女孩子实在没钱给他，两个人在桥上起了争执，女孩子不小心落海了，就一命呜呼了。”
二十几岁的光阴就这么结束了，不过三言两语就能概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