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名对此还真就没有什么概念。文臣也好,武将也罢,不都是保家卫国,为朝廷服务的吗?还能有什么区别?
况且,沈慕两家是世仇,但他们两个关系还算不错。起码不会见面就掐架啊。
慕名道;你家的下人们都是在是太过小心了。我们俩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可能还跟小年轻一样。见面就能打起来呢?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俩可从未打过架。
不仅没有打过架,还真正意义上的合作过了不少次。
沈从溪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架不住下人们担心的目光。他冷笑一声,道:你快别说我府上的下人们了。若是我去你府上,只怕你府上的下人们也是如此,一点都不敢放松了警惕吧?
慕名下意识的想要回呛。但细细一想,还真是这样。若是沈从溪去他的地盘,这样的情况也会发生。
慕名很是无奈,他们的关系,真的没有那么差啊!
慕名叹了口气道:幸好你最终同意将女儿给了我儿子,若不然,只怕我现在连你家门都进不来了吧?
那倒是不至于。沈从溪笑笑,只是进来后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罢了。
沈从溪这话可不是在开玩笑。沈府一向彪悍。即便是朝廷官员,只要伤害到了沈府的人,便都会被打。为此,还有人曾上折子说过此事,但都被圣人以一句忠心护主打发了。
为此,朝中不少人都已经完全不敢来沈府了。
慕名想到了这一点,无奈一笑,道:你啊,这分明是件坏事儿,到了你的嘴上,反倒是成了一件妙事。该说你真不愧是文臣吗?
沈从溪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笑闹了一阵子,这才着人去叫沈幼鱼。
父亲要见我?沈幼鱼很是吃惊,自从她回府之后,就只见过一次沈从溪。最终的结果还是不欢而散。这个点忽然叫自己,又是为了何事?
来叫人的小厮是跟在沈从溪身边很长时间的,对礼数最是精通不过的,他点点头道:小姐。确实是老爷叫您。外面来了位贵客。小姐不用避讳的。
这一句话,让沈幼鱼顿时明白了,慕名来了。
沈幼鱼心中忐忑不安。她清楚慕名来的目的,为了问慕清明的下落。但沈幼鱼不打算告诉他去。毕竟慕清明也不打算回慕府了。
沈幼鱼想了一阵,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请老爷跟慕将军稍等片刻,我换了身衣服便来了。
那小厮没想到沈幼鱼这么好说话,也这么聪慧,吃惊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便出去等了。
沈幼鱼在容嬷嬷跟李嬷嬷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便跟着小厮一起去了前厅。
路上,小厮似乎担心沈幼鱼被慕将军为难了去,便小声叮嘱沈幼鱼道:小姐,一会儿不管慕将军问了你什么。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便看和老爷,老爷会帮你挡回去的。
沈幼鱼惊讶于这小厮的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细细一想,便笑着点头答应了。
沈慕两家世仇的想法,连小厮们都如此的根深蒂固了吗?
沈幼鱼进入书房的时候,沈从溪正在跟慕名把酒言欢。他们一看见沈幼鱼来了,纷纷放下手里头的酒杯,面对对方放冷气。
沈幼鱼呆愣了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爹爹跟公公还有如此活泼的一面。
沈幼鱼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见过爹爹,见过公公。
沈幼鱼觉得,自己如今已经跟慕清明有了夫妻之实,这么叫人,一点都不过分。,
慕名跟沈从溪都有些惊讶,盯着沈幼鱼看了半晌,慕名高兴了起来,连连道:好好好!原来鱼儿已经跟我儿成婚了!这也算是好事一桩了!往后,即便是圣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也不敢再强迫了鱼儿去!
沈从溪脸色一变,道: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鱼儿从哪儿听过这样的腌臜话去?你快少说两句!
慕名很是不满,道:该是你少说两句才是!这怎么就是腌臜话了?鱼儿如今岁数也不小了,又已经嫁人了去,就该听听这些。也好保护好自己不是吗?若是一辈子不听这些,往后一旦遇到了些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该如何是好?
沈从溪避而不谈。他总觉得,既然是自己府上的姑娘,以后便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但想想圣人在朝上说的话,沈从溪就觉得脸疼的厉害。
沈幼鱼被说的云里雾里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什么也不问。她清楚,有两位大人在,若是能告诉自己的,他们定然不会吝啬、
许是这样的态度反而讨好了慕名,慕名愈发的满意沈幼鱼了。
之前他还十分担心。这沈幼鱼毕竟被叫成木头的,如实连一点变通都不知道,那往后如何能给慕清明一点助力?但如今来看,即便这沈幼鱼在明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但就凭这份气度,跟在他儿子身边,他儿子也一点都不吃亏。
慕名感慨不已,这丫头,真不像是在乡野里养出来的,竟然比许多人府上精心调教的小姐们都要强上不少。起码,慕清霜就比不上。
慕名想了想,似乎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跑偏了,就强行拽了回来。他笑意盈盈的问道:鱼儿啊。你也别害怕。公公有几件事想要问问你,你可知道,你夫君去哪儿了?
慕名觉得沈幼鱼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俩是一起失踪的,没道理一个走了,一个没走成不是吗?
沈幼鱼早猜到慕名会问这个问题,一点都不觉得惊慌,她定定的看了沈从溪半晌,见沈从溪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认认真真的看着慕名的眼睛道:公公若是问夫君的动向,鱼儿也不大清楚。当初鱼儿跟夫君虽然一同离开了京城,却被因为一些事情走散了。鱼儿遍寻夫君不得,这才回来了。
起初,沈幼鱼是想说自己跟杨钰在一起的,但细细想来,杨钰出京应该是大张旗鼓的擦才是。若是慕名跟沈从溪顺着这条线去查,说不定会得到什么消息也不一定,这才改了说辞,说成了这样。
慕名有些不大高兴,他听得出沈幼鱼这是在敷衍自己。他的儿子他很了解,最是个有责任心的,怎么可能放下沈幼鱼不管呢?
慕名道:鱼儿,你若是知道什么,你便说出来,我不会怪罪于你,但若是你不说,我查出来了,那你们小夫妻两个,可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沈幼鱼丝毫不觉得慌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公公,鱼儿说的句句属实,您若是不相信的话,都是可以去查的。我们当初走的是南门,当时南门外面确实发生过一次动乱。鱼儿不敢跟爹爹还有公公说谎。还请爹爹跟公公明鉴。
南门外头的动乱实在是隐秘的不行,若非亲身经历了,根本不可能知道。而沈幼鱼跟慕清明根本不是走南门走的。之所以沈幼鱼会知道,还是因为杨钰的缘故。
沈幼鱼当时只觉得唏嘘不已,但现在却没想到这个事情居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沈从溪跟慕名对望一眼,沈幼鱼能说的如此精细且准确,可见是真的没有说谎了。那慕清明到底去了哪儿呢?居然连沈幼鱼都扔下了,可见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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