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妹妹践行?沈幼鱼有些吃惊的看着陈嬷嬷,二妹妹不是去参加小选吗?如何就需要践行了?难道二妹妹如今已经被选上了?
陈嬷嬷喜气洋洋的说道:我们老爷是圣人跟前的红人,二姑娘虽是妾生,但一直在各府嫡亲小姐们面前走动,也早就过了太子的眼的,如今又得了两位宫中来的嬷嬷的指点,再去参加小选,自然是没有选不上的道理的。老太太的意思是,左右都是庆祝,倒不如先办了好,也算是给二姑娘壮壮胆了。
沈幼鱼直想发笑,那沈幼兰最是个胆大包天的,如何还需要别人给她壮胆?岂不是担心她在小选期间闹不出大事儿来吗?
自从知道了娘亲背后的冤屈之后,沈幼鱼对张氏母子三人实在提不起好感来,如今又是为了沈幼兰去办的宴席,沈幼鱼更加是不愿意去了,便道:既然是如此好的事情,那我还是不要去了。我如今病着,精神头又差的很,去了反而扫了二妹妹的兴致,算了吧。
陈嬷嬷赶紧道: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姑娘是二姑娘的姐姐,又是府上嫡亲的姑娘,这样的家宴最是要去的。再者说了,老身瞧着姑娘如今精神头也好了不少了不是?若不然又怎么会见杨府的姑娘呢?
沈幼鱼当即变了脸色,冷道:陈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见谁不见谁,难道不是我自己的权利吗?
陈嬷嬷道:自然是姑娘的权利了,但是姑娘,您如今是住在沈府的,不是住在侯府,这哪儿有只肯见外人,不肯见自己人的道理?姑娘也别嫌弃老身说话不大好听。老太太跟老爷才是姑娘的嫡亲亲人,他们的话,若是姑娘不听,只怕以后吃亏的还是姑娘自己啊。
顿了顿,又道:姑娘如今是小,不懂事儿的厉害。等姑娘年长了些,嫁人了之后,便该明白这个道理了。这有娘家跟娘家是不一样的,而娘家愿意不愿意帮你,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姑娘没有个嫡亲的兄长,往后这府上偌大的财产还是要给大公子的。姑娘不借着这个机会多跟大公子亲近亲近,往后若是大公子不愿意管您,只怕您在夫家的日子,跟夫人没有什么区别的。
容嬷嬷才刚一进来,便听见了陈嬷嬷最后一句话,顿时就变了脸色,直言道:陈嬷嬷,作为奴才,如此编排主子的话,你就不怕被人给罚了吗?
陈嬷嬷扭头,见是容嬷嬷来了,眼里满满的都是妒火,她笑道:这也是在姑娘面前老身才这么说的。若是在寻常人面前,老身如何敢说出这样的话呢?
容嬷嬷许是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吧。老身委实是担心姑娘走上了夫人的老路,要不然,我又怎么会顶着这样的重罪说了不是?
即便如此,也不能说。容嬷嬷道,夫人是姑娘的娘亲,即便姑娘没见过,也都是嫡亲娘亲,你这么说,是将姑娘放在何地?
陈嬷嬷嗤笑一声,全然不放在心上。姑娘从未见过夫人,又怎么可能对夫人有太多的感情?容嬷嬷到底是侯府来的人,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
沈幼鱼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她慢悠悠的靠了回去,点点头道:陈嬷嬷说的不错,既如此,我是不仅要去的,还要好生给姨娘兄长敬敬茶,好叫他们往后多帮衬着些我。
陈嬷嬷见沈幼鱼忽然开窍了,很是高兴,连连点头道:姑娘明白就好了,左右不过是几句好话的事情,姑娘多说些,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强的。
沈幼鱼点点头,转而对容嬷嬷道:容嬷嬷。你吩咐下去,叫人堵上陈嬷嬷的嘴,狠狠的打上三十大板吧。
容嬷嬷点点头,立刻往下吩咐。
陈嬷嬷傻眼了,被人捉住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沈幼鱼却是不想再理会了,只等着外面传来了闷哼声,才对容嬷嬷道:这个老货嘴儿是越来越糟糕了,居然连我娘亲都敢编排,如今不惩罚一下她,只怕往后敢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容嬷嬷道:陈嬷嬷既然是姑娘院子里的人,姑娘管教管教也没有什么大错,只是还是要跟老太太,姨娘说一声的,若不然叫她先恶人告状了去。姑娘便要陷入被动之地了。
沈幼鱼倒是不担心这个,她道:小选的事情,嬷嬷可有曾参与过?
容嬷嬷点点头:往年的小选都是老身负责的。选的都是些世家嫡女,从未听说过那庶女能入选的。太子的眼界最是高的,定是看不上二姑娘的,姑娘大可以放心。
沈幼鱼长舒一口气,无奈笑道:不是我担心这个。若是沈幼兰当真攀上了皇家,只怕我再不能对张氏下手了。
容嬷嬷木着脸道:如今也就沈老爷跟沈老太太还觉得这庶女养的不比嫡女差了。他们也不想想,妾生子如何能比得上嫡生子?姑娘且放心吧,皇宫里多的是看的通透的人,即便沈大人真的做了什么手脚,他们也断断不敢在这个上面玩花样,毕竟是办不好就立刻没了命的差事。
沈幼鱼听了这话,彻底放下心来,如此说来,那沈幼兰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沈幼鱼问道:那容嬷嬷觉得,这个家宴,我可有去的必要?
容嬷嬷在外面听了很长时间,自然是将家宴也都听了去,她细细想了一番,觉得要去,毕竟如今沈府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沈幼兰的身上,若是沈幼鱼不去,只怕会被人在家宴上摆一道而不自知。
容嬷嬷道:姑娘要去。如今沈府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二姑娘的身上,张姨娘一家独大,只怕会在家宴上说出些什么不利于姑娘的话来。姑娘若是不想处于被动的地位,便该去看看,若不然只怕之后想要翻身就再难了。
沈幼鱼细细想了想,觉得容嬷嬷说的很是,便点点头道:既如此,那我便先不去回报老太太陈嬷嬷在我这儿所作所为了。
容嬷嬷有些不明所以,但她相信姑娘如今心思深了许多,不会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陈嬷嬷挨了打,直接哭着去了老太太的屋子。
张姨娘也在,见陈嬷嬷走路一瘸一拐的,很是心疼,赶紧道:嬷嬷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陈嬷嬷哭到:见过老太太,见过姨娘。老奴这是给姑娘打的!
张姨娘很是惊讶,道:这府上从来都没有打体面下人的道理,大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居然连陈嬷嬷都敢打了!
陈嬷嬷道:老奴真的没说什么惹了姑娘生气的话,只是说了老太太想办家宴,给二姑娘壮壮胆,却不知道到底哪儿得罪了姑娘,居然让姑娘给打了这么一顿!老太太要给老奴做主啊!
张姨娘听了这话,当即变了脸色。她原本以为是陈嬷嬷哪儿不小心得罪了沈幼鱼,却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自己女儿参加小选的事情。
张姨娘面色苍白的道:这大姑娘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莫不是看不惯自己的妹妹好吗?老太太,妾身实在是不明白,妾身跟兰儿打大姑娘回来之后便一直对大姑娘很是不错,大姑娘到底是哪儿觉得我们母女两个不好,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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