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鱼纳闷视线扫视,相公,这是你种出来的红薯,没吃过吗?
慕清明点点头。
幼鱼秒懂他的意思,相公,是不是家里只剩这个了?没关系,我会做,红薯也很好吃。
慕清明摇摇头,身上有伤,躺着休息。
幼鱼小脸皱成一团,你确定不需要我动手嘛?
慕清明盯了她,快说,这个要怎么做?
得到答案的他去了厨房。
先挑了两个巴掌大小的细长红薯随意扔去空间。
冬日里种子资源匮乏,他正好可以试试神秘空间是不是真的可以种活植物。
慕清明花了五秒钟时间拢好一堆木炭,又用四分半钟时间考虑如何生火。
幼鱼说,要将碳火拢好,烧透后把红薯埋到热灰里。
听起来很简单,男人看了墨黑色木炭,眉毛拧成一条直线。
这个东西,到底该如何下手?
幼鱼等了许久,披上衣服去厨房里寻慕清明。
瞧见发呆的男人,她走过去蹲了下来,抓一把枯草塞在木炭下方空隙处相公,我来吧。
慕清明皱眉,不是说好了别下地么?幼鱼动作熟练取了火石擦出火星,脸上有抹调皮笑意,相公,你在担心我?
慕清明蓦然扭过头,面容闪过一丝不自然,谁关心你,我只是怕伤口裂开浪费了那么贵的药而已。
暖黄火苗腾起,细细舔舐木炭。乌黑木炭渐渐变得猩红。
幼鱼拿了木棍仔细拨动碳火,相公,你不用担心,我不要紧了。那个大夫开的药真的很有效果,我刚醒来时,还觉得肩膀疼的冒冷汗,这会子可以随意活动了。
说着还调皮的弯弯手臂,慕清明正要阻止,幼鱼啊呀一声惊呼,小脸皱起。
怎么,可是碰到伤口?慕清明眸光焦灼,毫不犹豫的剥下幼鱼衣领。
细白皮肤如同绸缎一般丝滑,更显的伤口格外碍眼,指头粗细的伤疤上洒满灰白色药粉,边缘处沾了少量干涸的黑色污血。
伤口并没有被迸开的痕迹。
慕清明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自己手指上。
指腹按压的皮肤手感柔滑的吓人,带来奇异的触感,肌肤相接处渐渐升起可疑温度。
幼鱼被他举动惊呆了,歪头看着他。
慕清明这才惊觉,烫到一般缩回指头。
眼角又忍不住落到她白,嫩肩头,空落落的,眸光一暗,这丫头果然没穿绔衣!
慕清明慌乱拉好衣领,喉咙发紧,你你,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措辞,你没觉得自己少穿了衣服?
幼鱼疑惑低头,棉衣好好的在身上,惊愕看他,相公?我不冷呀。
慕清明咬牙,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穿在里衣里面的小衣服。
幼鱼担心看他,自从出去一趟再回来之后,相公就变得有些奇怪,相公,里衣里面还需要穿小衣服?
天,慕清明太阳穴位置隐隐作痛。
难道从来没人教过她,女人该穿内衣?
慕清明脸上闪过暗红,下次记得要穿。
幼鱼委屈巴巴,相公,我没见过小衣服是什么样子,你穿了吗?
废话,他是男人,穿这玩意干什么?
我没有。眼见她视线不断往他胸膛上思量,他恼羞成怒拉紧领口,我是男人,怎么会穿那个!
幼鱼歪了脑袋,迷茫双眸似初生小鹿,那为什么我要穿?相公,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
她是真的不懂。
虽然相公买了她,她却搞不明白为什么相公是她‘相公’,而不是其他称呼。
男人复杂目光看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起身走开,碳火好了记得烤红薯,我去冲澡。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同这个丫头‘讨论’这个问题!
脑子里乱的很,再呆下去,他感觉自己会突发心梗
大步流星走到门旁,男人忽然停下转身,眉毛拧起,语气饱含警告,不准再进我的房间。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去!
哦。幼鱼有些委屈,她又没说什么,相公又生气了。
两人相安无事过了一夜。
第二日天刚亮,慕清明便起身去了镇上。
他采买了大量白米白面,还顺便买了一只鸡。
他只吃牛肉,其他肉类是不碰的。
这只鸡是买了给幼鱼补身体的。
路过一家成衣铺,慕清明犹豫良久,还是走了进去。
不多时,他耳,垂暗红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布包
东西太多,慕清明雇了一辆牛车回了村庄。
慕二叔站在自家的坡地上,看着牛车晃晃悠悠行驶,满脸的阴毒。
良久,他‘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房间里,
幼鱼拿了白色块状的小小布料,翻来覆去,又抬眸看慕清明,给我的?
慕清明绷紧面皮,不耐烦点点头。
可是,这个到底要怎么穿?
幼鱼两手撑开布料,举到头顶,观察了一下,恍然大悟。
相公,这是你说的‘小衣服’?真好玩。幼鱼把玩着布料后面缝制的两条细长带子,满脸兴奋。
慕清明眼皮跳了一下,赶紧穿上!
幼鱼甜甜一笑,无视他的抓狂,相公,这个要怎么穿?
慕清明:
深吸一口气,压下肺里升起的烦躁,他淡定接过布料,在身前比划了一下,这里,是前面。这里是后面。懂?
幼鱼点点头,星星眼里满是崇拜,相公你好棒,什么都会!
这样的夸奖听起来一点也不受用好么!
睿智如慕清明,怎么也想不到,他第一次摸到女人的内衣,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几乎逃也似离开房间,丢下一句话,我去熬药,你自己穿上。
小小厨房里,漂满了截然不同的味道。
味道苦涩的是慕清明替自己熬的药,香气扑鼻的是锅里炖的鸡汤。
这味道,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慕清明使用的全部是空间里取出来的水。
因为他发现,自从饮用那井水之后,体内暗伤疼痛程度明显减轻,也不知道那水里究竟蕴含了什么样的奥妙
收拾完这一切,他又进了空间,去查看昨晚扔进去的红薯。
站在绵软的银白色土地上,慕清明找了一圈,才寻到两抹不起眼的嫩芽。
他蹲下来,用手扒拉来沙土,露出了熟悉的红薯。
奇怪,他昨日只随便用沙土掩盖一半,怎的全部钻土里面去了?
不对,慕清明眸光一缩,这红薯发芽了?昨日里扔进去时好像不是这样
心神一转,他出了空间查看稻壳里储存的红薯,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发芽的迹象。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慕清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深处的激动。
这超越了他所有认知的神奇空间,给他带来莫大的震撼。
琥珀色眼眸里染上星光,慕清明蓦然大步走出厨房,来到平日起居的房间。
打开破旧的衣柜,小心翼翼取出包裹。
拉散打的结,骨碌碌玛瑙一般的红果子滚了出来。
男人面色凝重,捻了一枚红润浆果,用力揉搓掉外面的果皮果肉,露出了淡黄色薄膜包裹的内核。
他动作熟练剥干净薄膜,赫然露出两枚比黑豆略约大上一圈的种子,低头轻嗅,是熟悉的酸涩气息。
眉毛一挑,慕清明眸光复杂,那日,他随众人去后山时,意外发现那个山凹里气温比外界高不少,所以草木还是郁郁葱葱。一般来说,这样的温差大概率因地热造成。
地热导致气温升高,往往很适宜植物生长,更是小动物们的乐园。然而那里却没有野鸡野兔存在的痕迹,除非附近有它们的天敌。
慕清明便大胆推断,那狼群定是躲在了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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