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鹏程看余鲲半天也没动筷子,又见傅染直瞪他。
此情此景,让他想起过去的自己。当年,他就事事顺着傅染妈妈,到最后连离婚都是遂了她的意愿。后来的日子,他经常悔不当初,如果不是年轻气盛,也没那倔的脾气,他们现在还是一家三口。
唉……突然同情心泛滥,决定给余鲲撑个腰。
“吃啊,”傅鹏程催道,“再不吃就凉了。”
余鲲面色略显尴尬,“……叔叔,我……羊肉过敏。”
“噗嗤……”傅染低头掩饰,每每提起那晚的事,几乎承包了傅染一年的笑点,而对余鲲来说,则是最想删除她脑海中的记忆,他故意在桌下碰她脚,对视一眼后,眼神警告……
适可而止!
傅染抿下唇。
好了好了不笑了。
傅鹏程还*听说吃羊肉过敏的,“能过敏?”
余鲲点头应,傅染帮他回的,“能!”
“你见过?”傅鹏程狐疑的看向傅染。
何止见过,还是她把他送医院的呢。
真是越想越忍不住,忍得嘴角都抽了,一旁的余鲲看得是又气又恼。
“算是……见过吧。”
“什么叫算是,见过就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模棱两可的说话真费劲。”傅鹏程转而问余鲲,“过敏的严重吗?”
余鲲刚要点头,看到傅鹏程紧锁的眉心,该不是要嫌弃他身体虚吧?他留个心眼,回:
“不是很严重。”
傅染问傅鹏程:“见过煮熟的螃蟹没?”
傅鹏程:“……”
傅染挑眉,“一个色,还冒泡。”
余鲲嘴角一抽,再看向傅鹏程时,瞧他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嫌弃中夹杂着鄙视,鄙视中又带着那么点儿怜悯。
“……”
余鲲深吸口气,他微笑着看着傅染,我被误会了。
傅染移开眼,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
一顿饭结束,非但没有拉近与染爸的关系,反倒在他心里留下一条不好的印象。
余鲲送两人下楼,傅染去取车,傅鹏程与余鲲在门口并肩而立,眼看着傅染走远,突然神神秘秘的对余鲲说:“你别怕她。”
余鲲:“……”
“我当年就是太顺着她妈了,”话落,还叹口气,“你要不想到老了混的跟我一样,就别怕她。”
余鲲试探的问,“那我们吵架……?”
傅鹏程脸色陡然一沉,“你敢!”
“……”
傅染的车停在台阶下,傅鹏程没给他好脸色,“敢让我女儿受委屈,我跟你没完。”
余鲲还是*被堵得爆炸却又不能反击,“叔叔,那你让我别怕她的意思是……?”
傅鹏程说:“就算她提分手,你也别怕,死活不分,看她能拿你怎么办!”
余鲲忽然就明白傅染不按套路出牌像谁了。
傅染降下车窗,压低肩膀看车外的人,说:“我晚上去唐婷那,晚饭别等我了。”
余鲲问:“几点回来?”
傅染:“吃完饭就回去。”
目送车驶离,余鲲才朝停车场走去。
刚上车,手机响了,看眼号码是屈行一的。
“喂?”
屈行一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今晚忙吗?不忙我们出来吃顿饭。我请客,莱悦城。”
余鲲问:“什么事?”
屈行一拨开百叶帘,看着楼下的女人打开车门坐进去,眼睛狠狠一睨,说:“等见面再说。”
此时,玻璃上映着屈行一凌乱的头发,还有他松开的两粒扣子,衬衫领口染着女人的口红印儿,好像就在不久之前,这里发生过一段非常难以启齿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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