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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咕咕。

    将站在手臂上的白鸽放飞,尤缘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没人,这才猫着身子从信鸽舍里走了出来,他将手中的信筒藏在衣襟里,夹着腿别扭地向茅厕走去。

    哟,尤缘,你这是憋了多久,瞧你这走路的姿势,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姑娘家呢,这走的什么?小碎步吗?哈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尤缘才从走向附近茅厕必经的小道上从众人的嘲笑之中终于来到了茅厕。

    叩叩叩。

    对着旁边茅厕的墙连敲了三下,尤缘又学着猫叫小声地叫了一声,站在旁边茅厕的人眼睛一亮,快速地说道:我自横刀向天笑。

    笑完我就去睡觉!

    接应暗号成功,烨缓缓地蹲下了身,他对着旁边的墙敲打了两下,一只粗糙的手从墙下面那大约只有二厘米高的缝隙里伸了进来。

    烨大哥,这是大当家专用鸽的信筒,你拿好,我先出去了。不然张管事就要骂自己了。

    好,事情办完,将重重有赏。

    说完,烨便拿着手中的信筒再在茅厕里面待了两分钟才离开。

    别院

    烨将信筒承到了穆玄离的面前,便退到了他的左边站着,继禾和缙一样,各站各的地儿充当背景。

    将信筒中的东西抽了出来,穆玄离将它摊开在桌上,这才发现这东西里根本没有任何重要的文献,有的只是一个女子的画卷,旁边写着一句话——将军府三小姐言千雪,今日经过玄月山,特此将此等绝色美人献给寨主大人,以右腕白镯为其人,以画眉之三鸣为暗号。

    看完旁边的小字部分,穆玄离再将视线转移到了画卷上的女子面容上去,这一看,不禁心头一跳,暗自咋舌。

    这世间,竟有除妖界九尾狐一族和纹澜灵猫一族,神界凤族以外,相貌如此绝色的人族女子!

    此等佳人若是白白赠予罗烈那个好色之徒,岂不是浪费?不如我也参与到这个游戏之中。

    想着,穆玄离将画卷重新卷了起来装进那信筒之中,他再次确保这个信筒看不出任何瑕疵以后,才让烨拿着这个信筒回到青龙寨专设的信鸽舍里。

    烨一进来,那只刚才被尤缘放飞的鸽子歪着脑袋向他的手臂上飞去,红色的眼睛一直盯着烨手上拿着的信筒,显然是因为这个信筒才飞到烨身上来的。

    真是只聪明的鸽子,可惜就是跟错了主子。将信筒重新装进鸽子颈上的木桶里,烨对这青龙寨寨主的品味感到深深的鄙视,庸俗,没品味,还是自家主子的品味高啊。

    稍稍感慨了一下,烨快速地从信鸽舍里出来,却不想一出来,就碰上了张管事,一时间,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烨心里被他吓得一跳,但随即又想到自己此时顶着的又不是他自己的相貌,顿时轻松了许多。

    张管事好!

    你是谁?本管事怎么从来没有在这信鸽舍看见过你?

    犀利的目光在烨的身上扫来扫去,那张管事不愧是寨主身边的人,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人不是鸽舍的人,于是连忙让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大汉上前,将烨的前路给阻了下来。

    回张管事,奴是新来的小李子,正准备去领衣服,但寨里太大,这走着走着就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这里来了,还请张管事见谅,奴不是有意的。

    平静地回答着张管事的话,烨在此刻突然有点感谢禾的八卦了,要不是他今早八卦寨里来了一个新人小李子,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人了。

    哦?小李子?这名字听起来真是耳熟的很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李德的外孙对不对?

    是,正是。虽然不知道这小李子和李德到底是什么关系,烨本着生人嘴里说熟人的江湖道理,赶紧应是。

    闻言,张管事神神秘秘的哦了一声,就在烨意突然识到不对时,张管事却抢先一步让那两个挡路的大汉抓住这个假冒的小李子,烨看自己暴露了,一刻也不敢停留,他趁着其中一个壮汉露出了致命点,脚猛的向下一踢,那个壮汉一吃痛,便向旁边倒去,却不想妨碍到了另外一个人,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下,张管事见这两个人这么不靠谱,一边嚷嚷着扣工资扣饭,一边自己亲自上阵拦住烨。

    烨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在张管事这个长辈的攻击下,还是略胜一筹,呲的一声,烨的左膀被张管事突然拿出来的小刀给划伤,鲜血噗噜噜的直流,烨拼尽了力气给那老东西的眼睛一拳,趁着他吃痛捂眼的空隙,捂着左膀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待张管事再次睁开眼时,周围除了那两个躺在地上哀嚎着的人以外,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气愤地对着那两个人骂了一句废物,张管事快速进了信鸽舍提着那只寨主专用鸽就飞快地向大当家主寨奔去。

    他一边奔,一边喊道: 寨主,寨主!大事不好了!

    一时间,全寨的人都知道出了大事,但至于出了什么大事,恐怕也就只有待会儿寨主告诉他们了。

    主寨

    罗烈心情颇好地将娉怡环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一点一点的喂她吃着桌上的菜肴,他低头看着怀中女子脸颊上那未消退的巴掌印,眼里闪过心疼。

    还疼吗?

    抬头疑惑地看着面前俊朗的男人,娉怡不解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脸,还疼吗?

    看着娉怡一脸疑惑的样子,罗烈勾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她那小巧的鼻头,他让人从自己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雪花冰清膏,将它涂抹到娉怡的脸上,轻轻地揉着。

    谢,谢过大当家。

    红着张脸看着仔细为她涂抹药膏的人,娉怡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的,男人温热的鼻息扑洒在她的耳朵上,惹得她不禁痒得发出一种魅惑到骨子里的声音,罗烈知道这是娉怡的无意之举,但是下半身还是起了反应,娉怡的身体不禁一僵,一时之间坐也不是下也不是,进退两难。

    宝贝儿,刚才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只是心中本来有气,一时没控制的了才扇了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将手缓缓移到娉怡的腰间,罗烈一边抓住娉怡那柔软无骨的手,一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轻轻的舔舐着她那香嫩光滑的脖颈,尤缘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只觉得自己胸中烈火翻滚,于是急忙别开视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不,不恨大当家,都怪娉怡一时没忍住打了喷嚏,是娉怡做了错事,还请大当家原谅。

    颤着声音回答着罗烈的话,娉怡的身子紧张了起来,罗烈知道怀中的小女人身体经不起再次折腾,也就逗弄至此,他掐了一把娉怡的细腰,继续乐不思蜀地给她喂食。

    可这种乐并没有持续多久,罗烈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张管事叫走了,罗烈走前,顺便让奴仆收拾完东西去了外面,房间里的娉怡也因此得到了暂时的解放。

    她轻步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铜镜里面自己那被罗烈扇的微微泛红的脸,再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那个男人的外衫,眼里就是一片恶寒。

    镜子里面的自己,腰那一转儿看起来臃肿不已,娉怡想自己那细的如柳枝一般的腰,再看了看镜中那臃肿的腰身,回想起罗烈在人前时那发福的身体,和他们在床上时那精壮的身体,顿时了然。

    只不过,一个男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在人面前作出那副样子呢。

    不解啊不解,娉怡估摸着罗烈还有一阵子才能回房,于是想休息一会儿,但当她爬到床上去时,才发现这个床上到处都是他的气息,眼里的厌恶瞬间爆发出来,一时间,娉怡也不想睡了,那就看看这个房间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漏于此,她也好去邀功?呵。

    书房

    罗烈沉着张臭脸听完张管事汇报的消息,将书桌上一个价格小贵小贵的花瓶直接打碎在地上,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急忙将他那只鸽子上的小木桶取了下来,看着信筒那未被开过的痕迹,罗烈这才放下了心。

    只不过,对于这打碎的花瓶,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张管事,你得庆幸你去的及时,那贼人没有偷到本寨主的东西,可是你办事不力,这半年来的奖金就全扣了,另外,再罚你三个月的工钱。这三个月的工钱,就当是给我的花瓶了。

    一脸苦哈哈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张管事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内心对他十分不满。

    许是看出张管事的不满再加上他效命于自己多年,罗烈也不想把事做的太绝,他思量了一下,开口说道:至于那两个大汉的惩罚,就由你来定,只要不杀人放火即可。

    意料之中,罗烈话一说完,张管事眼中的狠毒瞬间消失不在,他忍着内心的得瑟领罚,已经算好了怎么将那两个人的油水捞到自己腰包里面来。心里正打着小算盘,罗烈的话接着而来:

    将今日之事散布下去,这寨里,的确该清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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