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界混的,大都知道顾泽衍和陈郁闹掰了,大家纷纷站在财力和势头都比较好的顾泽衍这一边,陈郁那边就相对冷清了些。
看着顾泽衍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堆人鞍前马后,朝顾泽衍拍马屁,陈郁朝地上狠狠淬了口,以示心中的不满。
这边刚被气完,那边又见清芙雅挽着程凯的手款款走过来,她一身包臀长裙,将她姣好的身段勾勒出来,胸前是拉低的v领,带出长长的事业线。
半透明的设计让她一身雪白的皮肤一览无余,除了伤风败俗,他想不到其他词来形容她了。
婚礼很快开始了。
入场,誓词,戴戒指……
一套流程很顺利的完成下来,直到最后的接吻,邢洛屏住了呼吸,莫白吻落下来的瞬间,她整个头皮都麻痹了,好在这个吻并不是很长。
完成之后,她摊开手掌,才发现手心都是潮的,可想而知她有多紧张。
婚礼完成之后就到了晚宴,史上最尴尬的饭桌。
陈郁,清芙雅,顾泽衍——
把两大堵在心口的石头凑成一桌,陈郁这才明白他压根就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被添堵的。
不同其他饭桌的热闹和谐,这个饭桌气氛阴沉沉的,按照礼仪规矩,莫白原本是要和莫老爷爷,以及邢洛家人一桌的,可是怕他们打起来,只能带着邢洛主动跑到这桌来坐了。
“谁让你们都是我请来的朋友,凑一桌就是缘分。”莫白举起酒杯,“来,让我们为这缘分干一杯。”
狗屁的缘分。
程凯倒是起身附和,顺带拉起旁边的清芙雅,和莫白干了杯,“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酒敬完,顾泽衍和陈郁还是一脸阴沉,这两位爷都不是能忍的主,要不是为了莫白,估计早就走了。
莫白目光在两位身上流转了下,又倒了杯酒,拉上媳妇的手,“你们俩就是嫉妒我有老婆,来干了这杯酒,给你们沾沾我的喜气。”
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没老婆。”陈郁冷屑一声,看向顾泽衍,似炫耀又像嘲讽。
顾泽衍还没回怼他,就听见清芙雅幽幽一声:“是啊,人家陈总可是已经有了涂茶茶,莫白,你可别一张破嘴把人家好姻缘给说没了。”
陈郁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看来今天晚上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了。
邢洛不知道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只觉得氛围真的太过微妙,甚至弥漫着火药味,可惜自己又是个哑巴,没办法开口调解。
莫白在线卑微,“哎,好了好了,以和为贵,谢谢你们今天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各位祖宗求饶过。”
“这桌子都没坐满,你怎么没把宋清欢请来?”陈郁瞟了眼顾泽衍,嘴角扬起轻蔑的幅度,“我记得你以前跟她挺好的,顺便可以圆一下顾总见老婆的梦。”
顾泽衍手掌搁在杯沿,勒出骇人的白,怒火汹汹烧起,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猛得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巨大的声响,“你他妈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不顾及多年的兄弟情义。”
陈郁也起身,反讥道:“兄弟情义?为了那个女人,你早就把这四个字抛在九霄云外了。”
他淬了口,“可惜,人家压根不稀罕你。”
顾泽衍手握成拳,对着陈郁的脸就是一拳,动作利落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像只发狂的猛兽,又上前几步,每步都带着来自地狱修罗的强大泯灭力,好在莫白及时拦下他,“别打了,就当给我个面子。”
“求你了。”见他没有停手的打算,莫白又喊了句。
空气凝固了几秒……
顾泽衍这才往后退了几步,只是他没有再留下来,而是直接迈着大步走出了宴会厅。
莫白难得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招呼吓到的宾客,“没事了,大家继续用餐吧。”
他上前扶起陈郁,“你说你,明知道宋清欢三个字对他来说是禁忌,你还往他伤口上撒盐,他不打你才怪。”
“合着我们这些兄弟都没个女人重要?”陈郁扯回自己的手,仍是不太相信。
莫白似笑非笑,“要不然你以为呢?”
陈郁被他的语气惊到,不由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可是他眼里除了笑就是笑,再看不出其他情绪来。
或许,是他出现幻听了吧。
顾泽衍一路开车到了宋清欢家楼下,最破旧的地方却是他最心驰神往的地方。
有时候晚上实在睡不着,他就会开车到这边,望着那抹昏黄的灯光,看着那摇曳的窗玻璃,是他心之所安,也是他在寂寥夜晚唯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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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到了洞房花烛夜。
因为顾泽衍的事闹得不太愉快,莫老爷子大发雷霆,把莫白叫去训了一顿。
邢洛听着外面老爷子苍老豪迈的训斥声,时不时隔着几声咳嗽,好几次都快断气般,听得她心惊肉颤的,生怕莫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
门外的渐渐没了动静,邢洛的心刚落了地,“嘭——”一声,门被狠狠推开。
莫白就那样站在门口,整个人都逆着光,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一动不动,脸上阴沉得可怕
邢洛站起身,莫白却没看她,直接转身进了浴室。
她咽了咽口水,与平时懒散,吊儿郎当的他不同,刚才的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半个小时之后,莫白出来了,在邢洛的注视下,径直走到她面前,邢洛能闻见他身上刚沐浴完的香味,淡淡的,比平时那股香水味怡人得多。
他凑得很近,邢洛心跳快得不可思议,只听他用不算温柔的语气说:“让我发泄下。”
发泄?
邢洛脑海里涌起了很多残暴的画面,害怕之余,身子被他狠狠推倒,在柔软的床上来回弹了几下。
衣服被撕扯去,胸口一凉,脸上一热,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太野蛮太无礼。
她觉得这种事情就应该彼此取悦,互相尊重对方的感官,而不是像这样野蛮的掠夺。
此刻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工具,而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