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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诡异的楼

    我心里觉得很奇怪,明明非常眼熟却偏偏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甚至都无法说出一个字,像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控制着我的意识,下意识的避开那个答案。

    懊恼的抿了抿唇关掉手机屏幕,开始专心致志的扒饭。吃完饭之后,我径直回了寝室,这次倒是看见了小白一脸憋屈。

    突然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好笑,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被女孩儿甩耳光了还是被基佬儿摸了屁股?怎么一脸我怀孕了你要负责的表情。”

    小白瞪了我一眼:“你他妈才被甩耳光!你他妈才被基佬儿摸屁股!你他妈才怀孕了!”

    “哟哟哟,这怎么还急上了,我就是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关心你一下,你可别狗咬吕洞宾啊。”

    小白明显一脸不屑:“你关心我?得了吧你别猫哭耗子你巴不得我被甩耳光摸屁股呢。”

    被看穿心思,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

    这时小白继续说:“我今天和老板一起去一个开工仪式,我们那个老板啊就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请来了什么劳什子的所谓的高人。结果开工仪式结束后老板请吃饭,那个神棍看见我之后拉着我不松手说什么小伙子你有血光之灾啊。”

    “我当时一把心头火起就揍了那个神棍一拳,我们老板发了好大的脾气,还让我向那个神棍道歉。我憋了一肚子么火气正没处发呢!”

    我无奈一笑,心道:这多大个事儿?不过那个所谓的神棍怎么看出来在小白的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或许也是一个高人吧。我和小白坐在一起陪他痛痛快快的玩了一会儿游戏杀了几个人以后,各自上床睡觉去了。

    大概是十点的时候,我被一阵声音惊醒正在好奇是什么的时候,我看到的一幕让我不禁停止了呼吸。

    我看到对面床铺的小白穿着那件老校服在宿舍的墙上写写画画,赫然就是那些方蕊卧室里出现的线条,我害怕的看着他不敢发出声音,甚至都不敢睁大眼睛!我不安的看着他,心里的恐惧感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增加。

    终于,小白不!准确的应该是它!它停了下来,步履沉重一步步走出了寝室,不知道去了哪儿。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之后便是深深地挫败感。如今的我只是看到它附着在小白身上就这样恐惧,如果真的有一天和它正面交锋,我会不会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听那个高僧的劝告趁早回头及时收手?可我依然不甘心,不甘心屈服于鬼神,不甘心屈服于命运,不甘心看着小白成为下一个无辜枉死的人。

    我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所谓的人定胜天是真的可能的吗?很快的,这种挫败感被我强硬的压下来。每次闭上眼睛他们惨死的样子都在眼前浮现,像是一个诅咒一般。我一直在想自己有一天被这些事情整成神经病。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我挂着一对熊猫眼去了图书馆。这次却没有看到程老,像昨天一样搬过一把椅子坐在那个依然落满灰尘的书架前,专心的看起来。

    突然有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投入找资料的我吓得一个机灵,转头看去原来是程老。他看见我的反应不由得笑了起来:“小默,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自己这么一惊一乍?”

    我有些懊恼的回答道:“还不是被您吓得。”

    程老见我如此模样爽朗的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道:“行了别再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儿来,与其在这里消耗时间不如陪我老人家去下盘棋。”“您怎么知道我会下棋?”

    我疑惑的问道。虽然小时候跟在外公身边被酷爱象棋的外公传授了一手不菲的棋艺,可长大了以后除过偶尔回家跟外公来一盘之外再也没有跟谁下过棋,程老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程老狡黠一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从小学习下棋的人身上有种别人没有的气质,别的人看不出来可我这个老头子从小下棋整天都与棋子作伴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心里暗想,这都可以?不过程老邀我一同去下棋,身为小辈的我自然不能拒绝。

    不过更多的是,这些天一直泡在图书馆里也有些闷还查不出线索来,不如放松一下心情,正好看看自己多年未练的棋艺有没有退步。

    我跟着程老来到一个僻静的公园里,周围零零散散的也有一些老人摆开了阵势。

    我同程老来到一个周围围观的人最多的圈子里,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不时斟酌落子不时皱眉思考,也被勾起了棋瘾。很快的,我和程老找到一片空地摆上了棋盘,正在我准备开始大杀四方的时候。

    程老突然开口道:“小默,我们这么干打也确实乏味,不如来些赌注如何?”我心道: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但却没有拒绝程老,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棋艺更希望能从程老的嘴里问出一些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下了一半之后我发现程老的程度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更多不由得兴起了好胜之心,更加谨慎。

    眼看一盘胜负即将分晓,我先开口道:“您想要知道什么就问吧,这盘棋是我输了。”

    程老赞赏的看我一眼开口道:“如今棋艺如此好的年轻人已然不多,这份豁达的心胸更加罕见。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让你那么执着的想要找到真相?说出来或许我老头子也能帮你一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凡是牵扯到这件事情里的人,没有一个好结果。尽管这样,您也想知道吗?”

    程老无所谓的笑笑:“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久,前半辈子活的太顺当,后半辈子遭遇了那么多的变数,如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人生如此变幻无常,不如及时行乐。有时候,追寻真相也未必不是一种乐趣。”

    我看着程老的眼睛,那里面透着沧桑与深沉的睿智,不由得肃然起敬。

    “这个故事很长,也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您就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吧。”我看着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间隙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开口道:“这件事情的起因是……”

    当我讲完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一直以来我把那些阴暗的,负面的情绪压抑在心底,把那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线索偷偷藏起来,妄想自己解决一切,却一直在弄巧成拙。

    这时说出来以后心里好受了很多。这时却发现,程老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我有些奇怪:“您怎么了?”程老听到我说话突然抬起头来问我:“那件校服在谁身上?”

    “不清楚,不过晚上那件校服被穿在我同寝室的小白身上。”我回答道。

    程老告诉我:“千万别去碰那件校服,也别碰穿着那件校服的人,更不要去那个仓库,周围也不要去。我言尽于此,这件事情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凡是这件校服出现就说明她回来了。”

    我急忙追问道:“那这到底是为什么,您说您会帮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程老神情严肃道:“小默啊,收手吧。这个真相并不是你知道就可以改变什么的,如果你执意调查下去,到时候所牵扯的人和事范围会更广。或许正如那位高僧所说的不得善终吧。”

    “可如今我已经身处在了这个诅咒里,想要脱身出来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程老叹了一口气,我们都沉默了。“小默,你若是能脱身出来你愿意吗?”

    我明白程老的一片苦心和他所说的脱身出来,我的左手手腕上还带着那高僧赠与我的可保平安的的佛珠手链。

    纵然如此我仍是挑眉问道:“脱身出来又能怎样呢,这些回忆会让我愧疚一生,或许我下半辈子始终不能忘记那些死去的朋友,忘记这份回忆。或许我会深陷回忆里无法自拔。他们总会逼疯我,我不希望自己一生都活在这些阴影里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见我如此,程老也不再多言。只沉默的收拾了棋盘和我一起回到了学校。

    这天晚上我辗转难眠,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知道真相来帮他们报仇雪恨。

    好不容易才睡着,晚上又被刷刷的声音惊醒,看到小白穿着那件校服在宿舍的墙壁上涂涂画画,仍然是我看不懂的那些奇怪的符号。

    这次我没有像第一次一样恐惧的无以复加,我冷静下来思考着该如何将小白的反常告诉他又不让他恐慌。过了一会儿,小白像那天晚上一样画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寝室不知道去了哪儿。

    第二天早上我看到小白安静的躺在床上便扔过去一个枕头将他砸醒,在他的不满声中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晚上是穿睡衣睡觉吗?”

    小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是啊,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会穿睡衣。毕竟不像你一样全裸着睡觉。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却意外的发现,小白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土。

    我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眼,他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我不知道现在的小白是否拥有自己独立意识的人。

    简而言之,我不知道现在的小白是不是被那件校服附了身,是否还是他自己。我看似随意的问道:“你昨天干嘛去了,鞋子脏成这个样子,插秧啊。”

    小白白了我一眼说:“你才去插秧了,我也奇怪啊我昨天并没有和老板去工地巡查什么的,没有去什么花坛啊草地的怎么把鞋子弄得这么脏。得,现在还要自己刷鞋子好麻烦啊!”

    我看着小白这个样子于是放下心来:看来小白并不知道关于他已经被附身的事情。那么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为好,我最怕的是那件校服所带有的思想也残存在小白的脑海里,如果被它知道小白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么,或许他会抹杀掉小白。

    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