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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下诧异:方蕊很少不接电话啊,从我们开始准备着手查这件事时就已经约定好手机要24小时开机。

    一是为了有什么突然的发现方便二是随时保证彼此的安全,如今方蕊不接电话我和小白两个人都犯了难更多的是心里的不安感慢慢的扩散。

    小白吸了口烟盯着我说:“在这个当口她不接电话我们没办法了解到事情的细节,她自己或许有什么发现我们也不知道,你说要不咱直接冲去她家找她?”

    我想了想,也确实只有这个方法可行。

    我曾几次送过方蕊回家,所以去她家的路线我一清二楚。

    看着我轻车熟路的上楼小白还比较具有阿q精神的调笑我:“哟,怎么去方蕊家跟回自己家似得,看来以前没少跑啊!”

    我白了小白一眼没搭理他,自己按响门铃,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开门。

    我再一次拨通了方蕊的电话,却听到房间里有铃声响起。

    我和小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抬脚踹门。

    然而门没有关。

    我们摔了个趔趄,抬眼看去,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手机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上铃声不断响起发出嗡嗡的声音。

    小白走过去拿起方蕊的手机挂断了电话:“这小丫头片子去哪儿了手机也没带,家里也没个人啊。”

    我心道不对,方蕊是这个标准的手机依赖症患者,每次我们出门她都会带上充电宝数据线。

    她曾经说过:“我这个人手机不在身上就没有安全感,哪怕我出门不带钱也绝对不会不带手机,手机没电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

    我还嘲笑过她矫情,没有手机又不是不能生活,何必把一个工具看得那么重要。

    如今她连手机都没带不由得让我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我刚想对小白解释,一抬眼却不见了他人。

    刚准备叫他,反而被他的一声怒吼引了过去。

    只见方蕊卧室里的一整面墙壁上用鲜红色的马克笔画满了诡异又怪诞的线条,那些线条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鲜红色的线条映衬着雪白的墙壁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鬼,那种恐怖感直击心底抓着我和小白的心脏。

    小白颤抖的开口:“你记不记得方蕊曾说,她在那个仓库的墙壁上也看到过一些线条,你说,真的是那个仓库的问题?”

    我心如乱麻:“这些线条并不是符号文字具有意义,这完全就像是印象派的画家的随手涂鸦。根本不能看出什么本质性的问题。”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这些线条就像是濒死之人痛苦不甘怨恨的写照,从心底里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怨愤。

    我们用手机拍下那些线条,连忙走出卧室逃离那些令人心悸的线条。

    随处翻了翻方蕊的随身物品,却发现出去没带手机没带钱包更别说钥匙了。

    如今谁会出门不带这些必需品呢?

    我和小白更加笃定方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拿起手机想看看方蕊手机里的最近联系人是谁结果发现方蕊设置了手机锁。

    我们想了想,最后决定拿走方蕊的手机和曾经买手机的发票,我一向很佩服方蕊的细心程度,能把所有的东西整理的有条不紊。

    还有家门钥匙,在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我和小白的联系方式。然后才出发去手机店准备去解开锁。

    我们乘着出租车去了最近一家方蕊手机的专卖店,把手机拿给售后以后说明了来意。

    手机解锁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可惜在我和小白这里就有点像是度日如年了。

    心里担心着方蕊的安危,一边又为那些线索的事情所心惊。

    我和小白走出店门,点了一根烟。

    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不由得都有一些感叹。

    手机店的对面就是中心广场,6点钟声响起,电子荧幕上出现了当红女星的访谈。

    我和小白看得无趣,转身走进店里。

    转过头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笔直的落在我的身上,那目光强烈的无法忽视。

    我迅速转过身去,眼睛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盯着我。

    我无奈的低下头笑了笑突然发现自己也许真的被搞得神经质了,随后个小白一起进了店里面。

    却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有一道浅蓝色的校服衣角消失在人群里面,我没看到的,是一双怨毒的目光。

    解开方蕊的手机锁后,我和小白一起就径直坐在中央广场的椅子上。

    我翻来方蕊的通讯录,最近跟她通过电话的人竟然是我!

    小白也觉得非常奇怪,因为那天我们在一起时我并没有打电话给方蕊。

    我手心冒出了冷汗,我急忙翻出我的手机除却今天打的两个电话除此之外就是很早以前通过的电话了。

    那么是谁冒充我打电话给方蕊,并且用着我的手机号码我的手机却没有显示?

    难道?真的是鬼吗?

    我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然后缓缓的从脊椎骨最后一节升起一股凉气。

    小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后我再翻了翻却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只好和小白一起回寝室。

    一路上我心事重重,一直在猜测是不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方蕊并且删了通话记录而自己忘记了。

    但我很快的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并不可能,我虽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但是也没有粗心到这个地步。

    那么到底是谁呢?

    我始终也想不通。

    唤回思绪的是小白的声音:“张默,你丫快来看这什么东西!”

    我以为小白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看向方蕊的手机,没成想却看到小白看着方蕊购物车里的脱毛膏大惊小怪。

    我一颗心一时之间一上一下可把我折腾坏了,我白了他一眼喝了口水:“能不能别那么一惊一乍的了?要找线索就赶紧找线索,我小心脏能被你吓死!”

    小白笑嘻嘻的继续找线索,我经过了一整天的奔走已经累崩,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这段时间也是累的自己够呛。

    谁知这一睡便是第二天的中午。

    我起床时没看到小白的身影,独自一人披上衣服起身洗漱,准备去食堂吃顿饭。

    还没有走到食堂的时候,小白打来了电话:“张默,我在方蕊手机文档里发现了一个文档,手机里说不清楚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报了我的方位,坐在食堂里等着小白来找我。

    刚买好饭,就看见小白提着笔记本电脑和方蕊的手机走进来。

    我向他招了招手。

    小白在我面前坐定,打开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虽然小白平时吊儿郎当的,不过他可是计算机系里的程序高手一般的东西根本难不倒他。

    所以我非常相信这小子的技术,自顾自的吃起了东西等待着他的结果。

    “好了!不过,这什么意思?”

    小白奇怪的声音穿来,我两三口扒完碗里的饭把笔记本转过来,仔细看着屏幕上的一个奇怪的图。

    原谅我匮乏的词汇量,不过这个东西我无法形容是怎样的,因为它足够奇怪足够背离常态,但看到这张图的感觉就像方蕊卧室墙壁上的线条,只不过这张图爱那些线条更加完整更加震撼人。

    我的直觉是,这图或许有着特殊的力量,又或者是谁曾留下这张图来警示后人什么。要不然就是谁他妈实在无聊自己搞了一张藏宝图出来。

    显然最后一个猜测并不成立。

    不过我更加希望上面那张图是用来警示后人而并非是搞出什么幺蛾子的东西。

    “这他妈也看不懂啊这个,莫非是一种图腾,能让人穿越还是中蛊的?我觉得仅凭这张图我们也找不到方蕊啊。”

    我有些泄气的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先把这个线索搁置下来,从一开始的顺序开始查起?”小白提议道。

    我一听,这倒不失为一种办法。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拜访了在学校呆了大半辈子的校工,老师,甚至食堂阿姨,并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信息。

    有些人甚至连那个仓库都不知情。

    我和小白都有些奇怪:“这些都是在学校呆了大半辈子的人,总不可能这些事情都不知道,难道这件事其实并没有这么严重?”

    我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忘记了这件事情,或许是‘它的力量。”

    暗暗心惊,如果真的是它的力量那么我们正在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危险了。

    不过时至今日,我的好奇心和对它的怒气值已经无法让我停下来。

    先是张杰再是程琳,现在方蕊或许也是因为它。

    我握紧了拳头,抿着嘴角沉默着一言不发。

    小白看到我这个样子在一旁劝慰道:“张默我觉得我们都别着急,这所学校这么大人这么多,总有知道关于那件老校服的事情的,我们绝对不能自乱了阵脚。”

    我点了点头,小白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沉默了下来。

    我很不喜欢这种无力而沉默的氛围,主动提出回宿舍找一找校园论坛的帖子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和小白一起回到寝室打开各自的电脑在论坛里翻来翻去。

    我正在浏览之前我身上穿着那件校服时的帖子,却意外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电话,听对面的人说完,脸色变得惨白。

    抓起外套对着小白吼:“方蕊出事了!”

    小白一愣,然后迅速穿鞋和我一起冲去方蕊家,到方蕊家楼下时我和小白都被吓呆了。

    冲天的火焰烧着那栋漂亮的公寓,阳台上却站着一个人,长到及腰的黑发,身上穿着那件老校服,静静地看着楼下。

    她好像看到了我和小白,向我们挥了挥手恍惚间我看到她对我诡异的笑了笑,泛着青色的脸满是怨毒。

    然后转身跳下阳台往房间里走去,只一秒,那火焰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霎时爆开来。我站在原地感觉自己被热浪烫的有些呆滞。

    小白一把将我拉离热气附近。

    随后我神情恍惚的听着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