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拿她没办法,你是恶魔么。”
她的手自带火焰似的,从他的广袖中探入,沿着他的手臂肌肤长驱而上,一直滑到了他的肩膀。
她紧紧地抱着他,好似抱着一块灭火的寒冰。“国师,你又香又冷,我快要忍不住了。”
“宣翎儿,你可千万要忍住。”聂祈风意识到腕子上的通灵珠在暗夜中发出幽深的蓝光,“你要是再亵渎本座,仔细炸了你。”
宣翎儿这回箭在弦上了,不发一箭,她就快被欲火烧焦了。
“我不管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聂祈风理智上激烈反对。“风流你个大头鬼。”
宣翎儿霸道地捧着他的脸,低头就是肆意的吻,她本就是嚣张跋扈的个性,亲吻更是体现她的性格。
卷起风云似的,聂祈风只觉得肺部空气稀薄,又舍不得跟她分开。这个吻点燃了体内的火花,呈现出星火燎原的态势。
她撕开了黑衣,柔滑的手暧昧出膜,即便年岁上有点老,可是手感那么好,全是腱子肉似的。
“国师,这回你别拒绝我,我真的忍不住了。”
聂祈风唔了声,他也控制不住的战栗。
他霸道地托起她抵在墙上,“宣翎儿,你真的不后悔么,将来你会为今夜发生的事情追悔莫及。”
宣翎儿深情款款道:“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一辈子都在宫里等你,只要你需要,你就来找我。我的寝宫,一年四季都为你开一盏窗,让你跳进来。”
“嗯?”
画面感不太美,每回都跳窗,跟偷情似的。
他有点内疚,算计了她这么多,这回是连她的身子都馋上了。
宣翎儿肆无忌惮对他上下其手,滑到他的腕子上,摸到了一串温润的珠子。“这是通灵珠么?会爆炸么?”
“说不好,也许会。”
他的身子僵硬,抵着她。
他也很害怕,一会儿把持不住,没准儿又得把她炸成烤鸡。
全身的血液凝聚,她难受的厉害,光是抚摸和亲吻不解渴。“国师,你要了我吧,别磨蹭我了,等炸了再说。”
聂祈风心尖颤抖,“翎儿,你想明白了么?将来你一定会恨我的。”
宣翎儿把头埋进他胸口,脸颊摩挲他胸口的皮肉,软酥酥的触觉,就算是千金铁也非要化成绕指柔不可了。
他扑倒宣翎儿,欺身而上,毕其功于一役。将来真的称王称帝,一定给她足够的尊重,反正她是夺舍,对宣明德不见得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他这人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亡国帝姬是他的开国皇后。
“国师。”
“嗯?”
宣翎儿突然两手推了推他,她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如果我完成的三公主的心愿,会不会回到原来的身份?”
聂祈风一时语滞,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听说过夺舍之人完成原主的心愿,就能回归原处。只不过这个说法不可考究。
“可能……会。”
神识一刹那回归,她坐起身,一把推开坦荡的聂祈风。“国师,你帮帮我。”
聂祈风自觉扫脸,两人都褪得干干净净的,离最终目标不过一步之遥。“本座……正打算帮你……”
宣翎儿赶紧摇头,“不是这么帮。”
聂祈风狐疑看她,“那是怎么帮?”
宣翎儿费尽口舌,一脸焦虑,“你快点把我捆起来,不要让我睡你,你要守住修道的初心,千万不可以为我破色戒!”
聂祈风看她一时一样,骤然冷静下来,也发觉自己又唐突了。
什么修道初心,真够打脸的。
现在她不想睡他了,可他发疯似的想占有她。“那个……夺舍的说法不可尽信。”
宣翎儿抱紧双臂,用力一压,反而显得风光愈加汹涌澎湃。
月华纵然稀薄,可聂祈风夜视极好,鼓鼓囊囊的两团,快把他看得鼻血狂撒了。
身为国师,真是够没见过世面的。
宣翎儿忍着满心要包容他的渴望,问道:“你确定么,就算咱俩好了,我也不会回去。”
他快要被逼疯了,总不能骗她,万一她真的回去了,他又该如何自处。
“要不,本座回去查阅典籍……”
“这么说,你不确定,那你还……”宣翎儿突然领悟道,“聂祈风,你想骗我上床!”
话锋一转,他成了她口中的败类了。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离开你!”她哭嚷着,“你千万要守住初心!不要睡我!不要睡我!”
聂祈风真有被倒打一耙的感觉,捡起仍在井底的披帛,扭麻花似的捆住了宣翎儿的手脚。
宣翎儿体内涌起两股力量,在睡与不睡之间博弈。
“国师,你快把衣裳穿上,你知不知眼睛适应性很强,你这么光秃秃的,诱惑我呢。我这人经不起诱惑,一会儿得强了你。”
聂祈风手脚麻利地穿好夜行衣,心情五味杂陈。
今晚是来刺杀谢澜的,事与愿违,差点跟宣翎儿好上了。索性好上也罢了,撩得他抓耳挠腮了半宿,临门一脚愣是打道回府。
“国师,你能不能把我打晕?”
“不能。”
“我看着你的身子,馋虫都勾出来了。”宣翎儿后脑勺捶地,“你快打晕我,不然我把自己撞晕。”
聂祈风没好声气道:“你当初一门心思要睡本座,如今本座近在眼前,你倒是改弦易辙了。”
“当初我只想回去,身子也不是我的,把你睡了,我兴许就能回去了。”宣翎儿哽咽道,“如今我不想回去,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我喜欢你,心悦你,愿意给你生孩子。可是眼下没法给你生猴子了,没准我就得回去。咱俩怎么办,只能柏拉图精神恋爱了。”
“精神恋爱?”
聂祈风活到这个年纪,宣翎儿是第一个跟他剖白的姑娘,都以为国师是修道之人,接近上神。可毕竟是血肉之躯的男人,谁能逃得过红尘中的欲念。
“公主,本座明白了。”
她有情有义,倒是显得他过于薄情寡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