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个吃呀？
最近有点敏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看问题愈加深刻了。
总觉得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话，都抹上了旖旎的色彩。“本座，吃素。”
宣翎儿如今可以理直气壮说他骗人了，“吃牛肉面的时候，你怎么就忘了你吃素这件事儿了。”
聂祈风一霎时词穷，也怪自己贪嘴。
她显然有点忧伤了，情绪上有些难以承受。“国师，如果被人知道我是千年大补药，你会不会保护我？”
他不想回答，他是行动派。
“你的问题太多了。”
她心头慌乱，嗫嚅道：“可你一个都没有回答。”
轻轻抿起唇角，温文尔雅地看她。“你需要本座保护么？”
她说需要，伸手抓紧他的衣袖。
其实她更想去牵手，可秉承着女孩子还是保留少许的矜持，选择牵了袖。
“我信你。”
他顿了顿，低头看她柔荑的位置，白玉无暇的手，紧紧地攥着他。
他一向都是被天下人需要的，可他丝毫不在乎，直到宣翎儿睁着麋鹿似的眼，告诉他，她信他。
一刹那之间，他感到了遗憾，恐怕要辜负她的不仅是感情，还有信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本座骗了你，你会如何？”
“你骗我？”宣翎儿尽可能想象他会欺骗她的地方，“你说感情，还是身体？”
聂祈风的脸色又不好了，怎么会遇上不知道羞臊为何物的姑娘。“你就当本座什么都没说。”
这世上她最留恋的人就是他，即便他不愿意跟她好，她还是喜欢他，哪怕不当情人，也能当哥哥。
哥哥的年龄似乎不妥当，阿爷，老祖宗？
“如果你骗我，我会哭的。”
他又问道：“然后呢？”
她说没了。
他略略颔首，起身走下台阶。
暗自哂笑，会哭，似乎也不是太悲痛太难受的结局。
不过于他而言，一想到她因自己的出卖背叛而哭，反而有种苍凉不快了。
她出声喊他，“国师，你哪儿去？”
他说吃午饭，宣翎儿连蹦带跳跑过来，“你去哪儿吃，要不一起吃？中午随便对付一餐，晚上咱们出去吃？”
当然，提议不错。
他说不好。“本座是国师，偶尔也要干点正事。”
她凑过白玉盘似的脸，年轻的姑娘，颊上满满都是稚嫩的芬芳。
他喜欢宣翎儿的长相，脸上有肉，眼睛很大，睫毛又长，看着你说话的时候无比认真，仿佛就是张蛛网，能网住你所有的注意力，只看她一人。
她问道：“比如？”
他回答道：“午后本座要入宫。”
听闻要入宫，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追问道：“为什么要入宫？”
“本座是太傅，入宫为皇子授业。”
她缠着他不让他去，“不去，行不行？”
他好奇地觑她，这丫头一时一样，有时候单纯得像白纸，有时候心思又像莲蓬，说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模样。总之，那模样大概就照着他心里的洞穴长得，刚好榫卯相接。
“本座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