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风道了声不好。“外面的人锁死了门。”
宣翎儿慌乱道:“那怎么办?”
聂祈风的分析道:“有人下了黑手,要所有人死,这样就没人知道剩山茶寮下的禁地。更不会暴露作奸犯科的证据。”
宣翎儿登时五味杂陈,“那咱们会不会死?死了之后,能不能一起回到我的世界?”
聂祈风低头看腕子上的通灵珠,摇了摇头,“本座不知。你想回去么?”
她说不知道,复又道:“我不想一个人回去。”
背后的追兵,各个手上抄着家伙,抵到了他的背脊心。
他淡定的转过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那是他独有的气魄。
“收起来吧,咱们谁也走不了。”
老宋怒不可遏地冲上前,谩骂道:“哪里来的不要命的东西,胆敢搅黄你宋爷的买卖。三公主,你今日是不留也得留,不死也得死。”
宣翎儿落落大方地站出来,道:“老宋,我不死也得死,也得拉着你陪葬。不信你看看,身后这道铜门,还能不能为你打开?”
老宋自信道:“待杀了你俩灭口,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宣翎儿翻了个白眼给他,骂了声。“幼稚。”
隔着铜门,照样能听到刀刃相接之声。
宣翎儿紧张之下,本能寻找依靠,撩起聂祈风的广袖,找他的手去牵。
聂祈风顿觉掌心一热,一只手穿过他的五指牢牢扣住了他。
她缩了缩脖子,看不出一点嚣张的影子。“我有点害怕。”
“……”
从他掌心的温度,寻找庇护的力量。
嗯……
那就勉为其难让她牵着吧。
老宋和一众贵客们寻声紧张,夺步跑过去拍门。
“快开门!快开门!”
扯着嗓子嚎了半天没人理会,不一会儿爆炸声此起彼伏,登时哀鸿遍野。
“外面的人为了掩人耳目,想要把我们都炸死。”宣翎儿无助地看着聂祈风,低声又哀伤道,“为什么又是炸死?”
聂祈风颔首道:“起码本座比你早死。”
宣翎儿发出一声疑惑,身子已经被他裹紧,两耳被他堵住,眼前茫然一片漆黑,身体似乎在爆炸声中震飞出天际。
不知过了多久,宣翎儿始终不敢睁眼。
耳边忽然有水声传来,身上潮湿泥泞。
她傻眼了,与上回如出一辙,她趴在上面,聂祈风垫底似的躺在下面。
“又回来了?”
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感动,那一刹,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
幸好没有落下他,算是劫后余生,不该哭。
聂祈风唔了声,“起开。”
宣翎儿麻溜地爬起来,迈出浴缸,顺手摘下毛巾擦头发。“怎么又是从浴缸里回来的,难道水火不容,死在火里,便从水里复生,是这个意思么?”
聂祈风比上回从容,迈出来带了一身的水,满地都是小水洼。“本座不知。冷,给本座去买身衣裳。”
宣翎儿回身瞅他,“注意你的态度,如今你住我的用我的,要保持对我的礼貌。”
聂祈风保持高冷,但满身在水里泡过,站久了滋味不好。
每回穿越过来,都为宣翎儿充当肉盾,要不是自身内力加持,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本座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