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33/510958533/510958555/20200714080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相子儒大概有了觉悟,站在门口等待着,不一会儿,鱼贯的从楼梯间跑出一些人,其中就有贺家村的村医,身后还跟着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对夫妻。
那对夫妻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相子儒,哭泣声停止,指着他说道:“这不是我的孩子。”
“你们把我的叔叔阿姨都怎么了?还有没有王法?”相子儒从容地质问。
“他不是你们被拐的孩子?”村医问道。
“我难道连我的孩子都不认得吗?你们民警是怎么做事的?”那对夫妻又径自哭喊。
听见质疑,民警不高兴了,“喂!你到底是谁?”
相子儒表面上从容,心底混乱一片,努力的组织语言,在他们生疑之前琢磨出一套说辞,“叔叔曾经和我父亲一起就职,是故友,因家乡出了天灾,才会前来投靠。”
他脸上严肃,神态从容,不像是撒谎,民警疑问:“你的家乡在哪?”
相子儒仅仅是闪过一丝迟疑,正色回道:“阜阳城的一个山区,相里坡。”
阜阳城?好像有这么一个城市,相里好像是复性,见他言之凿凿,民警也松了态度。
同行的村医却质疑:“民警,他肯定撒谎,我见到他时,他身穿古装,没准是和拐子佬一伙的。”
相子儒眯了眯眼,他谨慎防备,原以为村长这些高官会起贪念,没想到这一介医者也贪婪。
“我从山区带着病重的妹妹千里迢迢来投靠叔叔,身上衣衫褴褛,深怕叔叔会嫌弃我们,路上捡到一套衣服,住在山区没太多见识,看着衣服光鲜亮丽,没多想就换上了,哪知会引起误会。”
他的话条理有据,民警也纷纷认同的点头。
“那你可有证明你身份的证件?”村医质问。
“大叔,你说笑的吧?家乡出了灾难,命都要没了,哪来的时间把证件带上?”
村医噤声,一旁的民警也为他的不依不挠拧起眉头,十岁的孩子,哪来的证件,户口本也不是二十四个小时带在身上的。
“叔叔好心带我们来治病,怎知竟受你这般污蔑,我一个十岁少年,如何串通拐子佬?又拐了谁?难道把叔叔阿姨拐到城里来替我妹妹治病吗?”
他言语犀利,把村医都说羞了,还是个知识分子呢!也不经大脑想想,一个病秧子加上一个十岁少年,怎么也不像是拐子佬。
“小伙子你别气,他也是好心要帮助这对失去孩子的夫妻,现在弄清楚就没事了。”
“请几位军官把我的叔叔阿姨释放了。”
对他的话语挑眉,山区的孩子都这么说话?这是哪里的方言?
经过一番折腾,贺玲和贺添总算是被释放,贺添本还想对村医一阵责骂,竟然说他们是拐子佬,村里邻里的几十年,是不是拐子佬,他会不知道,简直是被金钱糊了眼睛!
贺玲不想生事端,拉着他赶紧回到房里。
“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们。”相子儒说。
“这事怪不得你,我们也没想到达叔会一点旧情也不念,竟说我们是拐子佬,大约还是那对富贵夫妻给的酬劳太高了,受不住诱惑。”
“为何不告诉他们,我的行踪?”
这……还不是怕坏事么!
他们都是乡下人,见识的也不多,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知道外头那么多事情,更是听说小小年纪的他们是夫妻,心里也没底,指不定是哪家书香贵族家里的小孩私奔呢!总比他们是古代人来得让人信服。
无须他们言明,看着他们手腕上的勒痕,自己是有多幸运才会遇见他们,若是遇见像村医的那一类人,恐怕身上的饰物早就被抢光了。
他抬头茫然的看了看天花板,陷入思绪,到目前为止,他所经历的事情样样都是奇迹,恐怕不是幸运,而是命中注定吧。
过了几天,检验结果终于出来了。
“是白血病。”
“要怎么医治?多少钱我都付得起。”相子儒急道。
医生脸色为难,“钱都是小事了,以现在的资源,能在短时间里,配对骨髓比大海捞针还难,目前还是保守治疗为主,待找到合适的骨髓才有希望。”
许墨惟的病情早就给了他无数的打击,他原以为这个异世界能救她,否则为何要让他们经历这么一遭?
相子儒咬牙,眼眶泛红,双手握拳微微发抖。
蓦地,肩头传来触碰,贺玲微笑着安抚道:“别灰心,我相信一切都冥冥注定,不如就从我们开始检验吧。”
相子儒从她的笑容中感觉到一丝暖意,“多谢你。”
天香楼里,许妃双手捧腮,眼睛瞪圆的听着他娓娓道来,好像可以想象贺添当时觉得他们是古代人有多么匪夷所思,就是现在,许妃经历了穿越,仍觉得这个古代不可思议,更别说她竟然是古代人。
“那后来我的病是怎么治好的?”大部分白血病都是要换骨髓才能治疗,而且后期也会出现很多并发症,可自己记得病愈以后很少有病痛的,这对于一个重症病人而言,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自然是找到配对骨髓的人。”
“是谁?”
“你……母亲。”
哦!许妃恍悟的点头,脸上染上愁色,“说起来,我都不记得母亲是因什么病死的,只知道我病愈后一年她就进了医院,而堂哥哥执意不让我去医院探望。”
她说着,狐疑的抬起眼眸,“我的堂哥哥,真当是你?”
“是辰哥哥!”
无奈的瞟了他一眼,和李湘的谈话竟然歪打正着,堂哥哥就是辰哥哥。
许妃心底仍有太多疑惑,实在是他的说法太过匪夷所思,自己当真是许墨惟?而不是他编织的一个故事给蒙骗了?
若只是简短描述,那还会存疑,可他的故事太具有细节性,要编织一个这般历历在目的故事,恐怕很难吧。
细想相子儒还真是了不起,算起来他当年不过十岁,一个少年能这般镇定处事?就是她这样训练有素的现代人也不一定能做到他的理性,难怪以她的智慧,仍觉得相子儒胜自己一筹。
“你说了这么多,我的名字由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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