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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116/507322116/507322128/202003271716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尹铭的内力虽只恢复了二成,但他上次同游坦之交手之时,也只用到三成内力,便将游坦之击成重伤。而那时游坦之还是在全力而为之际。

    此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尹铭点中了丹田穴,立刻向后便倒,同时口中狂喷鲜血,显是受伤甚重。

    尹铭一击得中,立刻跃起身来,但一见到游坦之被自己伤成这样,心头大觉不忍。当下疾忙点了他的数处穴道,然后将内力从游坦之的心腧穴透入。

    不一会,游坦之终于醒转过来,但他穴道已被尹铭封住,当下叹口气道:“多谢尹少侠手下留情。”

    尹铭歉然道:“在下情不得已,下手重了,请前辈恕罪。”

    游坦之摇头不语。

    尹铭道:“前辈,在下此刻的形踪尚不能暴露,便只好委屈前辈在此住下去了,好在饮食自有人照料。”

    言毕,尹铭屏住呼吸,将毒药给游坦之嗅了,然后将药瓶高挂在地洞之顶,这样一来,这毒药便会慢慢浑发出来,游坦之的内力便要被抑制住。

    慕容复担心尹铭会寻短见,是以这地道之中毫无尖锐和长物,游坦之绝计不可能将那药瓶弄下来。

    尹铭将解药带在身上,他心头想:慕容复既然会用,那也定当会配制。这毒药无色无味,殊难提防,自己还是留着点以防万一。

    当下对游坦之道:“在下多有得罪,请前辈多多原谅。待在下事了之后,定会前来看望前辈的。”

    言毕,便向地道口摸去,到得尽头,却有一块巨石在头顶之上。尹铭此刻内力尽复,这块巨石自然奈何不了他。

    出了地道之后,尹铭依然将石块盖上,他心想,以游坦之此刻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搬得动这块巨石,这才放心地扬长而去。

    慕容复听到此处,心头恼恨万分,真想一掌将游坦之打死,但他转念一想,此刻尹铭脱困,正是用人之际,游坦之武功高强,正可借用。

    当下道:“算了吧,此刻尚有大事要办,此事日后你我共同承担便了。给,这是解药。”

    游坦之见慕容复不追究自己之责,但下感激涕零地道:“多谢慕容公子!”

    其实他如何知道,适才他早已到鬼门关转悠了一圈,若不是慕容复尚有用于他,游坦之这会便已进了鬼门关了。

    二人出了地道,立即便向北行。

    尹铭进入开封之时,徽、钦两帝已被抓走,段易长、段延庆、雁残三人不知下落,他找寻了数天,忽然想到:既然徽、钦两帝被擒,那他们会不会向北而去,伺机夺回徽、钦两帝?

    念及此,尹铭便离了开封向北而去。

    将到济州之时,正巧碰见段延庆和雁残,进入济州城。他本要即刻上去打招呼的,但忽然想起慕容复在地道之中对他所说的话,便立刻停住脚步,远远地尾随在二人身后,入了济州府。

    在地道中慕容复曾经说:假如他将徽、钦两帝送给金国的话,金太宗吴乞买一定借给他精兵二十万。

    尹铭念及此,便怀疑徽、钦两帝被抓,与他的父亲有关,在此情景之下,与段延庆和雁残相见殊为不便。

    尹铭的武功可说当世无敌,当下展开轻功,一直盯着段延庆和雁残二人,将他们与康王的谈话全都听在耳中。尹铭当下退身出了济州府,然后在道旁相候,脸上蒙上了黑布。

    待康王一行人南行之时,尹铭掠入车中,立刻点了康王哑穴,将情况对他说了,康王只好听从于他。

    当西夏一品堂高手掠入车内之时,便是尹铭打发了的,待慕容复亲自前来之时,尹铭仅将慕容复的内力逼回去,并没有乘势攻击。

    当康王请求段延庆和雁残前去营救徽、钦两帝之时、康王并不知道尹铭便是幕容复的儿子。

    尹铭本来是打算将康王护送到商丘的,但听说段延庆和雁残在北上,担心他们与幕容复发生冲突。故而随即尾随而去。

    在尹铭心头,慕容复也罢,段延庆和雁残也罢,他均不愿他们之间互相动手,但这却又是不可能之事,是以尹铭只有提心吊胆跟在二人身后。

    金兵在钦宗答应以黄河为界之后,尚不放心,又让宋钦宗下诏书给河东、河北的军民,要他们臣服大金。诏书上是这样说的:“民虽居大金,苟乐其生,犹吾民也,其勿怀顾望之意。应黄河现今流行以北州府,并仰开城门,归于大金。”

    此诏书一下,河北、河东军民立刻造反。军民一体,反对割地,金兵凭着宋钦宗的命令,仅仅得到石州一处,而其余地方均奋起反抗。

    故而金兵北返的行程甚为缓慢。不一日,段延庆、雁残二人便已再磁州府追上了押送徽、钦两帝的金兵。

    但金兵对这二人看守十分严密,不但以重军围困,在这二人身旁,尚有数十名武功高手。

    这些武林高手已得到金太宗的命令,如若有人想劫走徽、钦两帝,而挡不住的话,可立刻将徽、钦两帝杀死。

    是以这数十名武林高手,早已分配既定,两帝身旁各有五名武林中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这十人绝不离开两帝一步,只要看到抵挡不住,这十人的任务便是立刻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徽、钦两帝杀死。

    段延庆和雁残见金兵防备如此严密,竟无从下手,从磁州一直跟到中山府,依然没有找到丝毫机会。

    此刻中山州已被攻占,金兵来到中山府,防备之心稍微减轻了一点。段延庆道:“若要动手,便当在今日。”

    雁残道:“押送两帝的那些武林中人倒不可惧,他们大都是西夏一品堂高手,曾旨我们的手下败将,可惧者却是那十人,如若我们不能一举将那十人制住,肯定救不出两位皇帝。”

    段延庆道:“看样子那十人的武功也颇为不弱,要打败他们倒不成问题,但问题在于要一举将他们全都打倒,这实在是难办。”

    雁残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将就一试了。”

    段延庆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既已答应了康王,便当尽力才是。”

    到了深夜四更,二人这才向金营摸去,绕过重重哨卡,终于来到囚禁徽、钦两帝的一个院落之中。

    但见屋子正中,二个囚笼之内,敢、钦两帝早已呼呼大睡,但在他俩的身旁,却站立着二十多名江湖中人。

    显然,这些人是不分昼夜地分班看守。

    段延庆用传音入秘之法问雁残,道:“你能否双手同时使六脉神剑?”

    雁残道:“免强可以发出真力,但不知对方武功怎样?”

    段延庆道:“每一股剑气相当于你功力的几成?”

    雁残道:“如此分开来使,每一股剑气只怕不到半成。”

    段延庆暗中摇了摇头,一股剑气尚不到半成功力,别说是对付一流好手,便是对付江漆中人二、三流脚色,都难以应付。

    雁残道:“但如果我只用右手六脉神剑,倒可以一举至少点翻五人。”

    段延庆道:“我若全力而发,可同时攻击三人,不至有失,但这屋中有二十多人,我们尚没有十分把握。”

    雁残道:“此刻离徽、钦两帝最近的便只有六人,我们先将这六人打发了再说,爷爷看行不行?”

    段延庆一路之上严密监视着金兵动向,若论机会这是最好的一次,当下道:“千万小心,如若不行,马上撤退,以免伤了两帝性命。”

    雁残应了,二人同时点了点头,便飞身向屋内扑去。几乎在二人身形刚动之时,院子的另一端也有一条白色人影,攻向屋中之人。

    雁残一举手,身形尚在半空之时,六脉神剑射出,便有五人被点中穴道,而段延庆也同时点翻了三人,另外一个身穿白衫,脸蒙黑布的蒙面人,也打翻了七名看守,与段延庆和雁残将徽、钦两帝围在中间。

    这些看守均是江湖中人,见这三人甫一施展身手,便立刻将已方之人打翻十数人,已知来人武功之高,确实是令人非夷所思。

    但他们均已受了死命令,如果不将微、钦安全送到京都,便得杀了他,否则,这些人一个都难逃一死。

    这些看守明知不敌,依然奋不顾身向三人冲来。

    但这三人举手抬足,便将冲来之人打飞出去。

    打斗之声惊醒了其他的守卫之人,转眼间,院内便冲来了二十多位江湖高手,这些人明知是送死,但依然向前猛冲。

    段延庆等三人武功虽高但被诸人缠住,竟脱不了身。心头一急,下手便再不容情,霎时间,不论是被铁杖扫中,还是被手掌或指力点中,轻者残肢断臂,重者立刻呕血身亡。便在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忽听一人暴喝道:“都住手!”

    这声音充满着威严,正在发疯般进攻的看守,突然停下身形。

    段延庆等三人向这人看去,不禁一怔。

    此人正是慕容复。

    却听慕容复道:“三位请便吧。”

    段延庆已知这白衫蒙面青年武功奇高,虽不知他来路,但想他既然前来相救徽、钦两帝,那便是同道中人,若以三人之力,要打败慕容复虽不能说轻而易举,但慕容复必败地疑。段延庆当下道:“慕容复,你自忖胜得了老夫等三人吗?”

    慕容复神情有些犹豫,但尚未回答之时,当见那白衫蒙面青年双足点地,身形向上掠起,竟破屋而出。

    这一变故,连幕容复也大感惊讶。

    段延庆和雁残面面相觑,不知道已方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这白衫蒙面青年为何退走?”

    慕容复当下微笑道:“二位还有何可说?”

    段延庆和雁残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事不可为,当即双足点地,也是破屋而出,向城外掠去。

    至此之后,慕容复随时守候在两帝身旁,段延庆和雁残毫无办法,只得跟着金兵向北缓缓而去。

    一路之上,前来援救徽、钦两帝的江湖同道,至少有十数起,但均被慕容复一人挫败。

    雁残道:“那晚穿白衫蒙面的人,到底是谁?”

    段延庆道:“当时情况险恶,我也未注意他的武功来历,实不知此是谁?”

    雁残道:“这人似乎知道我们要偷袭金营,故而与我们一同出手,但他为何却不事先跟我们联系呢?”

    段延庆道:“这人武功远在你我之上,我突然发动,竟打翻三人,而你也不过只打翻了五人,但那蒙面青年却一带点中了七人的穴道,当世武功高强到这等境界之人,只有一个。”

    雁残道:“爷爷可是说尹铭?”段延庆道:“很可能就是他。”

    雁残道:“这倒不一定,段誉和虚竹子的武功绝不会在此人之下。”

    段延庆道:“假如是段誉和虚竹子的话,他们大可不必蒙面,而且此人年纪甚轻。定是尹铭。”

    雁残道:“你说他是尹铭的唯一证据,那便是他的武功高吗?”

    段延庆道:“不,尹铭在陈桥驿之时,故意将人认错,太和殿之上他故意坠落下去,以老夫看来,他并不是惧怕慕容复的武功,而是竭力回避与慕容复交手,而这白衫蒙面人一见到慕容复之后。便立刻退避三舍,以尹铭的行事十分相似,故而我敢肯定此人便是尹铭。”

    雁残道:“可是尹铭在少林寺中,亲自将慕容复的手下丁春秋打伤,并将慕容复等人赶下少林寺,这又当如何解释?”

    段延庆沉思良久,终于摇头道:“这其间定有重大隐情,只不过一时之间难以猜破罢了。”

    此刻时近冬天,越往北走,越加寒冷,出了雁门关之后,早也是大雪飘飘,遍地雪白了。

    段延庆和雁残一直未再出手,一直跟到了武帝城,才探听得宋徽宗和宋钦宗被金太宗命人关一眼枯井之中,坐井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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