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德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苏瑾,没有再说什么,是个思考的神情。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得回家了,谢谢你的款待。”苏瑾没有再继续,笑着结束掉了这个话题,她和唐瑞德告了个别,便拦了个车准备回家。
坐上出租车的那一瞬间,苏瑾心里忍不住失笑,这要是一般男性肯定会提出要送送她,而唐瑞德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呆呆地和她挥了挥手。
突然觉得他这个样子也挺可爱的。
xg公司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就是南凝儿,她穿着一身靓丽的短裙,脚上踩着八厘米长的高跟鞋,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黑墨镜,走起路来气场全开,唬得前台一时都没敢和她说话。
“你们程总办公室在几楼?我有事要找他。”南凝儿抱着肩对着前台趾高气昂的问道。
前台一时犹豫,缓缓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
南凝儿顿时一蹙眉,甩手将墨镜摘下,像是听到了多么不可置信的事情:“我可是南家南凝儿,和程总关系好得很,你居然还问我要预约?”
前台是个年纪不怎么大的小姑娘,被南凝儿的气场吓得话都不敢多说,哆哆嗦嗦的将程御川办公室的位置报给了她。
南凝儿冷哼一声,摇曳着身姿便走了,走到电梯旁的时候,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凝儿?”
她回头看去,发现是安笙,正拿着文件夹从远处走过来,笑着叫了她一声。
“安笙姐姐。”南凝儿也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笙看上去有些苦恼的撩了撩头发:“我想来找御川说点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御川出差了,扑了个空。”
“御川哥哥出差了?”南凝儿震惊道,眼前电梯门开了,她也没有上去的必要了。
安笙那个样子也不像是再骗她。
“那个前台居然也不和我说一声,差点害我白跑一趟。”南凝儿有些生气,又有些失望,原本今天是想来邀请程御川来她家里的宴会的,没想到他居然出差去了,真是可惜。
安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道:“凝儿最近找御川照的很勤啊,该不会?”
南凝儿向来有话就说,从来不遮遮掩掩的,在程御川这位前女友面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她坦然道:“对,我喜欢上了御川哥哥。”
“喜欢到谁都不许挡在我前面,不然我会让她好看。”南凝儿转头注视着安笙,墨镜下的眼眸中满是敌意。
安笙却失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他了,虽然我也有些放不下,但我们两个现在没必要互相有敌意,你说呢?”
两个人并排走出了公司,南凝儿像是有些不理解安笙的话。
“毕竟现在你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而是苏瑾,怀着程御川孩子的苏瑾。”安笙站在太阳底下,温柔的凝视着南凝儿:“她可是程御川光明正大,有名有份的女朋友,你我都是执念放不下的可怜人罢了。”
南凝儿却有些不服气,她从小到大只要想要什么,还没有得不到的时候,她比苏瑾家世好,长得也更好看,凭什么程御川喜欢苏瑾不喜欢她?
安笙像是能够看穿南凝儿的想法一般,声音轻柔带着魅惑人心的感觉:“凝儿,我觉得你比苏瑾要好太多,性格可爱,长得漂亮,背后还有南家撑腰,我要是程御川肯定会被你迷得不行。”
南凝儿难得的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笑着:“是吗,御川哥哥被我迷住吗?”
“当然,是个男人便逃脱不了你的魅力。”安笙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清澈的眼睛直视着南凝儿:“但你知道他心里有点喜欢你,为什么还和苏瑾在一起吗?”
安笙的话十分的巧妙,她一直在暗示着南凝儿,暗示程御川逃脱不了南凝儿的魅力,心里肯定对南凝儿有感觉,这让南凝儿产生了一个错觉,程御川会不会真的是在心里偷偷摸摸的喜欢着她,但碍于别的原因一直没有开口。
南凝儿被安笙吊起了胃口,语速有些焦急的问道:“为什么?”
安笙用手指在南宁儿的小腹处轻轻点了点,笑得意味深长:“因为责任啊,像程御川这种成功男人,最在乎的便是肩上的责任,哪怕再喜欢一个人,也会因为责任而深深埋在心底。”
南凝儿顿时如梦初醒,恍惚道:“你是说御川哥哥其实不喜欢苏瑾,只是因为她怀了孩子才不得不和她在一起?”
安笙很聪明,没有直接赞同南凝儿的话,感叹一句:“要是没有这个责任,御川说不定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呢。”
南凝儿虽然是南家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但因为以前的人生过得太顺了,因此没怎么见识过别人的心机,更别提安笙这么高段位的心机,明面上是在为她好考虑着程御川究竟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实则话里话外都在不动声色的挑起南凝儿对苏瑾肚子里孩子的不满。
果不其然,南凝儿已经沉默了下去,抱着肩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偏头很犀利的问道:“你不是也喜欢御川哥哥吗,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
安笙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很伤心一般:“我虽然对御川还放不下,但我们毕竟已经是过去了,人都要往前看得,御川对我早就没想法了。”
“再说,现在又有你这种劲敌存在,我根本哪里都比不上你,又怎么会痴心妄想的和你抢御川呢。”
南凝儿被安笙恭维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轻哼一声:“算你识相,不然要是你也敢和我抢人的话,我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笙笑着没说话,在南凝儿看不到的角度,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们两个边聊边去地下取车,刚走到汽车旁边,忽然从墙后面突然间窜出了一个包裹十分严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