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抱扑过来,温度有些凉。
杨小晚摸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知晓了些什么,但佯装无事地说:“不是很会躲酒的吗,怎么这会儿喝多了?”
韩少蕴没否认,松开她,捏着她暖暖的手笑:“见了昔日战友,心情甚好,难免喝了一些。”
“那便回去吧,刚从母妃那里得了个心灵手巧的人回来,让她给你煮醒酒汤。”
秀昭被点了名,满怀期待地抬起头来。
虽然她已不再年轻,但只比祁王大两岁,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祁王身边,他们是主仆,亦是玩伴。
韩少蕴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杨小晚的脑袋,“我母妃给你什么人,你想也不想就收下了?”
“我当然想过。”杨小晚将始末说了一遍,“我没让她以妾室的身份进府。”
韩少蕴叹了口气,真叫人进了门,往后还不知道怎么被算计,“现在跟我去仁寿宫,把人退回去。”
正要动身,那边,秀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可怜兮兮地说:“殿下,请您收留奴婢吧,奴婢当年也是伺候过您的,如今已经被太妃娘娘送出来了,再杯送回去,以后还怎么在仁寿宫呆下去。”
韩少蕴冷笑一声:“本王又没对你做什么,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何来的呆不下去之说?”
说完,他拉上杨小晚往仁寿宫去了。
远远地,还传来韩少蕴苦口婆心的声音:“以后遇到无法决定的事,就说问一问我的意思,不要收下这种膈应人的东西……”
“也没有怎么膈应。”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眼瞧着两人越走越远,跪在地上的秀昭欲哭无泪,只能赶紧爬起来,跟了上去。
韩少蕴快步进了仁寿宫,旁人拦都拦不住,贵太妃正沉浸在杨小晚还算听话的欣喜之中,忽然听见儿子来了,心里更是欢喜。
珠帘掀开,贵太妃优雅地坐着,“你终于想起哀家这个母亲了?”
韩少蕴似笑非笑,“我叫母亲的人,只有先帝的元皇后,我连她都没想起过,更何况是您。”
贵太妃被气得胸口疼,好半天,只说了一个“你”字。
这还不算完,韩少蕴接着说:“我打小就没人管得住,母妃是觉得把我丢去军营之后,就能管得了我吗?”
“孽障!”
“我的确是个孽障,不仅如此,我还是个怪物,母妃难道忘了,我单手就能掐死一个人的情景吗?”
贵太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好半天才动了动唇:“母妃是第一次见,所以才会害怕,以后,母妃绝对不会……”
话还没说完,韩少蕴一个箭步冲出去,抓住身边一个小太监的脖子,只要轻轻一转,小太监就会见阎王。
殿内惊叫声乍响,乱作一团。
贵太妃跌在座位上,惊恐地说:“快把人放下!”
“扑通”一声,小太监被松开脖子,摔到了地上。
韩少蕴扭过头,漫不经心的,扯出一个笑容,“母妃,绝对不会什么?”
贵太妃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挪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一闹,贵太妃没有再提塞人的事。
韩少蕴带着杨小晚出宫,上了马车,杨小晚摸着韩少蕴冰凉的手,低声道:“抱歉,我只是想着,你喜欢喝岸芷泡的茶,而岸芷不知去哪里了,才答应收下秀昭的。”
韩少蕴把她的手放在胸口,道:“你让我在仁寿宫丢人了,伤心。”
杨小晚只好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了吗?”
韩少蕴勾唇,低头,加深那个吻。
很久之后,才放开她,说:“小晚,等我回来,能不能要个孩子?”
杨小晚怔了一下,新婚之夜后,她去看了大夫,才知道自己并没有怀孩子,只是月食延迟了而已。
她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