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允没听明白,祁王杀人了?
杨小晚笑了笑,没有几分温度。
呵,当然欠她一条命了,还是他们的孩子,她现在就想找他算账!
宁允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你不会懂的。”杨小晚没有解释,眼前的少年看着只有十七八岁,跟他说太多也没用。
宁允却不似她想的这般单纯,他爹靖国公娶了十几个姨娘,他可是领教了很多。
“祁王对你是愧疚,还是喜爱?”
一语中的。
杨小晚刮目相看,想了想,道:“两者都有。”
宁允不大相信,“祁王会喜欢你什么?”
虽然他欣赏杨小晚的能力,但这跟处对象是两码事。
杨小晚愣了一下,说起来,她好像还没问过韩少蕴喜欢她什么。
不过这么矫情的问题,她肯定是不会问的,想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一起,问那么多干什么?
她不耐烦:“你问我,我问谁?”
……
祁王养病不在自己的王府,而是在皇宫里的长生殿,是因为皇上的旨意。
前几天的一次大吐血,让这位天子直接把奏折搬到了祁王的偏殿,几乎每时每刻都守着他。
床榻上,韩少蕴百无聊赖地躺在那里,脸就像一张白纸,除了薄唇,其余地方看不见一点血色。
“你还是不肯说么?”
这几个字,是皇上的每日一问。
那日御医把过脉后,得出结论:“祁王本就身体有恙,又受了刺激,情绪起伏过大,才会郁结吐血。微臣开了药方,但治标不治本,要想根除还需祁王自己解开才行。”
皇上问了千重,千重硬着头皮说祁王呆在宫里心中不痛快,被罚在暴雨中跪了两日。
直到韩少蕴醒来后才解刑。
然而韩少蕴无论如何都不肯明说心结之事。
此时此刻也是一样。
他作出一副无聊懒散的样子,“我快闷死在宫里了,想出去。”
皇上道:“你的病还没好。”
韩少蕴自嘲一笑:“这病好不了的。”
顿了顿,皇上站了起来,一身明黄长袍气势如虹,走向床边,“留在这里,你起码可以多活一日。”
只要弟弟能活着,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这是他欠他的。
韩少蕴露出一抹苦笑,“我这是被禁足了么?”
皇上俯视他,面无表情,“你可以这么理解。”
韩少蕴挪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长生殿。
没有外人后,韩少蕴唤来千重,眉宇间透出一丝病态的疲,“派出去找小晚的人可曾被发现?”
“未曾,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对外宣称是给您找治病的药,所以没人察觉。”
“是啊……我的心药……”韩少蕴喃喃低语。
千重亲眼目睹了祁王这些日子的状态,心有不忍,“属下斗胆,夫人跟在您身边不到三年,您何苦对她在意至此?”
“何苦?”韩少蕴笑,脑海中填满了与杨小晚在一起的画面,笑容添了几分红尘味。
须臾,他说:“你还记得我发病的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