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蕴说,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是晚上。
他在路边巧遇杨小晚一行人后,便留了下来。
至于邵子亦……说是自己在军营里跟一群大老爷们待了那么久,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急需娇软的美人抚慰。
于是脚一沾地就去寻温柔乡了。
岸芷呆住,嘴里反复咀嚼着三个字:;温、柔、乡?
若春低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韩少蕴琢磨着岸芷脸上的神情,犹豫片刻后,说:;要不我派人叫他回来?
;不用了!岸芷大叫一声。
整间屋子都静了下来,一个个都看着她,韩少蕴无奈,若春苦涩,杨小晚莫名,神色各异。
但苍天就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恰在此时,邵子亦用他嘹亮的声音先发制人。
;岸芷,能不能借我五十两?我在怡春楼赊了账,钱庄太远了懒得去,你先给我呗!
话音刚落,邵子亦就推门而入。
一道黑影恰在此时飞了出去,快得看不清形状。
;哇——
邵子亦惊叫一声,迅速把门掩上,挡住了那偷袭而来的;暗器。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碎了。
待了片刻,邵子亦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他试探地把门推出一条缝,入目便是满地狼藉的瓷片,上面躺着几枝梅花,花瓣或被割裂或被水淹,一片残败。
原来是一个花瓶。
视线继续往上探去,只见最里面坐的是韩少蕴,脸色微沉,旁边的杨小晚看过来,莫名其妙地与他对视。
岸芷站在另一边,旁边就是空木架,上面本应放着花瓶,此时她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表情。
好家伙,原来是岸芷拿花瓶砸他!
他一把推开门,气呼呼地说:;我说岸芷,你不借就不借嘛,犯得着用花瓶扔我吗?再说了,这个花瓶少说也得三百两吧?扔了还不如借给我五十两呢!
;滚出去!岸芷发出隐忍的声音。
邵子亦有些莫名,;啊?
;限你半柱香的时间,把你的东西收拾干净,滚出我的林府!
;喂——
一头雾水的邵子亦追了几步,却看见岸芷提起裙摆,飞快地消失在内门。
那背影,像是把他当作洪水猛兽,还有一种很嫌弃的感觉。
邵子亦不由得站住了,疑惑地转过头去,;她又发什么疯?然后眼尖地捕捉到了杨小晚脖间的一块红痕,眯了眯眼,;是不是你这个小丫头气到她,导致她把气撒在我头上的?
反正岸芷没少做过这样的事。
杨小晚茫然摇头,;这次应该不是我。刚才还聊得好好的。
韩少蕴:;别诬赖我家小晚,你赶紧收拾细软,搬出去吧。
;哈?
;为什么?
邵子亦和杨小晚同时发出疑问,前者摸不着头脑,后者也很奇怪岸芷的暴走。
韩少蕴漫不经心地说:;你来之前,我正和她说起你夜宿怡春楼的事,你细品。
邵子亦一怔,喃喃道:;不……不会吧?
杨小晚脱口而出:;岸芷怕他得花柳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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