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的尾巴又被踩了一脚,岸芷叫了一声:“要你管?”
“哦。”
杨小晚也只是好奇一下而已,既然岸芷扭扭捏捏地不肯说,那她就没必要继续追问了。
谢礼送到,杨小晚便辞了别。
若春送杨小晚出屋,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才说:“小夫人别误会,如今姑娘只是把韩爷视作主人,绝没有其他心思。”
“嗯。”杨小晚应得很平淡。
若春以为她不信,又追加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姑娘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嗯?”杨小晚顿了顿。
若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其他人后,低声道:“不瞒小夫人说,姑娘如今跟给韩爷看病的那位公子打得火热。”
“啊?”
邵子亦?
杨小晚吃了一惊。
先别管他长得多么好看,就这种毒舌又不正经的花花公子真有人看得上?
从韩少蕴到邵子亦,岸芷的品味怎么一下掉档那么多?
她眉头皱得死紧,搞不懂岸芷的变化。
若春以为她还不相信,说出实情:“今日姑娘绣的香囊,其实是要送给那位公子的,刚才约莫实在跟小夫人开玩笑,您不用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也别生姑娘的气。”
其实这位小夫人挺好的,没仗着韩爷的宠爱,对林府指手画脚,或者把姑娘赶走。
不然你说一般的正室,谁会允许姑娘这样的人留在韩爷身边?
所以她很不理解为什么姑娘要刻意说出那番话,惹小夫人生气,要是她们能和和气气地相处该多好……
然而岸芷傲娇,不肯承认杨小晚的地位,杨小晚淡漠,不在乎岸芷的各种挑衅,所以谁也不会先跟谁和好。
那方,杨小晚百思不得其解,问若春:“既然这样,她为何不敢承认是给邵子亦绣的?”
她不觉得岸芷是个会害羞的姑娘。
“这……”若春有些尴尬,“其实姑娘跟邵公子一直不对付,见面不是动嘴就是动手,哪里肯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人家?不过奴婢跟在姑娘身边那么多年,就算姑娘不说,奴婢也能看出来,嘿嘿。”
得,又是傲娇。
……
“少爷——许……许大公子被……被判刑了!”
小厮从衙门一路狂奔回客栈,气喘吁吁地向胡湛禀报许和朔的案子。
许和朔收买窃贼侵扰民宅的罪名成立,被判半年监禁,罚款五百两银子,当天就被衙门收监了,许老爷连塞钱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废物!”
胡湛手里捏着一个茶碗,听完后直接摔在地上,五官更是气得挤在一起,显得有些狰狞。
挖走人不行,买香方不给,包下整个逸香轩也无路,现在连许和朔这条线都折了,哪哪都糟心!
尤其是想起侮辱过自己的杨小晚还逍遥法外,胡湛更是火冒三丈,把桌面的瓷具全扫在地上。
一阵噼啪响后,小厮战战兢兢地问:“少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胡湛眯着眼,眼缝里折射出寒光,声嘶力竭地说:“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不就是一个破香行吗?我要让他们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