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逃的太快，动作止不住的颤抖，韩少蕴掀开被子跟了下去。
“别过来！”
杨小晚低喝一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身体被玷污，那种厌恶感如潮水般一阵一阵涌上来，胃里翻江倒海。
随后，不共戴天的仇恨也汹涌袭来。
她转身就往外跑。
韩少蕴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连忙追上去，将人挡在门口。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做什么？”
“我要杀了他们！”
杨小晚不再掩饰暴戾，清冷的月光照亮她裹挟着恨意的双眸，冷酷与凶残交织，冰与火的重合。
韩少蕴无惧，反而一阵心疼，握住她颤抖的手腕。
“他们已经死了。”
死了？
杨小晚怔住。
她还没动手他们就死了？
怎么能这么便宜他们……
一想到自己无法手刃仇人，恨意反而在胸口愈发膨胀，如同被堵住的水压，无处发泄。
她捂住闷痛的胸口，奋力地甩开了韩少蕴。
“别碰我！”她脏。
不知为何，此时面对韩少蕴，她竟然会产生这种卑微的想法，以至于身体也不停地往后退。
借着月光，韩少蕴清晰的看到她惊慌躲闪的瞳孔，胸口越发的疼。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没事的小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好好的。”韩少蕴极尽温柔的解释，生怕她受到什么刺激。
可在杨小晚听来，反而是一种事发后的安慰。
但她素来沉静，闭上眼睛的瞬间，便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和韩少蕴只是假结婚，就算**，也算不上对不起他，唯一要做的是——
“我们和离吧。”
她平淡说出来的五个字，对韩少蕴来说却如一道惊雷，霹到了心里最脆弱的那块。
“……为什么？”
“我这是不贞……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一种奇耻大辱吧。”
别说古代，就算是思想开放的年代，能接受这种事情的男人寥寥无几。
她没理由继续留下。
韩少蕴恍然，原来她是在害怕这个。
慌乱过后，他露出心疼的笑，“和离的事不急，你先看看你的左手腕。”
杨小晚垂头看去，只见左手腕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不规则的点，嫣红如朱砂痣。
“这是什么？”
“守宫砂。”
杨小晚没听过这个名词，“做什么用的？”
“咳咳……只要守宫砂还在，你的贞洁就还在。”韩少蕴微微别过眼睛。
两人的身份摆在那儿，这种事情由他解释，免不了的暧昧。
杨小晚没察觉，凝视着守宫砂，朱红从眼睛印到了心里去，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情绪涌上来，却不知如何形容，好像一种失而复得，但又比这个还多一点。
她望向韩少蕴，想搞清楚多的那一点从何而来。
“……是你救的我？”
“嗯，我去看你，不曾想……但我去的很及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韩少蕴不愿详述当时的情景，也没人愿听。
顿了顿，他问：“还要跟我和离吗？”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事到如今，他不想再强求她什么，但需要一个答案。
杨小晚回过神来。
自己的疑问害没找到答案，但内心深处的触动足以回复他的：“那就……先不急。”
没有**，便没有和离的理由。
压在左胸的石头，不着痕迹的移开了。
韩少蕴莞尔一笑，“那我们接着睡？”
杨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