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屋里的棋局如火如荼，韩少蕴和岸芷全神贯注，却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断了思路。
岸芷柳眉微蹙，朝外喊：“若春，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后，若春走进来道：“爷，姑娘，刚才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爬墙，我把他打下去了。”
会爬墙的，除了杨卓没有别人。
韩少蕴眸色暗了暗，他又来找小晚了？
“小晚呢？”
若春答：“说是去沈婆婆家了。”
默了默，韩少蕴道：“去把小晚叫回来。”
……
杨小晚正在打理沈婆婆家的院子，还没到饭点若春就来找她，不由得有些不耐，“什么事？”
若春诺诺道：“爷让你回去，家里有客人来找你。”
客人？
杨小晚返回韩家，在看到杨卓的那一刻，顿觉可笑。
用客人来形容杨卓，算是抬举他了。
韩少蕴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并未允许杨卓进屋，而是把他晾在院子里喝西北风。
杨卓在冷风中冻的瑟瑟发抖，额头红肿，明显挨了一棍。
看见杨小晚，就像看到了救星。
“姑奶奶，你终于来了！”
本来他想直接去沈婆婆家找人的，但韩少蕴不肯，非要他在院子里呆着，不然就打断他的狗腿……
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和漫骂，杨卓却只能受着，不敢不从。
相比他的热烈，杨小晚的态度则跟着这冰天雪地一样，一个字——冷。
语调都不带上扬的，“找我什么事？”
杨卓顾及的环顾四周，若春就站在不远处，视线如两束光打过来。
他硬着头皮，压低声音道：“事关重大，我们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吧？”
杨小晚余光瞥到若春，点了点头，跟着杨卓出门。
若春见状，忙去请示岸芷。
岸芷当即去看韩少蕴的态度，杨小晚和别的男子出去，避开他们说话，摆明了二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韩少蕴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岸芷难以置信，“爷，她和那个男人……”
“这一局，你要输了。”韩少蕴提醒她，也打断了她的后话。
岸芷不得不闭上嘴巴，须臾，用眼神暗示若春，命她去监视杨小晚的举动。
若春立即退了出去。
韩少蕴视若无睹，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
若春是会武功的，跟着岸芷已有五年之久，既是婢女，也是护卫。
但还是被杨小晚发现了踪迹。
带着杨卓这个累赘，杨小晚是甩不开若春的，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特意挑了个空旷的位置，若春唯有藏在远处的树丛里，才不至于现形。
但顾此失彼，这个距离根本听不到空地上两人的对话。
停下脚步，杨小晚道：“说吧，什么事？”
杨卓左顾右盼，没看到韩少蕴的身影，才放心道：“嘿嘿……小晚啊，上回我也跟你说过了，你那个赚钱的法子，能不能告诉我？好歹我也帮你做了那么多事，现在你发迹了，不能落下我嘛！”
杨小晚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但凡你有点脑子，就不会来求我这件事。”
“……”
杨卓骨子里是害怕杨小晚的，但想起手里的把柄，便硬气了几分，“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帮我的话，对你没有好处，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