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爽义父趁着敌人不注意,狠劲拔开门闩就往外拼命地撒腿就跑,那帮光头纹身就在后面叫喊着死命地追,跑到那垃圾堆山附近的时候,突然义父后背感觉一阵发凉和刺痛,他被一个片刀砍中,应声倒地,没了知觉。
黑豹众人紧随其后赶来,见李丹爽义父已经倒地,拿脚踹了他好几下,还是没反应,再一摸义父鼻孔,确认已经断了气。
“死了!撤,特么便宜你了!小子,你倒是跑啊,死了看你还怎么跑!就该折磨你几天再送你上路才对。”
黑豹咬牙切齿地边收起片刀边叫唤,又多踢了倒在血泊中的李丹爽义父几脚。
“把他扔到垃圾堆那里,以免有人发现惹出麻烦来。”
黑豹命令两个跟班纹身,眼神中没有一点怜悯。
“放心吧,豹子哥。”那俩跟班弯腰连声答应。
就这样李丹爽义父被扔到了如山的垃圾堆边,他死都没有想到,这会是他的葬身之地,他要被蛆虫吃个精光,让它们饱餐一顿。
师傅跟随着徒弟急匆匆地赶往居士寮,轻声迈脚挂过门槛进入其中,奔向卧榻,在那卧榻上正平躺着一个人,正是从山崖之上跳下来的吴邪,他此时还在昏迷状态。
“阿弥,施主,您终于是醒了!”那大师两手合十,眼神中透着欣喜。
“施主,您真是福大命大。”小和尚站在师傅后面也双手合十赞叹道。
吴邪慢慢睁开眼,试图用两胳膊支撑着起身却疼痛得不能动弹:“水,水,我要喝水!”
吴邪一时间感觉口渴难耐,他有气无力地喊着要喝水。
那大师给了小和尚一个眼神,小和尚会意,紧忙转身去拿水。
吴邪模糊的眼渐渐变得清晰,躺在那里望着居士寮的房顶,再转过头来望了望那师傅,和正在倒水的小和尚,心里纳闷得很。
莫非自己已经到了阴间,这两个和尚是要引自己去地狱的和尚,为自己超度不成,自己要受地狱之刑?
吴邪还清楚的记得自己被追到了山崖边上,之后,直接跳了下去。
师傅瞧出了吴邪眼神中的疑惑与不解:“施主,您不用害怕,也不必担心,这里是绝对安全的,那伙人不会再找到这里来,他们断定你已经仙逝。”
吴邪再定睛一瞧,细细打量,正在冒着烟的香炉,金光闪闪的菩萨佛陀尊神像,打坐参禅的拜垫,朴素的木质桌椅,一大摞写着梵文咒语的经文,以及满屋清香的烧香气息,再转眼瞧瞧这光头的师傅和徒弟以及大串佛珠,他恍然明白这里应该是个佛寺或者禅院。
“施主,您请喝水。”
小和尚毕恭毕敬地将吴邪身子稍稍抬起,把水杯口靠近义父的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水喝。
吴邪眼神挪向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胳膊与半个身子都被绑着深灰色的绷带。
“这,这是哪里?我不是跳下山崖死了么?”吴邪用尽全力问二人。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您不用害怕,这里是寺,这位是这里的住持,也是我的师傅,我们都尊称他为法师。”
小和尚耐心回答着。
“施主,这里远超凡间普通寺院,肉眼凡胎之人一般是看不见的,当然只有机缘巧合之人才能有幸得此一见,能够进来这里的更是寥寥无几三生有幸,您能就来是您几世修来的福分。”
“那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与师傅外出修行,体验民间疾苦,正在寻找化缘之地时,忽见你被一帮人追赶并不幸遇害,这才出手相救。”
小和尚合十双手。
“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在下天心阁弟子,在这有礼了!”
说着,吴邪努力试着直立起身子,但伤势过重,无论如何还是起不了身。
“阿弥,众生平等,怎能见死不救!我佛慈悲为本,施主,不用挂怀于心。”那大师终于发话了。
“不过这里有九百多公里路,开车也要十个多小时,你们一个老,一个小,拖着个死人,是怎么回到寺中的?”吴邪越寻思越不解。
“这个嘛,说来话长,以后您自会明白,您还是再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小和尚找借口没再解释什么,随即又扶起吴邪喂了口水。
“施主,您就在这里好好静心修养,等你好了,一切再从长计议,在您没完全康复之前,我会每天来照看您的。”
小和尚放下茶杯,嘱咐完就拜别大师走出门去,应该是赶着打坐念禅去了。
“施主,您醒了老衲也就放心了,有事您可以吹一下卧榻边的小僧尼石像,自会有人前来。”
大师撸了撸胡须,说完转身回禅房念经去了。
“唉,别走啊,我还没问清楚呢,怎么都走了呢,真是的。”
吴邪大大地深呼了口气,暗道,真是福大命大命不该绝,看来自己大难不死肯定有后福,吴邪闭上眼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一大早,吴邪被寺院的敲钟声吵醒,肚子也有些饿了,但身子还是不能动弹,他摸了摸脑袋,暗道,这可怎么办,莫非是半身不遂?
吴邪忽然感觉自己摸头的手凉凉的,光溜溜起来,他又再摸摸确认,才晓得自己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全都被剃光。
“妈蛋,老子的头发去哪了?特么谁干的?”吴邪气急败坏。
不久,小和尚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两盘啵啵和斋饭,随手放在吴邪榻边。
“施主,早,想必躺了几天您一定是饿坏了,吃点东西吧。”
小和尚合十双手诚恳地邀请吴邪吃东西。
“我的头发哪里去了?一夜之间老子怎么变光头了?”吴邪不悦地问,这整天靠脸吃饭之人不能没有头发不是。
“一泽,不错哦,这个可以有,谢大师赐名。”吴邪握着啵啵,抱起拳头向大师表示感谢。
“施主,冒昧地问一句,那伙人为何追杀你?”小和尚一脸怜悯。
“唉,一言难尽,这个嘛,以后再说。”吴邪咽下斋饭,无奈道。
“对了,你以后可以称呼我为师兄,我称呼你为师弟,一泽。”小和尚咯咯地笑着。
“我叫你师兄?差辈了吧!老弟!为啥?我比你大许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