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富贵的咳疾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一出院子吹了凉风就咳得直不起腰来,水粉一边抚背顺气一边担忧的道:“洪姑娘那儿不必急在一时吧,要不公公还是先回去歇一歇?”
花富贵也觉得那么个东西不值得他拖着病体跑一趟。
但还是早早打发出去的好,省得跟三小姐同住一座府邸,污染了三小姐呼吸的空气。
三小姐那儿好说,只要洪田田不跟主子扯上关系,三小姐心大着呢。
难的是主子那一关。
不立刻把事解决了,再让三小姐有一丝半点不痛快,主子还不得打死他。
哎哟哟……
走在冰天雪地里却感觉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是怎么回事?
“咳咳,一会儿你替我走一遭。”
……
紫蕙和紫兰被那别致的称呼和腻出水的声调刺激得耳朵都快聋了。
若非三小姐是她们服侍的主子,紫兰这会儿肯定会脱口骂一句,“小贱人,不矫情会死吗!”
紫蕙偷偷拉拉紫兰,外面陆港冲她们使眼色呢,她们别杵在屋里了。
暖阁里就剩下炕上靠在一起的一对鸳鸯。
唐嫃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揉搓,衣襟被揉得咸菜干一般,突然居心叵测的凑上去嗅嗅。
“呀?恭王叔叔身上一股什么味儿,要不然先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厨房备饭估计还要一会儿呢。”
谢知渊顿时有些不自在,大营里没那么好的条件,这季节不可能每天沐浴,“……有味儿吗?”
唐嫃用力点头,那必须有,没有也得有啊。
主院的浴房建造得颇为大气壮观,尤其那宽敞的浴池最得唐嫃的欢心,平常有兴致了就跳到池子里游泳。
就她这小脆皮的身板,当然不可能在冷水里翻浪花,于是每每都兴师动众,给她换上偌大一池子的热水。
近来虽没有谢知渊在身边陪伴,但她小日子过得也是相当滋润。
谢知渊起身,“那我先去沐浴。”
唐嫃兴奋地一蹦而起,“我给恭王叔叔搓背!”
谢知渊惊得脚下差点顺拐,她想干什么,“陆港陆岩他们都是死的吗,哪用得着你……”
唐嫃举起两只小爪子,“我手艺比他们都好!真的,保证你搓了还想搓!”
谢知渊信她才有鬼,她眼里那两簇小火苗是什么意思,她又想把他怎么的?
“你给人搓过背?”
“这不是想做个贴心的小棉袄嘛,最近每天都拿紫兰练手,好不好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门口的紫兰死命摇头,没有的事儿!王爷您可千万别相信。
谢知渊将人捞起来,放回炕上,“乖乖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好。”
老秦家教养应该没问题,看唐妤就知道,可她到底是怎么长歪的?
唐嫃立马缠上去,“我不嘛,我想你了,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需要我搓背就算了,我今天也还没沐浴呢,我们一起,好不好?”
一起?!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觉得他能经得起撩拨?
她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他怎么舍得下得去嘴。
谢知渊老脸泛红,“……你是个女孩子!”
她自己不清楚吗,用得着整天挂在嘴边提醒,“你是嫌我不矜持?”
“不是嫌……”
“我也没有要做什么啊,就是一起泡泡澡嘛,池子那么大,你在这头我在那头,水雾一起来,咱们谁也看不见谁,只是共泡一池水而已。”
勾勾他的手指,“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多浪漫的事啊。”
“不行。”
谢知渊一口回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唐嫃哼一声,往炕上一躺,不理睬他了。
谢知渊绝不妥协,揉了揉隐隐作疼的脑门,径自往浴房去了。
唐嫃猛一拍脑袋坐起来,她为什么要征求他的同意,她应该给他一个惊喜呀!
她要化作一条美人鱼破水而出!
想到他惊艳的眼神唐嫃顿时兽血沸腾。
哎呀,他会不会喷鼻血?
低下头看看自己拿不出手的小胸脯,唐嫃抑郁了。
不过她这张脸长得还是能看的!
……
偷偷摸摸来到浴房外,唐嫃却怎么都推不开门,他竟然从里面锁死了!
锁死了!
至不至于!
他这是防着她!
她是贼吗!
她思想很纯洁的!绝对不会干坏事!
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怕被偷窥吗!他身上哪里她没看过,他身上有几根毛她都很熟悉了!
啊啊啊啊!
唐嫃悲愤欲绝的用脑袋往门上磕啊磕。
陆港和陆岩小声打赌,三小姐会不会冲进去?多半会的吧?若是主子喊救命怎么办?他们要装没听见吗?
这时浴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唐嫃的脑袋一下磕上了一堵肉墙,谢知渊身上还冒着丝丝热气。
“你这是?”谢知渊神态平和故作不知。
唐嫃上下打量一番,头发还是湿的,身上有胰子的香味,确实是洗完了!
行军打仗吗,速度这么快!
手指往他身上戳,戳戳戳戳,戳死你个大坏蛋!
表情却很软萌真诚,“人家都说了很想你嘛,我来迎接你出浴呀。”
谢知渊笑得柔情满满甚是欣慰,牵着唐嫃的小手重新回到暖阁。
唐嫃半跪在炕上,殷勤的给他擦拭着头发,手指有意无意的,时不时的蹭蹭他的耳朵。
趴在后背上的娇软身子似有千金重,压得谢知渊喘口气都觉得十分困难,耳朵上触电的感觉更让他浑身发紧。
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炕桌,谢知渊赶紧挪到一边坐下。
“好了已经擦干了,我们吃饭吧,这米糕看着不错,你不是喜欢?”
美食和美男都近在眼前,美男暂时吃不了,那就先将美食吞吃入腹。
唐嫃也没心思再逗弄他了,拿了一块米糕咬了一口,顺便还塞了一颗到他嘴里。
“甜不甜?”
“甜。”
谢知渊默默松了一口气,还是好吃的最顶用,她终于不折腾他了,不然他非得丢掉半条命。
唐嫃正吃着,猛地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忙停下来问,“恭王叔叔这回能待几天?什么时候走?”
谢知渊沉吟着正要搭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隐隐有女子的声音夹杂其中,但是很快的归于平静,就好像方才的响动只是幻觉。
谢知渊神色冷了一瞬,花富贵怎么办事的!然后继续给唐嫃夹菜。
唐嫃抬头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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