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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有仇必报,且当场就报

    李乐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猜想,话一说完,立刻带着人拍马就走,只留下数千人呆呆立在原地,许久才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大哗

    。

    “辅国将军这是要代表道家,回来向儒家宣战么?”

    “辅国将军,这下算是把全天下的儒者都得罪了,今年的雒阳城,越来越热闹了。”

    怀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少数,不仅是外面这些儒家弟子,围观群众是这样想,就连听到消息的太尉赵憙、司徒鲍昱、司空牟融等

    朝廷重臣,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李乐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李乐真的是道家一脉,老子李耳的后代,此次回来,便是要与儒家争夺天下的道统?

    不过想想又有些不对,以己度之,若是李乐真是道家传人,要回来争夺道统,最好的办法肯定是先韬光养晦,悄悄的发展。

    先收十几,几十个亲传弟子传道授业,再慢慢对外进行宣传,扩大自家学说的影响力,然后再收更多的弟子,争取更多人的支

    持,在朝堂上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如此才有与儒家分庭抗礼之力。

    哪有一开始就直接对儒家宣战,并马上开始决斗,拼个你死我活的?

    他李乐再厉害,可毕竟只有一个人,纵然极受陛下宠信,可陛下也不可能为了李乐一个人得罪整个儒家!

    李乐真要这样做,那就不仅是狂妄了,更是愚蠢至极!

    可看他也不想这种人啊。

    正这样想着,一起前往崇德殿求见皇帝的太尉赵憙、司徒鲍昱、司空牟融等人,就在路上碰到了急匆匆赶来的李乐。

    一见李乐,也顾不得互相行礼,赵憙气急道:“逍遥,君这是搞得哪一出?难道真君真的要代表道家向儒家宣战,争夺这天下的

    道统吗?”

    李乐一听都愣了,道:“什么道家?我不是道家的啊?”

    大司农卿第五伦是个性子很急的人,当下有些气急败坏道:“都这个时候了,将军还要隐瞒么?若将军不是道家的人,为何要如

    此急切向儒家宣战?”

    “我没有向儒家宣战啊,我只是向儒家的天人灾异说宣战!”

    “这有区别吗?不管将军怎么说,在世人看来,将军此举就是在向儒家宣战!

    事关道统之争,天下儒者只怕已是同仇敌忾,不死不休了,这可如何是好?”

    “随便彼等怎么想吧!”

    李乐笑了笑道:“反正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是道家的,更无意与儒家为敌,我原本也不想这样,是杨终,韩良等人与查氏逆党勾

    结,为逆贼张目,妖言惑众,诽谤朝廷,侮辱为大汉抛头颅洒热血之汉军烈士!

    彼等口口声声说甚么旱灾是由战争引起,一打仗就会闹旱灾,难道汉军打得都是不义的战争?

    北虏人面兽心,弱则卑伏,强必寇盗,不顾恩义,屡屡趁着中原动乱,华夏衰弱时就冲破边墙烧杀抢掠,胡骑过处那是鸡犬不

    留,尸积如山,血流漂杵啊!

    这才过去多久了,诸位难道就都忘了吗?

    乐虽不才,却听说齐襄公复九世之仇,而春秋大之!儒家至圣先师孔子也曾说过,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近两年来汉军对北虏发起反击,实乃是行天之诛,恭行天罚,哪怕是孔子在世,也会大加赞赏!

    可在彼等口中,竟成了不义之战,成了引发旱灾的元凶,这不是为北虏强盗,为暗通北虏查氏逆党张目,肆意攻讦诋毁朝廷是

    什么?

    我是有个有仇必报,而且当场就报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绝对不会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等不了九世后再报,彼等为北虏及查氏逆党张目,那就是我的敌人!

    故武忠侯、曹司马等为国献身之大汉英烈英灵不远,在天上看着我呢!所以,就凭这条,杨终,韩良等人就必须死!”

    “这,这……”

    第五伦一下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又被李乐爆发出来的杀意所摄,一时竟被吓得脸色都变了。

    这时就听太常卿楼望道:“彼等也没说汉军对北虏的反击之战是不义之战,最多只是说边境苦寒,军士们连年征战,不得休息,

    也不得返回家乡,多有愁苦怨恨。

    且百姓们都安土重迁,怀念家乡,西域、北庭皆乃荒凉不毛之地,若是将其从中原肥饶迁往两地,难免心生怨旷,诸多怨气聚

    集,足以感动天地,移变阴阳,这才致使久旱不雨,并无辅国将军所说的意思。”

    李乐知道太常卿是朝廷掌管宗庙礼仪的主官,太学就直接归楼望管,若是杨终,韩良真的被治罪,楼望这个太常卿也是难辞其

    咎,甚至有可能要引咎辞职。

    更知道这楼望乃是儒家宗师,一直为皇帝岳父讲解《春秋》,其名下入室弟子和记名弟子更是多达九千多人,在儒林中有着无

    与伦比的威望。

    自己固然为大汉立下盖世奇功,又深得皇帝信重,可是在个人势力和舆论话语权上,却是势单力孤,与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

    李乐只得强忍住心中想要骂人的冲动,耐心道:“太常卿此言差矣,想那杨终,韩良等人不过一些只会寻章摘句,数黑论黄,夸

    夸其谈之徒!

    彼等又不是屯守边境的战士,也不曾亲自去往士卒之间做个调查,更没有前往西域、北庭做过考察,怎么就能代表军士们发声

    ,说其多有愁苦怨恨?

    这不是大谬是什么?若谁都可以这样想当然地下论断,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代表杨终,韩良等人敢告于太常卿,杨终,韩良等人

    在廷尉诏狱已经认罪,承认与查氏逆贼勾结诽谤朝廷,现在正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你……”

    楼望被一下顶得说不出话来,却还不肯罢休,继续道:“就算如此,但杨终,韩良两人老夫是知道的,谨笃温良,很多时候固然

    迂腐,书呆子气了一些。

    彼等不过是对移民西域、北庭发表一点自己的意见而已,却绝无可能与查氏逆贼勾结,辅国将军言之凿凿,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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