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出去,我的院子不欢迎你。”嗓音冰冷低沉。
“呵,还摆起谱来了?”凤青鸾将桌子一拍,“我原以为你嫁给淮阳王,至少会好生伺候,可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居心叵测之人。”
“我告诉你,凤九酒,你与淮阳王的感情好与不好不仅仅是你一人之事,更是我凤府与淮阳王府之事!”
“现在京中人人都说你与淮阳王感情决裂,依我看定是你故意的!”
听到这儿,凤九酒总算明白过来,“我怎么不知你何时这般关心凤府了?”
“上一回我见你那般投怀送抱,这一回又气势汹汹来我院里指责我,到底谁才是居心叵测之人?”
她眼里含着几分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凤青鸾像是被踩中尾巴似的,顿时噌的站起来,睁大眼睛瞪着她:“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我想你心知肚明。”她勾了勾唇角,眼底染上一层寒霜,“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旁人看不出来吗?”
“你给我闭嘴!”凤青鸾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大声喝道。
“怎么,恼羞成怒了?”她轻嗤一声,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与讽刺。
“我告诉过你,不要惦记我的东西,你若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我底线,凤青鸾,我定不会饶你。”
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压迫力。
凤青鸾脸色又青又白,一双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抬手便狠狠打上去。
凤九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浑身散发着寒意,“你怕不是忘了上回的掌掴之疼?”
她眯了眯眸子,眼底渗出魄人的光芒。
只一眼,凤青鸾便背后生寒。
“滚远点,别碍我的眼。”她一把甩开手,冷声道。
凤青鸾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撕裂,却始终不敢再动手。
“你给我等着!”
愤恨地丢下一句话,她转身径直离去。
凤九酒懒得理会,简单梳洗过后便熄了烛火休息。
翌日她起身没多久,就听见下人传大夫人来了。
蹙了蹙眉,她走过去,正看见大夫人迎面而来。
“母亲这么早来,找我何事?”
她虽不是大夫人亲生的,但大夫人从小就养着她,一直对她细心照顾,偶尔虽有偏颇,但叫一声母亲也是应当的。
见她如此懂事乖巧,大夫人心头一暖,眼底浮上几分怜惜。
“昨日青鸾那丫头来找你我已经知晓了,那丫头常常口不择言,若是对你说了些什么,万万不要放在心里头。”
见大夫人面色和蔼,眼里带着几分歉疚之意,凤九酒浅笑开口:“母亲放心,我大青鸾些许,只将她说的当作玩笑话,不当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大夫人颇为欣慰的笑道:“九酒,我知道你受苦了,若有什么需要定要同我说。”
“我会的”
想到街上的流言蜚语,大夫人不由凝眉,眼底带着几分犹豫,“九酒,你与淮阳王……”
“母亲不必担心我的事。”她笑着道。
“好,好。”大夫人轻轻拍着她的手。
既然都如此说了,那自己也不该再多管闲事。
二人又说了些话,凤九酒便送大夫人离去。
想起凤青鸾那般模样,她眼底微微一暗。
这般明事理的母亲怎的就生出那样的女儿?
凤九酒找阮知云用过膳后,便与她讨论甜品一事。
没多久,院子里的下人便匆匆来报:“王妃,三小姐贴身丫鬟方才来了院里,将,将……”
凤九酒眉头一凝,不由反问:“将什么?”
玉沅脸色很是难看:“将您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凤九酒眼眸一跳,面色迅速冷下来,连招呼都没打便起身直接回了院子里。
果不其然……
她放眼望去,花瓶瓷器碎了一地,珠钗首饰也洒了大半,连带着那些医书也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