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犹豫片刻,点头应下。
半个时辰后,凤九酒将人送到偏僻的乡野,只一眼,便知家徒四壁。
看到院门开着,小姑娘心底咯噔一声,连忙冲下马车飞奔过去。
凤九酒连忙跟上。
一进门,桌椅东倒西歪,碗筷碎了一地,一片狼藉,五具浑身染血的尸体横在地上,死壮骇人。
她浑身一震。
这般手段也太过残忍!
小姑娘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杀掉的父母兄弟,四处寻找过后,在床底发现了三岁的弟弟。
“你们家是结仇了么?”她不由出声问,却又觉得不是很可能。
这般家徒四壁,又怎会惹上土匪?
“我也不知道,似乎是有人问爹爹要什么秘方,爹爹不肯给,我正好出门,就被他们盯上,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
一觉醒来,就躺在这样一个家徒四壁的屋子里,远离了现代都市的繁华和喧嚣,还遇上这么些狗血且悲伤的事情,她也是深感无奈……
“秘方?”
“爹爹是个厨子,做菜很好吃。”印象中就是这样的。
凤九酒顿时一愣,心里隐了几分猜测,问道:“你姓甚名谁?”
“阮知云。”
“阮知云……?”她震惊不已。
原来她要找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
“你认识我?”她不解的反问。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凤九酒压下方才的情绪。
“我会让人把你爹娘兄长都好生下葬,你们如今不如跟着我,至少衣食无忧。”
阮知云蹙了蹙眉,有些警惕,“专门找我干嘛?我不是大罗神仙,可没有上天入地的本领。”
“该不会……你也是冲着那个所谓的秘方来的?”
凤九酒摇了摇头,“我不过是做了个梦,梦境中出现了你的名字,所以我来找你。”她编了个比较可信的理由。
阮知云恍然大悟,原来是迷信啊。
古代人还真是什么都信。
不过今天要不是她,估计自己是逃不了魔掌的。
想想那些可怕的刑具,她就浑身发抖。
“我先安顿你们姐弟二人,至于杀你父母兄长的人,我倾尽全力也会帮你找到!”
为了一张秘方便要杀人灭口,简直无法无天!
她沉了口气,等找到幕后主使,定要他们好看!
阮知云面色严肃起来,她郑重的鞠了一躬。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意跟着你。”
她本想自己发家致富的,可如今有人愿意拉她一把,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比她自己单打独斗容易。
凤九酒眸中染上一层柔意,她轻轻抚了抚阮知云的头,“我定不会亏待你与你弟弟。”
阮知云蹙眉一躲,“别摸我头,跟摸奶狗似的。”
“什么?”
她不解的看着她。
奶狗是何物?是犬的一种么?
阮知云回眸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眸光不由暗了暗。
将姐弟二人安排在客栈住下以后,凤九酒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人不生地不熟,她直接拿了王妃令牌去了府衙,惹得县太爷吓得直哆嗦。
有王妃这层身份压着,案子不过两三日便破了个清清楚楚。
凶手便是阮知云堂哥阮峻闲,不过是因为借钱赌博不成便下此狠手!
狠毒至极。
威严的公堂之上,阮峻闲被木枷牢牢锁住,身旁是其父母。
凤九酒坐在一旁,冷眼相看。
县太爷猛然一敲惊堂木,阮峻闲一家顿时一抖。
“此等绝不能饶恕!”余光瞥了眼神色冰冷的凤九酒,他盯着下堂罪犯,斥声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阮峻闲,你可知罪?”
其母阮周氏当即嚎啕大哭,“县太爷饶命,小儿一时糊涂才酿此大错,求县太爷饶过我儿!”
“你儿杀人之时可曾想过阮知云与那三岁孩童的死活?”他愤懑不平,“四口人竟全部死于你儿手下,极其残忍,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