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府中。
两个丫头和护卫都在屋里守着自己。
梳理了一遍还未失去意识时遇上的那些事,脑袋却是越想越疼。
定了定心神,探知到睚眦好好的在神识之中,沉沉的舒了两口气,翻身下床,径自走到桌边,一连喝了三杯茶水。
见夜落一言不发,莲心是最沉不住气的。
“小姐,你昨晚到底去哪了?担心死我们了!”
“没去哪。”夜落随口应着。“是什么人送我回来的?”
“奕王的部下,就是那日我们去王府见到的那个。”这里只有莲心见过青木,而小丫头还记着上次青木不让她进王府的事,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客气。
怎么会是青木?
明明最后君无衍出现了……
夜落蹙了蹙眉头,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邢玚。
“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吗?包括在暗处,你可有发现其他的人?”
“没有。”
邢玚僵着脸,说话更是没有任何的情绪,隐隐之中,好像有些不悦。
看出了他的异常,夜落也不难猜到,昨晚自己没有到达约定的地方,反而是昏迷之后被人送回了府,而他对于这其中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想必是觉得自己失责了。
刚这么想,邢玚就开口了,所说之话,正如她所想的那样。
“属下未能保护小姐,请小姐责罚!”
“昨夜事发突然,不怪你。”
夜落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他,昨天自己的行动的确太过贸然,实属愚蠢。
幸好无事。
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心情也总算舒缓了些,抬眼看着脸色依旧有些怪异的两个丫头,夜落蹙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竹同莲心相视一眼,最后由她开了口。
“二小姐今早回府了。”
夜宛歆?!
夜落没忘记昨晚青木说的话,只是没想到夜宛歆的动作比她想象中的快。
“她一个人回来的?”
“还有几个年轻的男女,听说是天元宗的弟子。”
一提到天元宗,夜落也明了这其中的缘由了。
唐夏兰的父亲是天元宗的首席长老,记忆之中她就听说过,唐夏兰的父亲对唐夏兰极为宠爱,爱屋及乌,对于天资还算不错的两个外甥,更是爱护有加。
此番还让座下弟子陪同夜宛歆归府,定然是知晓了前些日子的那些事。
还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父亲母亲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带了人回府,不是有心便是有意。
“今日一早,那些人就将夫人派去的护院都赶出了院子,来势汹汹。”青竹说着自己的所见,同时看着夜落的反应,见小姐从思虑之中回神,她接着道。“而且,三皇子也来了。”
听见三皇子时,夜落的眼皮跳了跳。
她可没有忘记那日君天啸的背后偷袭,两个心思不轨的人聚到了一起,恐怕这府上,又免不了一场波澜了。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用担心,眼下,她不会做什么。”夜落淡然的回答着,见她们一脸不解,轻笑着,“唐夏兰还昏迷着,夜鸿哲又病着,夜宛歆暂时是脱不开身来找我的麻烦。”
“那三皇子……”
“他可是刚被参了一本,现下多少人在盯着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自然懂得轻重。”
夜千振临走时,将朝堂之上的一些事都告诉了夜落。
一来是希望夜落不要一无所知,被人利用;二来是觉得如今的她,有能力去做出判断,以应万变;三来,则是因为大皇子和君无衍的缘故,和他们扯上了关系,一只脚已然踏入风暴,所以更要清楚风暴之中到底藏着什么,而她又要做些什么。
再加上,镇国公府本就在风暴之中,是众矢之首,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就算之前的夜落是个痴儿,但她是镇国公的嫡女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对她另眼看待。
看着眼前的人脸上带着自信的神采,眼底的光芒夺去他的神魂,以至于呼喊,都未曾听到。
“邢玚,邢玚?”
“属下在。”
匆匆回神,邢玚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夜落尽收眼底。
难得能看见这一幕,夜落笑了笑,启唇道。
“这几日,你多注意些兰园的动静,一旦有异,立刻来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