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然难受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天一天的,几乎把她都给疼的晕了过去。
作为一个大夫可以救人,可以给人诊治,却救不了自己。
张大夫一直都没有来,大伙也不敢去惊动他,这都五天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又都担心起来。
“你们说张大夫那里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不过我相信他。”
“我们都相信他,他可是大晋皇上亲自说的,全国最好的大夫。”
可是即便是这样,大伙的心里还是悬的,因为安悠然的情况是张大夫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肯定需要时间。
什么明珠粉,他们听都没有听说。
“刘婶,王婶,你们跟然然的娘很熟吗?”
安雅思和张夫人闲着没事就跟刘婶王婶聊了起来。
刘婶和王婶虽然衣着朴素,可是身上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不是一般的乡下人的那种淳朴,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嗯,我们很熟。”刘婶和王婶点头承认。
“对啊,我想起来了,当年我大嫂来凤凰村的时候,你们是一起来的,说是家乡遭了灾,所以到我们村避难,可是你们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士?
我们家都不知道大嫂的来历。”
安雅思才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出嫁,村里来了个漂亮的女人,后来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得到美女的芳心,那么漂亮的女人居然就嫁给大哥了。
当时的事情她都有些记不清。
“我们是京城属下洛华村的人士,十八年前家乡遭虫灾,颗粒无收,我们就出来逃难。
在路上遇到了然然的娘,她孤身一人很是可怜,所以我们就一起。”
刘婶似乎在努力的回忆当年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都是一个村的人,难怪关系那么好。
安雅思和张夫人也就释然了。
“刘姐,王姐,然然的娘当年可是长的很漂亮,我都没有搞懂怎么就看上我哥了?我们安家可是非常的普通,而且还很穷,哥哥长的也一般。”
安雅思都知道自己长的好看要找个秀才,安悠然的娘可比她漂亮多了,当时好像村里很多的青年男子都上门求婚。
安家其实真的是最差的。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都是然然的娘选的。”刘婶摇头。
“也是,很多的时候,女人选来选去,就会选个最差的。哦她姑姑,我不是说你。”张夫人进行了总结,说完才发现怎么说的就是姑姑家。
“张姐姐,没事的,我的家是什么情况,心里清楚的很,我丈夫都不愿意回我的娘家。”安雅思倒是个清楚的,没有护着娘家,她的娘和大哥,现在的大嫂确实都不怎么样。
说着话,安悠然醒了,她嘟喃了一句要翻身。
张夫人和安雅思急忙扶着她把身子转了一下。
身子越来越沉,安悠然自己完全动不了。
连夜晚都是四人轮流照顾安悠然。
“孩子又在折腾,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安悠然又哭了起来。
一直都非常坚强的她,最近几乎每天都要哭一次,而且只能哭一次,再想哭都没有眼泪。
“孩子可能是觉得好玩吧,好不容易在娘亲的肚子,马上要出去了还比较留恋,要都看看。”张夫人找了个撇脚的理由。
“噗嗤。”张夫人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都笑了,包括哭着的安悠然也笑了。
“张夫人真是幽默,还能想到这个。”安雅思正在喝茶,被笑喷了。
轻轻的帮着安悠然揉着肚子,本来是希望她能舒服一点,却没有想到两个小家伙以为有人跟他们玩,就闹腾的更厉害。
“哎呦,这两个小宝贝真是活跃,碰一下就以为在跟他们玩。不能揉了不能揉了。”张夫人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安悠然无奈的笑着,脸上的笑容比哭都难看。
“我找你们老板。”
燃庭轩在过完年复工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
“我们老板不舒服,安大奎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刘叔目前在打理燃庭轩,看到安大奎和安富贵,他就很警惕。
安悠然家里的那些奇葩人,他也很了解。
“跟你说?你算什么东西?我要找的就是安悠然,我是她爹。”
安大奎的性格是越来越嚣张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哼,你是然然的爹?然然有困难的时候你在哪里?不是都断绝关系了吗?怎么现在又来说是爹了?”刘叔瞪了安大奎一眼,堵着门就是不让他进去。
“滚开,我是来找安悠然的。”
“什么事跟我说,否则我会让你滚着离开。”刘叔也丝毫不妥协。
安大奎不把刘叔放在眼里,他抬手就去推刘叔,安富贵一头撞了过去,刘叔一闪,安富贵跌跌撞撞的冲进去,一头栽倒在地上。
“富贵,富贵,老刘你这条走狗,居然敢害我的儿子。”安大奎急忙去把安富贵扶了起来。
“啊哟,疼死了。”安富贵的栽倒在地上,头上起了个大包。
刘叔还是堵在门口,把脸转向一旁。
“老刘,你今天要是不让我们进去也就不要想做生意,我们就把门堵着。”安大奎也豁出去了。
“什么事,说,然然生病不能起床。”刘叔的语气就软了一些,一直把门堵着也不是办法,总是要解决问题的。
安大奎就知道自己不要脸起来,谁都害怕的。
他扶着安富贵走进了燃庭轩,看着燃庭轩他就会有一种自己是这里老板的感觉,那些人都是女儿的手下,就该对他毕恭毕敬。
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地方宽,房屋多,过几天等到赵翠翠满月,就可以搬过来住了。他是先来告诉安悠然一声,让安悠然把房间准备好。
“倒茶。”安大奎对燃庭轩的伙计说到。
“是。”伙计不知道他是谁,以为是客人,就下去倒茶。
安大奎带着安富贵坐下,然后趾高气昂的看着所有的伙计。
“说,到底有什么事?”刘叔有些不耐烦。
“你能做的了主?”
“能。”
安大奎的眼珠一转,喝了一口茶,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