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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不破不立

    “就算那样,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凤儿,人心是没有办法左右的,我以为你该明白?就算你今天杀了慕容辰安或者强行带走她,你以为你姐姐就会比现在更高兴吗?她或许,只会更痛苦。”

    他的话凤鸾歌当然明白,她默了默,却忽然道:“若我带走了姐姐,慕容烈真的会杀了慕容辰安吗?”

    慕容宸泽想了想摇头,“或许不会杀了他,只是定然会用他来逼迫你姐姐。若她不回去,慕容辰安只怕是会生不如死。”

    凤鸾歌闻言目光一寒,“姐姐她到底哪里吸引慕容烈的,能让他连伦理都不顾,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来。”

    话说完,却忽然想到了上次他派出暗卫想要掳自己的事,还有他看自己的那眼神。

    心思一动,慕容宸泽说过慕容烈的女人都是替身。可她如今的样貌和姐姐并不相像?

    她不断想着姐姐以前的模样,可以确定,凤鸾歌和她没有相似之处,反倒是……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她以前怎生未曾注意过,有一个人是和姐姐长得相似的,那就是凤晗烟。

    这样的想法让凤鸾歌心惊。

    像凤晗烟,还代表着像另一个人,就是前两次在古墓的壁画上看到的女人。

    初到凤凰山时她已经失去了凤鸾歌的记忆,所以未曾有过什么感觉,可现在细细想去才察觉,姐姐和凤晗烟都是如桃花般娇艳的女子,而姐姐,显然比凤晗烟更美一些。

    慕容宸泽听着她上一句话,眸色正沉,却见她又忽然沉思起来,眸色变了变,揽着她的手臂微紧,“你想到什么了?”

    凤鸾歌回神,眸色中异色一闪而过,“子煜,你说那墓中壁画上的女子更像我吗?”

    “嗯。”慕容宸泽不知她为何忽然提到这个,手指抚上她的眼,微微眯眸,“若说相貌,却是不像。可若说神韵和眼睛,只看壁画,也有六七分相似。”

    凤鸾歌心跳开始加速,默了默皱眉道:“那壁画上的到底会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在凤凰山和龙头山都出现?她是夏国人还是月凤氏人?”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轩辕皇族的人。”慕容宸泽声线淡淡,带着对这一切早已经洞察的了然。

    “轩辕皇族?”凤鸾歌一愣,她当然也知道轩辕皇族,可那已经是八百多年前的皇族了。

    八百多年前,九幽大陆并非现在这般分裂,而是统一的,当时统领这整个大陆的皇族就是轩辕一族,后世将其称之为轩辕皇朝。

    轩辕皇朝统领了这片大陆上千年,可八百多年前,皇族子嗣却渐渐凋零,直到最后一任皇帝之时只育有一位皇女,名为轩辕倾颜。

    关于这位皇女的传说很多,其中最多的是因为她导致轩辕皇朝覆灭的故事。说是这位皇女爱上了当时的一位大将军,可那将军已有了未婚妻,轩辕倾颜为了得到那将军毒杀了他的未婚妻,那位大将军伤心欲绝,为报仇举兵造反,杀了轩辕倾颜和当时的皇帝,轩辕皇族从此衰亡。

    可那位将军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并未称皇,只带着未婚妻的骨灰隐居山林,这样的情深意重,也让后世之人多为感慨。

    而跟着那位大将军一起举兵的几位将军却在那大将军隐退之后,各自自立为王。再加上轩辕皇族的分支众多,九幽大陆也自此走向分裂。

    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夏国的先祖,也曾是那大将军手下的将领,他在轩辕皇朝的原址之上建立了夏国,经过百年的战争,渐渐的成为了后来大陆之中势力最强大的国家,也就是如今的大夏。

    当然,传说中的故事也只是传说中的,那位皇女到底是如何,恐怕除了当事人再也没人知道了。

    只是,慕容宸泽突然提到这个,还是让凤鸾歌震惊了一下。

    “当初在凤凰山时,我就曾怀疑他们的先祖同轩辕皇族有关。”慕容宸泽眸光半眯着,除了皇族之人,谁还敢那般大面积的使用龙凤作为雕饰,甚至于修建出那样的宫殿和陵墓。

    若是他所料不差,凤氏还不是普通的皇族分支。或许是轩辕皇族的正统才是。

    他想到的,凤鸾歌此时也想到了,是啊,她当时也曾怀疑过凤氏一族。所以说,若是凤氏是轩辕皇族的后裔,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还有凤氏如今的野心。越卓良曾经跟她说过,凤氏想要出世,他们想正大光明的站在这天地之间,告诉大家,他们是凤氏一族的人。

    若是他们是轩辕皇族的后裔,那他们的野心定然不止于此,他们所谓的出世和正大光明,莫不是想要复兴轩辕皇朝?所以,他们才会选择慕容宸泽。

    凤鸾歌心弦一震,不可置信的抬眸看慕容宸泽,“你早就想到了,那你也知道凤氏的目的可能不单纯……”

    “他们的目的到底如何还未可知,不过,于我而言,那些都不重要。”慕容宸泽波澜不兴,神色淡的让凤鸾歌都有些惊讶,他们若想要颠覆这大陆,他也不在意吗?

    慕容宸泽好像看出她的想法,微勾了勾唇,“就算他们是轩辕皇朝的后裔又如何?轩辕皇朝已经覆灭了八百多年,若是他们要的只是复兴,怕是不会等到今日?既然选择在此时,那必定是有其他的原因。选择你我,必然也有他们的目的。”

    “可是我在意的只是,他们不会伤害你。只要他们能保证这一点,其他的我并不在意。他们若是想要破坏如今这格局,我更是乐见其成。正所谓,不破、不立。小凤儿,你可懂?”

    不破不立。

    凤鸾歌眸色收紧,连揪着他的衣襟的手都猛的一紧。她当然懂。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这与她而言或许还是个机会也不一定。若是这当真是凤氏的目的,他们可以利用她,她也可以利用他们。

    若是真有那日,她报仇的机会许就到了。

    片刻,她深吸口气,眸光如炬,“也许你是对的,所谓分久必合,这天下分的太久,也总会有合的一天。”

    慕容宸泽眸色微动,带了笑意,落下一个吻在她眉心,“放心,那一天不会太久了。”

    凤鸾歌压下心中的那股子震荡,沉默了片刻才又把话题说了回去,“若那女子真的是轩辕皇族的人,那古墓是不是就是她的?”

    “也许。”慕容宸泽点头,凤鸾歌垂了垂眼睫,忽然又道:“那墓中的所谓阴兵是慕容烈的?”

    慕容宸泽眸色一沉,半响淡淡一笑,无奈的叹息,“有时候我也真觉得女子太过聪明,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这话显然就是承认了。

    凤鸾歌眉心紧了紧,若是那古墓真的在慕容烈的控制之中,他定然是出入过的,那他也就肯定见过那壁画上的人,他掳走姐姐莫不是就因为姐姐和那壁画中的人长得相似?

    慕容宸泽也说过,他所有的女人都是替身,替得是谁,却又没人知道。

    所以她只能猜测,他该不会真的这么变态,因为在那古墓中看到那壁画,爱上了一个壁画中的人,却又得不到,所以只能不断寻找和她相似的女子来弥补自己这种变态的感情?

    凤鸾歌想到这里,紧紧的皱了眉头,若是这样,那慕容烈令人来掳自己的事也说的过去了,还有他看自己时那怪异的眼神。

    莫不是他也和慕容宸泽一样,觉得自己很像那壁画上的人。原来他对自己,也是起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可他对自己的心思,慕容宸泽也知道吗?他竟然这么平静?

    眯了眯眼,她若有所思的看向慕容宸泽,那怀疑的眼神让慕容宸泽狠狠的一皱眉,一弹她额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凤鸾歌揉了揉额头,眸光一转,“你之前不是说要将那墓的事儿告诉我吗?慕容烈他,为什么弄那些什么阴兵?他想做什么?”

    慕容宸泽眸色一凉,“自古以来,坐上那位置的人怕都会有一个同样的想法,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凤鸾歌一楞,“长生不老和那些阴兵有什么关系?”

    慕容宸泽露出嘲讽神色,浅浅勾唇,“这些阴兵不过是他在追求长生的过程中生出的异数而已。不过这异数让他很满意,也许他觉得能拥有这样一批不死不灭的阴兵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助力吧。”

    异数?凤鸾歌一点即通,默默点头,原来是实验品啊。

    慕容烈追求长生,那些所谓的能长生不老的方法肯定是要让人来实验的,而这些阴兵的出现就是实验的结果。

    也就是慕容宸泽之前所说的死而不灭,得以永生。

    凤鸾歌不由就想到在那墓中看到的被那池水折磨的人,还有成千的阴兵。她幽幽一叹,长生不老的方法没找到,却让他弄出这么阴毒的东西来,活生生将好好的人弄成那样不人不鬼、不死不活的模样。

    可是她还是很疑惑,“就算这样吧,那他为什么要把那些人都阉割了?练成阴兵一定要这样吗?”

    直到现在,她只要一想到那场景,还是会全身发毛恶心想吐。

    慕容宸泽揽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紧,眸光轻闪还来不及说话,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他轻吸口气,推开车窗看了看才转眸瞧凤鸾歌,“到府了,先回去吧,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

    话落,他径直抱着凤鸾歌起身,下了马车之后,将凤鸾歌送回了凤还殿,自己又借口还有事办去了书房,只让她自己好好休息。

    凤鸾歌看着他急急离开的身影紧蹙了眉心,难道又是她敏感么,为什么总觉得慕容宸泽有点逃避她那问题的嫌疑?

    ……

    他二人一路谈论着回了府,而大夏宫中,他二人离开之后,慕容辰安却在原地站了许久。

    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入了心口,一颗心鲜血淋漓,已经四分五裂。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慕容宸泽不愿意告诉他了。

    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颤着,他垂了头紧闭着眼,找了多年的人如今找到了,却果然如慕容宸泽所言,也许找不到才是好的,至少他还能有希望。可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没了,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他在御花园中痛苦纠结,而明华宫中,明妃刚回了寝宫,就一眼就看到那坐在床榻之上的人,一身明黄的龙袍,虽已是中年,看来却依然很是年轻,若不是他那周身的阴骘之气太过浓重,倒也是个极为俊朗的男人。

    明妃心中冷笑,外表再好又如何,一颗心,丑陋得让人欲作呕。

    “你见到他了?”慕容烈斜靠在床头之上,看着明妃,嘴角掠过一丝薄凉。

    “见到了。”明妃面无表情,眼中也无波无浪,好像见到的那个不过是个陌生人。

    慕容烈阴沉沉的勾唇,唇角的笑意都是讽刺,“既然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怎么没将你带走?”

    明妃对于他嘴角的讽刺如若未见,只淡淡出声,“臣妾已经是陛下的人,哪里都不会去。”

    “哦?”慕容烈忽然轻笑一声,那笑似叹却更似嘲,随后,他瞧了她一眼,阴冷冷的开口,“过来。”

    明妃垂眸,听话的走了过去,在床边停住,“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慕容烈上上下下看了看她,眼中掠过一丝不满,“将你那面具除了。”

    垂下的眸中划过一抹杀意,她却没有丝毫犹豫的抬手,在耳边抹了抹,片刻,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缓缓出现在慕容烈面前的,是一张杏面桃腮、堪比春花的脸,只因为常年带着人皮面具,有一丝不正常的白,少了一点娇艳之色,可这也完全不影响她的娇美,所谓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若是凤鸾歌和慕容辰安在,定然会再忍不住,因为这张脸的的确确就是凤倾舞。

    慕容烈目光微微一深,若说长相,眼前的凤倾舞确实最像她,可若说神韵,还是要那凤鸾歌。

    他倒也没想到,那越蓉华竟然真的就是凤氏的大公主凤鸾歌,所以她像她,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想到这里,慕容烈嘴角又弯起一抹冷笑,只要他那事成功了,慕容宸泽就也再不要想用什么来威胁他,而凤鸾歌,早晚都会是他的。

    好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一天,他此时心情倒是好了几分,他站起身来,伸手掐上凤倾舞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来。

    看着她没有丝毫波澜的眸子,慕容烈冷笑一声,“你知道,朕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张脸了,若不是那时候要顾忌着你背后的凤尧,朕又怎么会让你嫁给老三呢?”

    听慕容烈说到凤尧,凤倾舞的眸色终于动了动,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慕容烈却好像最是喜欢看她这痛苦的样子,唇角的笑更是深,“不过,朕这几个儿子中也就老三最是无用,你说说,朕到底留着他作何呢?留的越久,恐怕只是给自己留一丝危险而已。”

    “陛下说过不会伤他。”凤倾舞眉眼之间透出些冷色,慕容烈掐着她下巴的手力道一重,神色瞬间阴沉了几分,“朕是说过,只要你听话,朕不会伤他。可如今显然你已经不那么听话了,不是吗?”

    凤倾舞吃痛,面色更白,“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慕容烈眉间聚起一层煞气,“不明白?怎么,你当真以为宫宴那夜你和他做的事,朕不知道吗?”

    凤倾舞当然知道这事瞒不过他,所以也从未想过刻意隐瞒,只淡淡的道:“我只是为了救他。”

    她的神色坦荡,好像这事真的不过就是为了救人,与私情无关。

    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又是一重,凤倾舞眉心一紧,咬了唇不让自己痛吟出声。

    慕容烈瞧着她的模样眉头一挑,面色阴沉又讽刺,“你是为了什么朕可没那么多时间和心思去管。朕只想告诉你,别挑衅朕的耐心,若是你不听话了,那老三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你该知道,朕若要他死,那太容易了。不过,朕不会让他死,只会让他不死不活,你该懂的,嗯?”

    话落,将她的下巴狠狠的甩开,自己则抚了抚龙袍重新在床上坐下,看着因为他的话神色有两分鞠裂的凤倾舞,哼笑一声,“怎么,跟老三睡了一夜就忘记你如今的身份了?朕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张死人脸的。”

    话落,他神色一沉,又冷又重的道:“把衣裳脱了。”

    凤倾舞身形一僵,低垂的眼中流过一抹难堪和绝望,却还是缓缓的摸上自己的腰带,轻轻一扯……

    随着衣裳一件件脱落,慕容烈的眸色越来越深,除了凤鸾歌,凤倾舞是他这么多年来找到的最像她的人,就连这曼妙的身子也是一模一样,每次看到,都能让他激动无比。

    所以说,他还没玩够的人,又怎么会让她从他的手中逃走呢?慕容宸泽也好,慕容辰安也罢,他们若想要从他的手中抢人,怕是还没那个本事。

    他讥诮的笑,“站着做什么,躺到床上来。”

    凤倾舞没有犹豫,她太了解慕容烈,若是她迟疑一瞬,那接下来的折磨就会多上百倍。

    她听话的在床榻上躺了下去,慕容烈坐在床边,阴测测恶狠狠的开口,“朕倒是要看看,跟老三睡过之后,你这身子有没有更下贱、更肮脏一些?”

    话落,他手中的动作忽然加重,看着凤倾舞痛苦的模样,他就觉得无比爽快。

    凤倾舞身子一颤,猛的闭上了眼,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和心中的苦涩不堪,她当然知道,折磨才刚刚开始。

    她还抱着什么希望呢?是啊,她早就已经肮脏如尘埃,又有什么资格怨怪慕容辰安呢?

    不知过去了多久,凤倾舞早已经失去知觉昏迷过去,慕容烈浑身汗意的喘息着从她身上起来。

    鄙夷的看了眼昏迷过去的女人,他起身下了床,王公公已经被他叫了进来伺候他穿衣。

    趁着慕容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看了看那床上的人,床帐半掩着,虽然不是特别清晰,却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身子上一道道刺目的伤痕。

    王公公心头跳了跳,暗道这明妃这两年几乎天天都被陛下如此折磨,竟也活了下来?也不见她如以往的一些妃子一般寻死觅活。

    真不知该说她是命大还是太能忍耐了?

    慕容烈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穿戴好之后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王公公呼吸一窒,慌忙垂下了目光。

    慕容烈面容之上尽是阴沉,看他一眼之后没有多言,只冷声吩咐,“回明夏宫。”

    回到明夏宫后,慕容烈就将王公公等人挥退,直到寝宫中只剩他一人才开口,“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陛下,天龙卫中的人属下已经清查了一遍,其中有嫌疑的……有百余人。”凌光出现在房中,说这话时有几分不安,也有几分震惊。

    慕容烈正端着一杯茶浅浅的抿着,闻言双眼沉沉的一狭,“百余人?”

    他眼中带上一分寒怒,“凌光,你在考验朕的耐心?”

    “属下不敢。属下也未曾想到……”

    “你未曾想到?”

    慕容烈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朝凌光砸去,凌光不敢躲避,那茶杯直直的砸在他的头上再掉落在地,“砰”的一声脆响,将寝宫外的王公公都惊了一跳。

    “好一个你未曾想到。你是天龙卫的统领,你手下的天龙卫有百余人都是别人的暗探你却不知?若是那人想要朕的命,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说,朕是不是该以为,你跟别人是勾结好的呢。”

    慕容烈眸中带着怒焰重重,说出的话让凌光面色微微一变,他猛的跪下,语声若铁,“此事是属下失察,属下无能,可属下对陛下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忠心?”慕容烈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闻言嗤笑一声,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他身前。

    他双手负后,居高临下的冷眼瞧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凌光,他目光中的阴冷太重,哪怕凌光低垂着头,后背处也泛起一起寒气。

    慕容烈看了他片刻,才语气莫名的开口,“你的忠心,朕当然知道。若不然,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好好的在这里同朕说话吗?”

    凌光身形微僵,不明白慕容烈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可他依然道:“陛下信任,属下绝不辜负。”

    慕容烈唇角一勾,一脸漠然,再开口声音又轻又缓,“既然这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就将他们都送去给大师吧。就当这是慕容宸泽提前送给朕的一份大礼了。”

    他说的好像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凌光却止不住的发僵,送给大师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比死更恐怖的,怕就是如此了。

    他嗓子发紧,咽了咽才答道:“属下遵命。”

    慕容烈看着跪在自己脚边无比听话的人,冷冷的笑了开来,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什么忠心,这世间从来没人什么人会甘愿对别人忠心。他们所忠诚的,不过是权力,欲望或者他们自己的性命而已。

    而凌光,显然是后者。或许,他不怕死,可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谁都会怕。

    而慕容宸泽呢,他若是知道了这一切,那一幕,一定十分精彩。他会是什么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慕容烈笑容渐大,他从没有如此刻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样一个结果。

    慕容宸泽啊慕容宸泽,朕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跟朕做对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