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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子恒生病

    不过,之前她便心生怀疑,觉得曹万安和她刚进京时遇见的瘟疫有关系,现下这个鹤归之毒,又混杂了那场瘟疫的病毒,这一下子又冒出一个王直。

    真是条条线索都指向了曹轻歌和曹万安。

    条条线索...

    苏云良嘴唇微抿,这不对,这不正常,这些线索来得有些过于轻松简单了,就好像...就好像有人故意指点一般。牧之珩突然开口。确实如此。苏云良将一只手腕搭在另一只手肘上,继续开口说道:原本我对曹府怀疑颇深,这线索如此简单便到手,让我反而有些不敢轻易相信了。

    牧之珩摇头:或许是暗中有人帮助我们,或许是曹万安他们故意反其道而行都未可知,不过我直觉,他们与这桩事情脱不了干系。

    今日我已经派了松山去调查,想必明日便能等到结果了,娘子也不必心急。牧之珩取下之前被苏云良脱下的外衣,重新穿上,温声对她说道:早点歇息吧,纵然你睡了一整天,可是今晚上不睡觉,明日还是会困的。

    说完便见到苏云良轻轻打了一声哈欠,不由得一笑:知道娘子贪睡,却没想到贪睡成这样,不过起床吃顿饭的功夫,便又犯懒了。

    苏云良面色微红,直把人往屋外推,急声催促他赶快回自己的院子里,牧之珩眼带柔意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苏云良见他已经走远,反手关上门,紧紧的贴住,面色微红,心下暗道:吃饱喝足后本身就容易打呵欠,这又不能怪她,只不过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罢了。

    一夜好梦。

    翌日。

    松山果然带回了消息,可是苏云良却没来得及去书房听第一手消息,因为她一觉醒来,就被告知牧子恒生病了。

    早饭也顾不上吃,苏云良急急忙忙穿戴好衣服,用着一个素色珠钗将三千发丝挽起便作罢,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子恒的院子里,此时牧之珩也是刚刚到。

    见子恒虚弱的躺在床上,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自责又内疚的情绪,接过丫鬟刚刚端来的药汤,苏云良坐在牧子恒的床边,将他轻轻扶起来靠着床背,用白玉小勺舀起一勺药汤,轻轻吹得不烫不冷,这才喂给牧子恒。

    哪知道牧子恒这小子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调皮捣蛋的样子,却很是怕苦。

    阿姨...我不要吃这个药,我多躺躺就好了。他知晓自己的爹爹平日里对他们态度温和,但是却绝不会纵容他的小性子,是以也不看牧之珩,而是两眼汪汪的望着好像好说话的苏云良。

    白净的小脸,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睛,皱着小脸委屈巴巴的看着你,连旁边的丫鬟心都化了,更莫说苏云良这个作娘的。

    不过她却是直言拒绝了:不行,子恒是男子汉,难不成连药都不敢喝?不喝药你的身子何时才会好?

    看了太多的寓言故事,慈母多败儿,苏云良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狠得下心来。见阿姨也拒绝了自己,牧子恒失落极了,闷闷不乐的撇下嘴。

    好了。牧之珩见状,沉声道:烟柳,去找点蜜饯来,都这么大个人来,还撒娇耍赖。

    行了行了,不过子恒是如何患病的?苏云良打断牧之珩的话,转头问向一旁剩下来的丫鬟杏月。杏月连忙回禀:夫人,老爷,今日早晨奴婢进来的时候,发现二公子屋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兴许是昨夜吹了一晚上的凉风,所以才着了风寒。

    吹了一晚上的风?牧之珩听到此话,眯了眯眼,冷声道:时不时我平日里对你们太松缓了,做事情越发粗枝大叶了?

    苏云良也有些生气,今日只是忘记了关窗,那明日又会忘记什么呢?焉知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疏忽而丧命?现在京城中时局严峻,怎么能容得下半点疏忽?

    杏月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连忙胆战心惊的跪下:夫...夫人老爷明察啊,昨日不该是奴婢轮值,昨日是烟柳当值...

    恰巧,正说着这话,去取蜜饯的烟柳便回来了,旁的没听到,只听见最后一句昨日是烟柳当值,见杏月跪在地上哆嗦,也连忙将手中的蜜饯放在桌上,一并跪下,回道:是,是奴婢昨日里当值,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儿?

    她仔细的搜索自己脑海中的回忆,却是没有什么疏忽的啊?那么此时此刻又是怎么回事?还未等她想清楚,苏云良便厉声问道:昨夜你为何不关窗户?

    烟柳微微一怔,窗户?她分明是将它关得好好的,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离去,怎么现在会说她没关窗户?虽然心中迷雾环绕,但她嘴上却没停下来,立马否认:夫人老爷明察啊,奴婢定是关好了门窗的!甚至今日天气越发冷了,烟柳害怕因为疏忽导致二公子得了风寒,还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呢。

    听到烟柳所言,苏云良和牧之珩惊诧的对视一眼,如果她的方才讲的属实,难道是有人偷偷潜进了牧府?而烟柳与杏月也想到此处可能,脸色一瞬间煞白。

    一时之间,几人的神色变幻莫测,后面却忽然传来带着一丝心虚的解释:爹爹...阿姨...不关烟柳的事情...

    牧之珩随着声音一转头,定定的看着快要缩进被窝里的牧子恒,忽然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味儿,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那面上一闪而过的心虚,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牧之珩敏锐的捕捉到了,是以连声音都降了温,仿佛夹杂了一拂冬雪,严肃而清冽:怎么回事,说清楚。

    见牧之珩的反应,苏云良也约莫明白了这次的事情大约跟牧子恒自己有关,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

    没有...我只是晚上热才把窗户打开的...牧子恒垂下眼眸,企图遮住自己眼中的情绪,可是纵然他平日里机灵,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却是惯不会撒谎的,是以牧之珩一眼就看穿了他,正要再一次开口,腿却忽然被一双软软的小手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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