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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回来相助

    苏云良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放风筝的时候,牧之珩乘着马车来到了附近的一处庄园内部。

    这里的下人们看起来比苏云良和孩子们所在的庄子更加训练有素,整个庄子几乎落针可闻。

    牧之珩在手下的陪伴下来到一间书房。

    进入书房之后他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坐在书案前面的太师椅上,任由庄子里头的下人给他煎茶倒上。

    他将图纸放在自己的身边,缓缓地把茶拿起来在手上,却没有急着喝。

    正在牧之珩打量着书房里头的陈设时,两个书架忽然分开了一个可以容人通过的暗道,一名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在房间里侍候茶水的下人见到他都纷纷鞠躬弯腰行礼。

    男子的脸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看起来俊朗威严,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贵气也让人能感受到他身份的不一般。

    之珩,可真是好久不见,你主动来拜托我做些什么可真是不常有。

    他手里拿着一张折扇放在嘴边,笑吟吟地看着牧之珩。

    牧之珩将手里的茶水放下,站起来朝他行了一个礼道:受夫人所托实在无法推拒罢了。

    男子走过来,下人为他拉开书案前的椅子由他坐下。

    他看着牧之珩的模样道:看你容貌没有怎么变化,怎么才这段时日不见,成了好一个妻奴,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牧之珩。

    牧之珩知道他调笑自己,却也没有反驳他什么,只是道:还请帮在下看看这张图纸。

    男子将牧之珩呈上来的图纸拿起来仔细观摩了一番。

    原本他脸上的神色非常漫不经心,看到手术刀独具一格的构造也忍不住认真了一些。

    牧之珩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由他看着。

    半晌过后男子终于抬起头,将手上的图纸随手递给一边站着的下人,又叮嘱了几句,重新转回来看向牧之珩。

    他拿起手边的茶水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抬眼问道:这物是用来做甚的?

    牧之珩回道:在下娘子医术高超且常有些惊世骇俗的奇思妙想,这是她用来治疗羽冉的脸的刀具。

    男子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道:用来治羽冉的脸是么。倒是听你说过她医术高超的事。

    牧之珩点点头道:是,在在下娘子的救治之下,羽冉如今的脸已经好了大半,若是等这刀具打造出来,据娘子说再做一个手术,便可以痊愈了。

    男子有点好奇地道:这手术是什么?

    牧之珩指了指自己背上的伤道:在下当时遇袭,便是娘子用手术治好的,她用刀挖掉了我背上的腐肉和飞镖,治好了我身上的毒。

    男子挑了挑眉有点吃惊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竟在你的身上动刀子?

    牧之珩回护道:娘子医术与寻常的大夫都不同,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且那个剂量的毒,若是寻常的大夫,只怕之珩此刻没法来同您相见。

    男子知道牧之珩是真的在乎苏云良,不愿他说自己的妻子坏话,于是哈哈大笑道:知道你是个妻奴了,可真是宝贝得紧。

    随后他将折扇在手上一抚,面色沉吟道:你这背上的伤,若是我记得不错,据你说是倭寇留下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个下人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带着其他的下人都出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男子和牧之珩两个人。

    牧之珩点了点头,向他解释道:我同娘子此番上京途中遇到一个村子忽发瘟疫,娘子仁善便执意要去救助,在那里却发现不是瘟疫而是倭寇投毒。后来我娘子去毒医那里去药引子,又在下山时遇到一遭,后来便是前几日第七夕庆典我们在城中遭遇的那一波人了。

    男子听完他的陈述面上的表情完全沉了下来,没有说话而只是拿起一杯茶放在嘴边小口啜饮。

    牧之珩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说话,说起来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的心里也不轻松。

    沉默笼罩在小小的书房里,一缕缕的香烟在空中升起,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香。

    许久男人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一掌拍在了桌上,低声咬牙切齿地道:这些不过是禹王一手促成的罢了,知道你是得力的人不愿你回到京城罢了。今上体弱多病,近些时候对朝堂也愈发松懈,在这时候假借倭寇之手排除政敌,禹王真不愧是狼子野心!

    牧之珩颔首道:您先消气,这段时间朝野动荡,禹王自然是觉得有机可乘才乘机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举。

    男人却并没有能息怒,仍旧一脸愠色道:若是寻常的小动作便也罢了,通外敌可是多大的事,若是抓住他的把柄,几个脑袋都不够他掉的!

    牧之珩只是道:今上龙体近来一直不能安康,若是这般下去指不定便是朝代更迭之时,禹王是投机之辈,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然太子宅心仁厚,在民众之中素有声望,加之身份有别,不是禹王能搬动的。

    男人听到他这话脸上的不虞之色却更加严重了。

    宅心仁厚?笑话!他们说的话在本宫的耳朵里可不是这个样子!他们说的是本宫懦弱无能而禹王有担当能当社稷大任!且本宫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个每日斗鸡走狗的纨绔罢了,那朝堂上你看有多少人还为本宫说话!

    男人的真实身份竟是当今的太子。

    他手里的折扇不住地在面前挥着,显而易见十分恼怒。

    牧之珩不得不站起身垂首低声道:殿下息怒。这不过是一时罢了,禹王一直以来便喜出风头,这些表面功夫和计谋不过是小人做派,殿下没有必要为了他动怒,当心身体。

    太子被他一番话说得好多了,当即拿起身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转眼看向了牧之珩,目光中满是欣赏和赞美之意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最知道本宫心意的果然还是之珩你。如何,此番回京要不要回到本宫的身边来?本宫如今身边最是缺一个得力助手,若是你能回来襄助,本宫怎么会介意那禹王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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