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揉了揉眉心,并没有减轻晕乎乎的症状,理智越来越弱,林寂软趴趴地倒在了桌子上,那杯还未喝几口的果酒被她胳膊撞得掉下来,摔成了碎片。
厅内放着音乐,交谈声此起彼伏,这边异样的响动并没有吸引到多少人的注意力。
距离林寂比较近的,穿着白色拖地鱼尾裙的女人听到响动,朝着林寂那边看过去,就看到了林寂被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两个男人架起来。
灯光照耀下她眉眼细致,皮肤白皙,只画了淡妆,却也足够惊艳,她放下手里的高脚杯,皱了皱眉,晶莹剔透的眼里迎着灯光,似乎是有些犹豫挣扎,但很快就坚定了下来,朝着林寂的那个方向走去。
刚迈开步子,手腕就被身后伸过来的手拽住了,苏漫兮略有些急切地扯动着胳膊,并没有看身后的人。
然而她力气还是小,眼睁睁地看着林寂被那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带走了,她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指责的话已到嘴边,当看清身后男人邪祟的面容,微微愣了愣,甚至眼里带起了些许的恐惧。
她强行压下那深入骨髓的惧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连年,刚才那位小姐看起来像是被绑架了,你能不能帮忙打一下110。”
许连年勾了勾唇,用力将苏漫兮拉到了怀里:“我们兮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
熟悉到已经刻到她骨子里的男性气息,像是噩梦般时刻萦绕着她,苏漫兮抿了抿唇,她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个男人会给予别人帮助。
她挣扎着要从许连年怀里出来,时间流逝,不知道迟一秒那个漂亮女人会发生什么。
许连年搂得她更紧了,在她耳鬓厮磨:“兮儿,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学不乖。”
时间像是一下子静止了,苏漫兮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脑子里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
漆黑到看不见一丝光的房间,冰凉的锁链,男人阴冷肆意的笑声……她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来。
他下巴磨了磨她的肩头,低低笑了声:“连自己都管不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嗯?”
她呆呆地看着前面,眼里虚空,随后垂下眼,有些绝望似的笑了声。
是呀,与恶魔交易,她现在连自由都是奢望,又有什么资格管别人的事。
——
蹲守在司家后门的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架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女人柔弱无骨,几乎就是被两个男人拖进了道路上停着的黑色的房车里面。
车上还有几个糙汉子,接过女人,几人简单交谈了两句,就关了车门,车子发动,很快就绝尘而去。
等到四下无人,男人从暗处走出来,拐角处开过来一辆黑车,他打开车门上去,尾随着前面的房车,两辆车距离不远不近。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了,男人如实汇报:“贺少,林小姐被可疑人带走了,我现在正在跟着他们。”
“继续跟着,把定位发给我,我马上到。”
紧接着那边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车门打开的声音,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男人看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赶紧挂了电话把定位发过去。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虽然他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能看出来,他们主人家很紧张刚才那个被带走的女人。
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
再醒过来的时候,林寂发现自己换了地方,迷糊的视线里闯入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她还没回过神,过于坎坷的路让车子颠簸了一下,林寂细嫩的手腕在粗麻绳的摩擦下,越来越红肿。
她咬着牙,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随后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房车里很宽敞,坐着四五个壮汉,只有她一个人在最后面的车座里躺着,手脚都被绑住了。
就算是再迟钝,林寂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绑架了。
至于为什么绑架她,林寂根本不用想就知道。
司承邺动作比她想象地要快,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她从司家绑了出来,丝毫不忌惮司稷淮会知道什么。
不知道车子开到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小路,车子颠簸的越来越厉害。
几个男人除了开车的那个,其他的都在抽烟,前面的车窗开着,但是烟草味过于浓重,林寂强忍着想要咳嗽的**。
林寂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的闭上了眼睛,前车位坐着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向后瞥了一眼,问道:“那边人怎么说?”
后面的男人吐了口眼圈,轻嗤了声:“让这个女人在世界上消失。”
林寂能感觉到那个刀疤男的目光并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他盯了会儿,把林寂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随后不怀好意地笑了声:“这么好看的女人消失了多可惜。”
后座的男人冷声道:“那个人吩咐的事,你可别给我搞事情。”
刀疤男不以为意地道:“我又没说要搞事情。”
这么说着,就往车后座爬过去,边爬边道:“小四,你再开一会儿,我就在车上来一次。”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后座的男人推了他一把:“你天天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
刀疤男瞥了那个男人一眼,嘿嘿笑了声:“别告诉我你不想。”
后座粗大的糙汉子也往后看了一眼,眼里挂上了些精光,这确实是一个样貌姿色都很不错的女人,想了想他道:“你来完叫我,小四,前面的路不太好走,你慢点开。”
剩下的几个男人又说了什么,林寂已经没心思听了,没了视觉,听觉就异常的灵敏,她感觉刀疤男离她越来越近了,她攥紧了手,手里出了一层虚汗。
司稷淮说明天就带她回鹿城了。
她没想过司承邺动手这么快,还这么明目张胆,不过想来她不了解他很正常,她跟司稷淮又不一样,和他有血缘关系。
林寂身上一沉,身强体壮的刀疤男已经压在了她身上,林寂身子一僵,就感觉到刀疤男正在扒她身上的衣服。
只听撕拉一声,雪纺的裙子就在男人手里撕碎了,露出她瓷白的肩头,男人垂涎欲滴地舔了舔唇,一口腥臭的嘴就吻了上来。
林寂胃里一阵翻山倒海,她睁开眼睛,向旁边错开了点儿,但是车厢后座狭小,刀疤男的嘴还是避无可避的碰到了林寂软腻的皮肤。
那一瞬间的恶心膨胀到了极点,林寂一口咬上了刀疤男的耳朵,刀疤男闷哼了声,爆了句粗口,林寂用了十足的力气,刀疤男捂着流血的耳朵,恶狠狠地看着林寂:“臭娘们儿,你他妈的竟然敢咬我。”
因为他以为林寂还是昏睡状态,并没有任何的防备。
疼痛缓过去了,刀疤男原本狰狞的面目恶意满满,抹了把血,看着林寂缓缓地笑出了声:“醒了好啊,我还怕你昏迷着让我不够爽呢。”
这次刀疤男有了防备,再加上林寂手脚上的束缚,他很轻易地就制服了林寂,油腻腻的唇又覆了过来,直直地对准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