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和他抱在一起了
不仅仅是司家的人,还有京都的名门贵族来拜访司家家主了,有女儿的都带着女儿,虽然司煜深被逐出家门,但还有司稷淮,他和莫思怡的婚事并没有公开,再不济,还有司家一些表亲,奢华的大厅里名媛集聚,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居心。
连带着司稷淮看起来也很忙,把她送上楼,吻了吻她的脸颊,温声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到饭点了,我过来叫你,明天我们起早就走。”
林寂低垂着眉眼,轻轻的应了声,走到门口的时候,司稷淮看到林寂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皮包,白色的斜挎包,她经常带在身上。
司稷淮握着门把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眼底蓦地深邃,但并没有说什么,停留了一会儿,开门走了。
林寂听到关门的声响,淡漠的抬了抬眼睛,熟练的从包里取出两粒白色的小药片。
不得不说林柏平的新药对她很管用,渐渐恶化的病情好转的速度非常快,但她必须一直吃药,她试过停药,仅仅只是一次,体内的爆裂因子就跟满血复活了一样,折磨得她近乎疯狂。
她想她这一生恐怕就离不开这个药了。
随后林寂又取了安眠药吃进去,把包放回原味,她躺在床上,闭上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林寂是被司稷淮吻醒的,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林寂睡意正浓,隐隐约约就感觉到了唇上软腻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身上凌冽霸道的气息,像是不把她拆吞入腹就不会罢休。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郁,林寂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他是睁着眼睛的,浅淡的眸子里笑意弥漫,碧波荡漾,一瞬间,林寂像是陷入了山间清泉。
怔愣了一瞬,唇畔一痛,林寂皱了皱眉,他在她唇上又肯又咬,她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厮磨,伸手推了推他,司稷淮将她抱的更紧了,眼底甚至多了丝迷恋。
和她接吻的感觉很好,甚至让他有点上瘾。
他高大的身子压着她,林寂推不开,两个人贴的很紧,他身上的温度逐渐传递了过来,在林寂严重缺氧要昏过去之前,司稷淮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他眼底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求,林寂抿了抿唇,道:“要开饭了吗?”
司稷淮冷哼了声:“小吃货。”
林寂不置可否。
她感觉他身上的气息有点阴郁,方才的吻似乎也带着发泄的意味。
阔别三年,这货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整天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或者说他脾气本来就大,以前都是装的。
而她也完全没有必要去照顾他的情绪。
林寂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切,蓬松的头发被睡的凌乱,胡乱的披散着,遮挡了她的半张脸。
她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司稷淮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她即将进到洗手间之前叫住了她:“林寂。”
林寂顿住了脚步,偏头疑惑地看向司稷淮,他轻笑了声,问道:“你跟贺肃湛是什么关系?”
她挑了挑眉,似是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连年跟我说,你和他抱在一起了。”司稷淮陈述道,他浅淡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唇角勾着,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生气的情绪在里面。
林寂轻幅度的握了握拳,她就知道,许连年一定会跟他告状的。
司稷淮和许连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她睫毛很长,垂着眸子的时候,几乎能盖住她的整个眼,阴影下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只是声音说不出来的淡:“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司稷淮坐在床边,眯眸看她。
林寂点了点头:“他认错认了。”
她抬起头,眼底一片清明,眉眼上调,挂着些刚睡醒之后的惺忪:“她把我当成顾小姐了。”
林寂靠在洗手间的门前面,摸了摸自己的脸,氛围有点压仄,在他越来越沉的眸色里,林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说我和顾小姐长得很像了,你觉得呢?我和她像吗?”
问到这一句的时候,林寂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在鹿城,但凡是提到贺肃湛,都能联想到偷了贺少的心的顾柒。
想到这里,林寂心里一片抽痛,她当初明确拒绝过贺肃湛,她也以为年少时期的喜欢会随着时间而淡化,但看起来一切都是她以为而已。
再见他时,她能看到他眼底的光芒死灰复燃的整个过程,那种雀跃,那种激动,就跟他的灵魂重新复活了一般。
她从没想过,在她死后,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爱恋她的人。
司稷淮从床上站起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颈间系的过紧的领带,林寂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顾柒的替身了。”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眸子颇冷,像是秋凡天萧瑟的风景,他好像一直都很不喜欢她提顾柒这个人。
也是,顾柒活在他曾经落魄的年岁里,是人都不喜欢提及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她抬着头,接着问他:“你爱上顾柒了?”
林寂眼里平静,就像是在问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问题。
原来会有一天,她也会问到如此荒谬至极的问题。
司稷淮面色沉沉,不知道在她脸上看出了点什么。
“别听他们胡说。”良久,司稷淮突然开口,声音平淡,比平日里的慵懒多了些凉意,让他看起来也褪去了平日里散漫的模样。
第二个问题直接被他忽略了。
就好像是她问到了多么愚蠢的问题,明知故问,他根本不屑于回答。
林寂想了想,眨了眨眼睛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她要笑不笑地道:“我觉得也是,你看起来并不像是无聊到喜欢玩替身游戏的人。”
“你跟她一点都不像。”他意有所指地道,“你是林寂,一直都会是林寂。”
“我是呀。”林寂听着司稷淮的话莫名的觉得有点奇怪,她缓缓放慢语气,“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