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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弟弟,你几岁了,这么天真?

    蔚启嗤了声:“你认为呢?”

    “那是谁?”

    他也觉得不会是莫思怡,声音阴沉,全然没了方才的悠闲。

    女人因为疼痛还是忍不住轻哼了声,眼里挂上雾气,泫然欲泣,陆尢这才回过神,放开了抓着的她的长发。

    他稍稍收敛了神色,唇角漫起了丝丝的笑意,声音刻意放缓了一个度:“抱歉。”

    他拍了拍女人的屁股,示意她从他身上下来,女人似乎有些犹豫和不甘,但是看到陆尢笑意里夹杂的警告,还是泄了气般的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走出门。

    蔚启听着那边悉悉簇簇的声响,倜傥道:“你确定你现在有时间听我讲话?”

    寂静的别墅里,他靠在沙发上,眉眼清淡,陆尢声音里的不对劲,他是能听出来的,但也并不觉得奇怪,这家伙跟司稷淮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要不然也不会跟司稷淮一见如故,关系好到都胜过他这个比陆尢早认识司稷淮多少年的人了。

    “你说吧。”

    卧室里都是女人刺鼻的香水味,陆尢开窗通了风,站在通风口,点了根烟道:“你说吧。”

    蔚启顿了顿,看到手机上又有一个电话进来,也不再跟陆尢卖关子了:“除了林妹妹还能有谁。”

    说到林妹妹的时候,蔚启声音明显低沉了,林寂长得不错,身材也好,他对她的印象本来是很好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毁了伦勃朗的真迹他们应该能做朋友。

    毕竟他是很怜香惜玉的。

    但他更记仇。

    想着被司稷淮搞到手里的女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这才缓和了些,不用他动手,自然是有的是人替他收拾林寂。

    想进司家的门,以林寂的身份,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至于司稷淮,顶破了天他也不相信,司稷淮是因为喜欢林寂才娶林寂的。

    好戏才刚刚开始。

    陆尢错过了,还真是可惜。

    “什么时候?”陆尢凝眉,尼古丁的作用,让他身上的气息又凌冽的一分。

    似乎有些人注定就是要纠缠在一起的,爱恨情仇,永远都没有办法割舍,宿命如此,就算是司稷淮这样的人,也无法免俗。

    她回来了。

    对于司稷淮来说,这怎么都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懂司稷淮的人,这个男人自大狂妄,不懂情爱,凉薄入骨。

    但只要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

    “日子没定,不过刚刚稷哥跟林妹妹求婚了。”

    蔚启挑了挑眉,不禁有些奇怪,陆尢什么时候对司稷淮的婚事这么感兴趣了。

    “她答应了?”陆尢问道。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逃得了稷哥的五指山。”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确实有,但是少,放眼世界,能找到一个的。

    香烟染的很快,陆尢弹了弹烟灰,目光深沉。

    要是以前林寂答应司稷淮的求婚,蔚启的理由倒是说的过去,但是现在……肯定就是那个女人居心不良了。

    有那个人被搞得家离子散,还能无动于衷的?

    不过,她确实有点自不量力了。

    陆尢担忧的是司稷淮对她上心了,要真是如此,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我马上回来。”

    陆尢顿了顿又补充道:“蔚启你给我盯紧林寂了,要搞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如果可以,司稷淮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了,司稷淮居然没有认出来老熟人?

    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陆尢的眸子眯紧,神情凝重。

    陆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手机里嘟嘟的响着忙音,蔚启越发觉得莫名其妙了。

    他严重怀疑陆尢跟司稷淮有基情。

    但还是吩咐人去跟着林寂,交代完了,蔚启才给刚才一直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号码回拨了回去。

    不出所料,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那边传来鹿凉不满的声音:“你在忙吗?”

    “嗯。”蔚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怎么?才分开多久,你就想我了。”

    “对呀。”鹿凉靠在前台的桌子上,玫瑰红的裙摆搭在她白皙的腿上,唇角勾着,毫不掩饰地道,“我想你了,所以你什么时候来鹿城?”

    蔚启刚想说:“要等一段时间。”就又听见鹿凉道:“或者说我可以去找你。”

    蔚启皱了皱眉:“你乖乖在鹿城等我。”

    “我不。”鹿凉轻抿了口红酒,拒绝得干脆。

    蔚启话里的意思她是能听的明白的。

    她想,她应该是快要被甩了,本来就是岌岌可危的关系,长久?渺茫到几乎没有可能。

    酒杯里的酒液被她一口灌入,辛辣的味道直冲胃部,从她做出选择的那一天,鹿凉就知道会有今天。

    呵……冷暴力……

    不亏是公认的人渣。

    可她偏偏就是看上他了,还是一见钟情的那一种。

    那就只能怪他惨了,谁叫他这么倒霉,被她看上了。

    况且,最先招惹她的,是他,她才把暗恋变成了明恋。

    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会给他退路。

    “鹿鹿。”蔚启叫了她一声,声音里夹杂着无奈,“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让你在我身边,可不是这么不听话的。”

    鹿凉勾了勾唇,殷红的酒液将她的唇畔染指得艳丽无比:“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反悔了。”

    她将散下来的发丝勾在耳后,笑的懒散,说出来的话,语气带着点无赖:“亲也给你亲了,睡也给你睡了,现在你想翻脸不认人,世界上那有这么好的事。 ”

    蔚启听着电话里女人的声音,肆意强势,全然没了平日里在他床上的柔弱,他太阳穴突突的跳,沉着声音问道:“鹿凉,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这副样子,实在是欠收拾。

    “字面上的意思啊。”高跟鞋轻轻擦着地板,今天的夜阑珊出奇的安静,五色的灯光打在鹿凉耀眼的红裙子上,偌大的厅内人数寥寥无几。

    “我说我反悔了。”她笑了笑,语气轻漫,还带着些讶然,“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有白嫖的好事吧,弟弟,你几岁了,这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