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林寂简单检查了下,温婷道:“没有什么大问题,按理说照着我的药方吃药,应该不会再有发烧的情况。”
司稷淮站在旁边,不屑地看着她:“你医术退化的怎么这么快,都要赶上外面的庸医了。”
温婷选择默默承受,对着林寂道:“这样吧,我再给你拿点消炎的药,你先吃着看看情况,退烧药我也给你留下了,你不到三十八度就不要吃了,那个药吃了容易杀灭白细胞,对身体不好。”
林寂点了点头:“谢谢你,温医生。”
“不客气。”温婷收拾好医药箱,“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司稷淮在温婷临走前,还威胁了一通:“要是她再烧起来了,你也就不用干了。”
连个感冒发烧都治不好,他留着她也没用。
温婷被他这话惊的,唯一的一点困意都消失殆尽了。
今夜,她是注定睡不好了,美梦也别想着做了。
温婷走后,司稷淮让林寂去冲了热水澡,出来后,司稷淮握着她的手,被温水冲洗过之后,她冰凉的手指总算是有了温度。
司稷淮换了厚一点的蚕丝被,将林寂裹得严严实实的,跟蚕蛹一样,随后就抱着蚕蛹一样的林寂睡了过去。
在浴室里的时候,林寂吃了安眠药的,过了一会儿,上眼皮跟下眼皮开始打架,就跟她心里的情绪是一样的,无时无刻不在倍受煎熬,逐渐的,她像是妥协了一般睡了过去。
——
耀黑色的卡宴越驶越远,逐渐消失在贺肃湛的视线范围之内,就跟顾柒一样,他拼命追逐,却始终无法站在她身边。
贺肃湛站在雀翎楼的前面,眼底尽是悲伤。
当年,在得知她跟许连年的婚约之后,他是想带着她私奔的。
那时候,她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能违背的。
再后来,司稷淮就出现了,曾经肆意洒脱的小公主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总是张牙舞爪的她也学会了收起利爪,在这个所谓的她一眼就心动的男人面前,畏首畏尾地扮演着淑女。
她可以为了他不顾顾家的颜面,在贵族圈子里放下豪言壮语,非他不嫁。
也可以在她和许连年的订婚宴上当众逃婚。
那时候他就明白了,她只不过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真正的理由,不过是因为不喜欢。
对,喜欢,他陪在她身边良久,她可以对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男人说爱,却吝啬于对他一丁点儿的喜欢。
说不怨吧,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什么都没有她的幸福来的重要,她的新婚之夜他独自一人喝得酩酊大醉,也是那天,他下定决定,不再打扰她了。
而那个她口口声声说可以给她幸福的男人却亲手害死了她。
对此,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司稷淮在鹿城权势滔天,愈发尊贵。
在他的世界里,她从没有离开过,他时常梦到她独自哭泣的样子,醒来后却是自己的枕边湿润了一片。
他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很疼,是真的。
现在好了,她没有死,她还活着,不是他的幻觉,她真真实实的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