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囫囵吞枣的把药片咽了下去,才开口:“我也不想,要不然我们今天分开睡吧,我怕传染给你。”
这话林寂说过很多遍了,司稷淮根本没当回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司稷淮抗原体太强大了,这么多天的亲密接触,也没让他被传染。
“想的美。”他不带思考的,一口回绝。
他打量着她,似乎又起了什么歪心思,看着她,低低徐徐地笑了声:“我觉得你就是缺乏锻炼。”
说着,她伸手把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来:“走,我带你锻炼去。”
他说着去锻炼,林寂把蹦跳跑甚至是举哑铃想了个遍,最后却发现司稷淮带着她直接上楼,把她抱进了卧室的床上。
卧室里,橘黄色的光柔美温和,林寂长发铺在雪白的床单上,眼神在灯光的映衬下略有些迷离,男人压在她身上,温柔的吻在她唇上留恋。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男人的唇才从她嘴上撤离,一路下移。
林寂微微地咳嗽了一声,她垂眸只能看到司稷淮漆黑的短发,从头顶的发旋处散开,脖颈处一痛,她忍不住叫了声:“司稷淮。”
“嗯?”男人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我有点不太舒服。”她强忍着眸色里的厌恶。
做好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到面临的时候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她不知道任由着司稷淮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失控。
司稷淮抬头,浅淡的眸色看着她:“那里不舒服?”
她指了指额头:“我头痛。”
手指下移,又指向喉咙:“嗓子也疼。”
她鼻尖有些红,衬托着她可怜兮兮的,嗓音低哑,不像是装的。
司稷淮微微叹了口气,觉得她每次都喜欢扫他的性,绝对是故意的。
他顿了会儿,还是起身,给林寂拿了体温表让她量一下,期间司稷淮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五分钟以后,浴室里依旧是有哗啦啦的水声,林寂拿出来体温计看了下,三十六度九,不发烧。
林寂抿了抿唇,将体温计倒着甩了甩,等上升到三十七度多了,她才停手。
十分钟以后,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还是没有停的意思,林寂不禁想,司稷淮还挺持久的,自己一个人也能这么持久。
十五分钟后,司稷淮披着雪白的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了,林寂看着他,忍不住想,她收回刚才的话。
司稷淮从她手里接过体温计,看到上面的刻度,看着她皱了皱眉。
他不过就是带着林寂去外面吃了一顿饭,又没有虐待她,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又烧起来了。
“低烧。”她看着他,语气淡淡地道,“不要紧的。”
他眉宇间看起来还有点担忧:“等明天你烧傻了,就要紧了?”
上一次她烧到将近四十度,也没见他这么担心。
果然,男人的脸就跟变色龙一样,说变就变。
保险起见,司稷淮把温婷叫过来了一趟。
温婷从被窝里爬起来。
她刚做了个她终于相亲成功的美梦,眼见着就要和人进入甜甜的恋爱了,某人一个电话打过来,她连做梦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