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边几乎找不到一点儿球球的踪迹。
再这么下去她会得不偿失的。
林寂走后,司稷淮目光微微有些黯淡,但并不像之前那样混沌,夹杂着醉意,琥珀色的眼眸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的淡凉。
他起身去浴室冲了凉,身上的热度才得以缓解。
他竟没想到,自己对林寂已经想要到这个程度了。
可能他真的不会再忍耐多久了。
洗完澡,司稷淮披着浴袍,在阳台上抽烟,袅袅的烟雾笼罩着他俊美无暇的面容,他浅淡的眸子也越发深重了。
——
林寂数了一万只羊,司稷淮也没有出现,她这才确信,司稷淮今晚终于不来爬她的床了。
他可能真的醉了。
她其实并不知道他的酒量,以前他从不酗酒,偶尔也是小酌。
在她面前时刻保持清醒。
她猜想,他是怕他酒后吐真言,把什么她不该知道的事给说出来了。
虽然一晚上没睡着,但是没有司稷淮打扰,她闭目养神,还是比以前的精神状态要好一些。
下楼发现司稷淮已经起了,在沙发上看报纸,多了那副金丝框眼镜,他整个人都充斥着书卷气。
跟昨天醉酒的他判若两人。
他醒酒醒的也是够快的。
司稷淮吃饭的时候接到了陆洲的电话,林寂看着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挂了电话起身就走了。
他走了她正好清净,打车去小旅馆里专心画设计稿。
——
蒋传泽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手机,嘴里吊着根烟,眉心蹙着,一脸烦躁。
林柏平在厨房里做早餐,虽然厨艺依旧没什么长进,但是不至于再引起爆炸,把他厨房祸害地连冒黑烟。
蒋传泽强调了八百次,都没有让林柏平罢手,真以为他在做菜的造诣跟心理学的造诣一样好啊,一点就会,可能吗,上天还是很公平的。
但他不听,他也懒得搭理他了。
还给他谈什么心理医生有一颗热爱烹饪的心,呸!简直就是扯蛋!
林柏平把肉糊糊的东西摆到餐桌上,看着心烦意乱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蒋传泽,好心提醒:“寂寂不可能再主动联系你了。”
蒋传泽哼了声:“谁说老子是在等她联系的,你别在这儿给我瞎说。”
林柏平跟看透一切一样:“你都把人家拉黑了,人家想联系你也联系不上呀。”
“谁稀罕啊。”蒋传泽掐灭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你快过来尝尝,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你别在这儿给我侮辱红烧肉了行不行?”
蒋传泽走过去,在餐桌上巡视了一圈:“红烧肉呢?”
林柏平坐姿端正,极有修养,拿着筷子指着其中一道菜:“这不是吗?你视力有问题吗?”
蒋传泽瞪大了眼睛,望着黑乎乎的小方块:“你管这叫红烧肉?”
林柏平拄着下巴,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对呀,我都是按网上的做法做的,步骤绝对没有缺少,就是出来的成品不太一样,现代人不都有一句话吗?结果不重要,只要你努力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