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歪着头,皱着眉,因为剧烈的动作,让她额头生了一层薄汗,司稷淮拿纸巾帮她擦了擦。
她不得不承认,他比以前更会讨女孩子欢心了。
不知道她不在的这三年,他渣了多少人,才练就出来的。
她目光闪躲,余光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原本冷淡的情绪都波动了不少。
她看着司稷淮,凑近了他,有些疲累地道:“哥哥,我想回家了。”
她语气软软的,是真的累了。
司稷淮眯着眸子,眸色挂着醉意,低低笑了声:“你亲我一口,我们就回家。”
他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欺负她。
林寂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都被咬这么多口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飞快的印了一下,就低下了头,灯光的照耀下,让他看不清她的样子。
他没打算再难为她,牵着她走出了夜阑珊。
他把车钥匙交给她:“你开车。”
她自然是知道他喝多了,见怪不怪地接过车钥匙。
他明明刚才还有那么大力气,拉着她非要跳舞,这会倒是软软地贴着她,让她搀扶着上了副驾,林寂勉强把他扔了进去。
结果这还没完,司稷淮一手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来,惯性的作用,害得她差点贴上他的脸,还好撑住了座椅,呼吸交错间,让她以为他又要开咬了。
而他只是低低沉沉地笑了声:“你没给我系安全带。”
这玩意毛病就是多,林寂咽回了那句“你没长手吗?”她知道说了也没用。
她伸出手给他系好安全带,他揉了把她的头发,她发型都被搞没了,他夸赞道:“真乖。”
乖个屁!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
鹿凉在舞池里找了一圈儿,并没有再找到她看到的人。
她不由得想起来今天莫思怡对她说的话。
“我这两天还在稷淮身边看到她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她可以把莫思怡说的当成瞎话,但是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寂和司稷淮……
她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在舞池里转遍之后,她想到了楼上的包厢。
只是去求证一遍,也许她真的看错了。
林寂怎么会骗她呢?
这样想着,鹿凉上了楼,去了司稷淮常去的包厢。
包厢里还亮着五颜六色的灯,桌上摆着空酒瓶子,但并没有人。
鹿凉走进去,目光扫视着四周,空气里还有浓密的酒香,昭示着这个包厢的人并没有走多久。
鹿凉的目光逐渐定格在了卡座上一个亮晶晶的小物品上。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去,在卡座旁蹲下来,手指捡起那个反光的小物件。
细细小小的星子点缀,银白色的手链泛着五彩的光。
鹿凉目光偏移了一点,看着她手上带着的同款的挂着小月亮的手链,瞳孔一下子紧缩,手指也不受控制地收了力道。
不会错的,这就是林寂临走前她送给她的,这么说她并没有走……
“抓到你了。”包厢的门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倚着个男人,发丝凌乱,衣衫半解,眼角上扬,勾人夺魄,邪凌的目光牢牢锁着鹿凉,“没礼貌的小坏蛋。”